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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生的父亲,两边都是孝,想也知道黎辰下不了手。搞不好,以他的作风,宁可伤害自己也要跟楚沐年了断这场纠葛了二十多年的是是非非。 “不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大哥伤害自己呢。”必须在黎辰知道这件事之前,他做些什么来阻止才行。欢喜加快脚步,朝某方向走去。 入暮时分。 被顾千里打晕的楚沐年转醒,想到晕倒前的事,他环顾了下无人的房间,跃然而起。 “醒了。”门外响起男子的声音,陆满天走进房间。 “为何是你。”楚沐年整身下榻,很失望没有看到顾千里。 陆满天被楚沐年的话问的有些气堵,“他那么粗鲁把你打晕,你还想着他做什么。” 楚沐年以为陆满天替他抱不平,莞尔笑道,“他的行为确实有些粗鲁,可也是因为不想我出事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他记得自己晕倒前,顾千里对他说:过去的事就当过去吧,算我自私也好,我怎么能够再看着你去冒险。 陆满天不乐的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你们的关系好的真叫人‘羡慕’。” “他是我师傅,照顾我对他来说,只能称之为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责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楚沐年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流露出黯然的伤心。 “但愿只是师徒这么简单的关系。”陆满天喃喃自语,捧起热茶抿了一口,缓解了下心情道,“欢喜说此处有老鼠,问我的手下拿了些毒药。无医堂处处是毒,岂会有蛇鼠,顾千里听闻,臆测欢喜纯粹拿着毒药好玩,忧心他不小心出事,就去找他了。” 明白顾千里不在的原因后,楚沐年叹息,“欢喜这孩子不像辰儿那么乖巧,过去应该给千填了不少的麻烦。” 陆满天笑了下,“听你的语气,好像欢喜不是他的儿子似的。” 楚沐年坐在陆满天对面,没有解释,倒是想起被他摧毁的房间饰物,抱歉与陆满天这个屋主。陆满天摇摇头说是小事一桩,不过房间整理可能要几天,只能委屈他住其他房间了。 楚沐年心有愧疚,悉听屋主安排。 “还有一事。”陆满天状似不经意想起,他道,“你晕倒前跟顾千里的话,我也只是听明了小半,你们是否担心黎辰杀了黎迎峰,受到黎文的危迫?” 话题转到楚沐年最纠结的事上,他脸色生变,“这事,你就忘记吧。” 陆满天伸手握住楚沐年搭在桌上的手,感情涌现,温柔脉情,“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在无医堂,哪怕一点令你不开心的事,我也会帮你铲除。” 楚沐年颤抖了下,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陆满天的感情他承受不起,他的用意,他更是无法消受。 “这是我跟黎家的私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黎文的身败名裂,全在我的手里。”陆满天踌躇满志的望着拒绝他的楚沐年,“当今只有我可以令黎辰与黎文反目成仇,也只有我,可以让黎辰在江湖人面前,亲手杀了黎文。到时候,承受亲人背叛的黎辰,就算一并杀了黎迎峰,也不算为过。” “你在说什么?”楚沐年眯着双眼,对面自信满满的说着可以令黎文万劫不复的人,不像开玩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 陆满天无辜的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楚沐年指着陆满天有些无语,“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郑佛安认识吗。” “采花盗?”楚沐年吃惊了下,“我听千提过,他为了找我和千寻仇,不惜抓住欢喜,之后不敌受伤,可不知为何被黎家的人救走,收留在黎文身侧。” 陆满天透露实情,“郑佛安之所以能够庇护在黎家,因为他手中握有黎文惊天的罪证。” “罪证?”楚沐年糊涂了,黎家有一个黎迎峰已经够他们折腾,为何这个黎文也有不为人知的前科。 “几天前,我们提炼出一种新毒,正想找个人试试效果,听说望月城有个负心的男人卖妻为奴,一夜暴富。我们就把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抓来试毒,男人临死求饶反抗,一直强调自己不能死,他说,有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给了他很多的金子,目的只为了一封信与一件物品。黑衣男子交代,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便将这封称之为遗书的信昭告江湖,手中另一件物品,就是指控的证据。” “后来呢?” “后来我从男人的口中知道,黑衣男子叫郑佛安,他要指控的人就是黎文。我顿觉好奇,就将男人的命交换了那份遗书跟物品。” “现在郑佛安已经死了,据说死得极其残忍,那个杀了郑佛安的人不会是想让遗书尽早公布?” 陆满天神秘的笑了笑,“杀郑佛安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至于遗书上的内容,真真实实的与黎辰有着莫大的关系。” 楚沐年的好奇心完全被陆满天提到最高点,他不奈的催促,“遗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事?” “是——” “陆满天!” 陆满天正当说出遗书上的内容,门外急乎乎的飞奔进一名蓝影,他怒不可遏的扯住陆满天的胸襟,“你把欢喜关哪里去了?” 陆满天不明状况的望着突然跑进来质问他的顾千里,“我干嘛把欢喜关起来?” “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不是去找欢喜了吗。”楚沐年问。 顾千里咬牙切齿道,“无医堂的里里外外我都寻了个遍,就是没有看到欢喜。除了你把他藏起来,他还会去哪里。” “欢喜失踪了?”陆满天怔了怔,察觉其中的误会太大,他扳下胸前的手,“不在无医堂的话,会不会出去了。” ☆、71 夜黑风高,黎府后墙,一抹娇小的黑色身影从围墙跳入院内,走走藏藏,心里不忘抱怨尽责的某人。 黎府中,当家黎文出去捉拿张靖,黎迎峰暴病,所有大小事务理所当然全部由黎辰主导。欢喜怨着黎辰好端端的把黎府搞得如此森严,害他每走一步都要找个遮挡物避避来往的守卫。 欢喜避身在一棵大树后,沉浸在子夜中的双眼晶亮的发现一名端药的小厮,小心翼翼的从灶房走来。欢喜提手摸向怀里,那里正藏着几瓶从无医堂带出的毒药,他盯着小厮手中的药小声道,“那碗应该就是送给黎迎峰的药吧。” 欢喜露出个奸笑,蹑手蹑脚的跟在小厮后,背后偷袭,抢夺药碗,把小厮打晕,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等忙完这些后,欢喜摇身就变成了小厮样,端着药碗毕恭毕敬的走向黎迎峰的房间。 黎迎峰的房间内灯火通亮,远远的从屋外就能看到倒映在花窗上的人影。欢喜心下犯愁,以此来看,房中除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