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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轻轻地点头。 “平公子,一切就拜托你,路上好好照顾殿下。” “县主放心,我会的。” 赵凤娘颔首离去,静静地坐上马车,马车在石板上行驶起来,她的脸上笼着一层忧思,自己何尝不知太子的心思,想和她多处些时日,才会诚心相邀她一同回京。 但她也有些摸不清皇后娘娘的心思,若说娘娘对她宠爱有加,那确实不假,可为何偏偏不赞同她和太子呆在一起,莫非娘娘还是嫌她出身太过低微,配不上太子。 可若真是这样,娘娘将她封为县主又是何用意? 既然封她为县主,她此前一直以为,娘娘是在为她以后嫁给太子铺路,眼下来看,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已年过十七,姑娘家的好年华没有几年,若不趁着这一两年嫁出去,以后拖得年纪大了,更加不好说。 许是因为太子未娶妻,在京中,十七八的姑娘没有许人家的比比皆是,纵是在渡古,像方家和蔡家的姑娘,也都年岁不小,却也没有许人家。 太子对她有情,她不是不知,她对太子也是芳心暗许,两情相悦,只等父母之命。 但愿等她再次回京,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约半个时辰左右,马车突然停下来,黄嬷嬷小心地掀开帘子,见前面车马堵得厉害,让车夫绕道回去,车夫依言,将马车拐进县衙后面的窄街上。 后街不比前街,马车要少许多,她们顺利地穿过,眼看着就要到县衙后门,突然黄嬷嬷疑惑地咦了一声。 “可是又有什么事?” “没有的,县主,许是老奴眼花,看到一位妇人像以前的故人。” 赵凤娘笑一下,“嬷嬷必定是看错了,此处是偏远小县,哪里会有嬷嬷的故人。” 黄嬷嬷也自嘲起来,“定然是老奴看岔了,那妇人面容有几分像,却要苍老许多,不可能是曾经的故人。” 主仆俩随意将此事揭过,没有放在心上。 街边的铺子里,躲在帘子后面的妇人见马车驶远,才慢慢地从后面出来,正是卖汤面的婆子,她苍老的面容上全是疑惑,不知那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她小心地张望着,见马车停在县衙的后面,那人扶着一位少女下马车,似乎是少女的奴婢,她有些不解,那人不应该是在宫中吗? 猛然想到,赵家有位新封的县主,那人不会是侍候县主的吧,只是一位宫里的老人怎么会去侍候新县主。 她满腹疑问,皱着眉头细思,渐渐地似是想明白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 县衙后院的西屋内,巩氏正教女儿绣花,雉娘手笨,绣得十分的吃力,却学得认真。 巩氏露出欣慰的笑,雉娘和以前一样,对这些并不精通,却从来没有怨言,乖巧地陪着自己。 雉娘心里却不停地打鼓,自己不是原主,会不会被人瞧出破绽,她一直谨慎地观察着巩氏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吃惊的地方,心里才长长地舒气。 她打好主意,若她真与原主不同,少不得要向巩氏编一些上吊后,忘记很多事情的瞎话,好在这些都用不上,原主本身女红也不行。 赵凤娘一行回到后院,并没有遮掩,她出门时已和巩氏报备过,巩氏自然不敢细问她出门所为何事,听闻她要出去,万没有拦着的道理。 她一进门,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往西屋来,巩氏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花绷子,暗道县主不愧是京中来的,礼数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赵凤娘笑吟吟地进来,“母亲,三妹,在忙什么呢?” “大姐,我和娘在学女红。” 雉娘也起身,和她见礼。 她随手从黄嬷嬷那里接过一盒点心,对巩氏道,“母亲,凤娘方在外出,顺路买的一份酥点,尝着觉得味道不错,特意带回来给母亲和三妹尝尝。” “你有心了。” 巩氏将点心接过来,转手放在桌上,“现在天气凉,你出门时可千万要多加衣服,免得身子受不住。” “多谢母亲挂心,凤娘省得。” 赵凤娘瞧见收在簸箩筐中的花绷子,抿唇一笑,“三妹这女红怕是还要再多练练。” 雉娘羞愧道,“大姐说得在理。”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三妹莫往心里去,在京中,不会女红的姑娘多的是,我们又不是绣娘,不用靠女红讨饭吃,倒也无需太在意。” 巩氏笑起来,“凤娘说得是,以后你们料理一大家子,前院后院,丫头仆人,哪有闲功夫坐下来做绣活,这些事情交待下去,自有下人去做。” 赵凤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 “你才从外面回来,想必是有些乏,就不用在这里陪我,先去歇息吧。” “多谢母亲。” 赵凤娘含笑告辞,这才朝东屋走去。 她一走,巩氏对雉娘道,“雉娘,你以后没事多和凤娘学学,尤其是待人处事和礼数方面。” “嗯。” 雉娘轻声地应着,赵凤娘在京中受到的是正经的贵女教养,面上功夫真是做得滴水不露,看她穿得这般隆重出门,恐怕是去见那位从京中来的太子殿下。 太子和赵凤娘之间,关系不简单。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若凤娘真是能攀上太子,对她以后也是有利的。 雉娘拉着巩氏,重新坐下来,从箩筐中拿出花绷子,一针一线地仔细绣起来,不一会儿,乌朵进来,轻声地道,“夫人,三小姐,外面有人寻奴婢,奴婢去去就来。” “你去吧。” 巩氏让她出去,低头仔细一想,乌朵是从外面买进来的,听说是孤女,哪里来的人会寻她。 约一息香后,乌朵回来了,笑道对母女俩回禀,“方才奴婢也有些纳闷,奴婢从前孤苦一人,哪里会有人来寻,出去一看,原来是胥家的执墨姐姐。” 执墨? 雉娘的手一顿,她怎么会来找乌朵,难道上次去胥家,乌朵和她套上交情,所以她才会专门来找乌朵。 巩氏先是一愣,然后便笑起来,“许是你和她投缘,她才会来找你的,咱们府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她若邀你去玩,我就许你一天的假。” “多谢夫人,不过执墨姐姐是下山买东西的,自己也不得空,也是走到这里,顺道来看奴婢,没有什么大事。” “原来如此。” 乌朵退下去后,朝雉娘看了一眼,雉娘心中一动,长长的睫毛抖了一抖,继续低下头来和针线较劲。 花绷子上的叶子渐渐现出雏形,巩氏侧头一看,眼露惊喜,“这次还算像个样子,总算是看出叶子的形状来。” 雉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娘,你取笑我。” “娘是真替你高兴,虽然女红不要紧,但若是能学会,也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