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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情愫。 只不过雉娘一心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注意到。 他掀着袍子坐在桌子边,“你找我?” “是的,大公子,雉娘有一事深觉困惑,犹记得头一次进宫时,我二姐就说她自己不像生母,昨日进宫后,二姐宁愿不认董氏,也要说自己不像董氏,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奇怪。” 胥良川眼底赞许,这小姑娘心思如此之多,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那依你之见,赵燕娘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 雉娘也不瞒他,如实道来,“我初时猜是皇后的缘故,皇后是我娘的嫡姐,董氏生前苛待我们母女,但董氏已死,我二姐是怕被皇后迁怒,所以才和董氏划清界线,可我记得,头一回进宫时,她并不知道我娘和皇后的关系,为何那时就开始说自己不像董氏?” 胥良川坐下来,低头含笑,示意她也坐下,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他自然地替她倒一杯热茶,热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那你现在是如何想的?” 雉娘伸手接过杯子,道声谢,抿口茶水,“大公子,不知是不是我想得太多,还是我将此事阴谋论,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不知大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我原本以为此事待我们成亲后,我再细细告之,看来你自己心中已经有所怀疑,自古以来,后宅阴私,总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董氏是在京中产下双胎女,双胎女和太子同天生辰,和太子同天生辰的还有另一女婴,是祝王府的通房所出,不过一生下来就夭折,皇后也是因为育有长子,才会在陛下登基时被册为皇后。” 雉娘露出恍然的表情,将事情串连在一起,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如此一说,也就解释得通。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凤娘像姑姑,燕娘像董氏,这两人…都不像,事情怕是不那么简单吧。” 胥良川皱眉,他也有同感,或许皇后生的那个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他看着对面的少女,如果她不是长得像赵夫人,那就是妥妥的皇后亲女,可她像皇后,也像亲娘,他派人查过,董氏抱着双生女回石头镇时,巩氏的孩子都已经两个月,两个月的孩子能辩出长相,不可能被换,而无人发现。 那么,如果董氏确实产下双女,皇后的孩子凶多吉少。 董氏似乎并不知情,如果知情,不可能到死没有露出端倪。 那么唯一知情之人就是赵氏,皇后昨日又见过赵氏,不知和赵氏说过什么,赵氏就同意让燕娘嫁给继子。 说实话,若不是雉娘是赵家人,他只想远离赵家和段家,管他们是死是活。 今生,很多事情都改变,许是在前世的岁月里,他对太子的印象都在年少时的相处,根本就不清楚太子的真正性情,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觉得自己或许错了。 太子并不像他记忆中的那般清正贤德,反而有些小人之心。 雉娘似乎也更喜欢二皇子一些。 她的亲娘是皇后的嫡亲妹妹,若是太子和二皇子真有相争的一天,他的决定肯定会和前世不一样。 雉娘见他默不作声,轻声地问道,“大公子,可是我想得不对,为何你不说话?” 胥良川回过神来,“不,你说得很对,或许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夭折,真的不在人世。” 雉娘点头,这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如果姑姑存了让自己的侄女顶替的心思,那么势必要永绝后患,将皇后的女儿弄死。 “大公子,此事能查出真相吗?” 他摇摇头,“难,此事进行得十分隐蔽,又过去十几年,毫无蛛丝马迹,无从下手,除非段夫人亲自开口。” 雉娘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的对策,不知有没有什么让人说真话的药。 皇后和赵氏,都有可恨之处。 她们都是为了富贵,只不过比起皇后,她更不齿赵氏,为了私利,加害幼儿,何其残忍。 “你说,权势真的就这么重要,可以让人抛弃亲女,可以让人加害无辜稚儿。” 她的语气有些落寞,带着伤感,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倾身去抚着她的头,她的发如丝般地柔滑。 “为利之人,何其之多,以他人为鉴,才正己身,无论今后如何,我绝不会因为世俗中的权势利欲而伤害于你。” 他不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让他在权势和她之间做出选择,他就带她回阆山,过着闲看云起,淡看风云的日子。 她动容地望着他,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带着看淡一切的超然。 仿佛在他的眼里,她才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其它的都不过轻如云烟。 从初见到现在,这个男人一直给她的都是帮助,在这异世中,若不是他,可能在和董氏的斗争中,她就活不下来。 是他,给了她全新的人生。 她喃喃道,“大公子,你真好。” 然后站起来,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不,此生有你,才是最好。” 如果没有她,他又会是怎么样的呢?纵然是能避开赵家,保住胥家,可前世他已经淡看人生,再次进入朝堂,每天殚精竭虑,不断谋划又有何意义? 是她,让他有了和前世不一样的感觉。 他直起身,绕过桌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仰着脸,对上的就是他幽暗如潭的眸子,和慢慢倾下来的颀长身体。 她被男子紧紧地抱在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听到里面如鼓般的心跳声,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书卷香和清竹气息,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阵的眩晕。 她尝试着推开,却发现他的身子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清瘦,双臂如铁箍一般,推都推不开。 “大公子…”她细声地呼唤,男子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低下头,似蜻蜓点水地轻啄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才松开她。 前世今生,她还是头一回和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有些发懵。 胥良川低头看着她,她如玉般的脸颊泛着红,双眼迷蒙如雾,他不禁又将她搂在怀中,良久才放开。 直到回到赵家,雉娘的心都在“怦怦”地跳动着,大公子抱了她,还亲了她,那这代表什么? 她倒在塌上,滚进塌里,用锦被捂着脸,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莫非大公子已经喜欢上她? 不对,大公子不是喜欢凤娘吗?娶自己是为了当挡箭牌,又为何要突然亲自己,还有他说的话,他说永远不会伤害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她揉着自己的发,又摸下自己还发烫的脸,会不会自己弄错什么?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想着大公子心有所属,一会又想着他是中意自己的,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左右撕扯,搞得她心里甜酸交加。 胥良川也没有比她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