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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穿过走廊,景殊同不紧不慢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走廊左手边的黑铁般的围栏实际是木头,有改善体质的功效,墙上垂着光纤的挂灯其实是一个个小型机器人,可以随时调节空气中的温度和湿度。 他看着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东西,目光依然十分新奇。 怀着各种复杂的心绪,景殊同脚步轻快的下了楼。 四个男人关于他的讨论还没有结束。 景殊同自觉睡了很久,至少也有几个小时,实际上时间只过去几分钟。 去调查的人是女副官蕾娜,因此熟知事情经过的景雲霆将调查报告发到众人终端。 见大家看得差不多,他开口:“米恩·霍斯特,B级犬类基因融合者。” “他是个极端的人类等级论者,认为没有能力的人不该浪费资源,因此对能力测评等级低于自己人非常排斥以致厌恶,甚至对他们大打出手。曾经有过家长将其告上联邦法庭,但被霍斯特家族私下解决了。” 威逼利诱,解决方法无非这两种。 这次米恩·霍斯特虽然没有对小宝动手,但他用言语侮辱挑衅也是事实。 景擎宇手指点着膝盖,闻言扬了扬眉梢,“霍斯特家族,卖石头发家的那个?” 景雲霆:“嗯。” 景擎宇:“我记得景氏好像是他们最大的客户?” 他语气古怪。 景氏是做机甲、星舰制造的,主要负责民用方面,但因为景雲霆在军部任职,所以军用产品也有涉及,属于合法合作。 霍斯特家族开采的某种珍稀矿石,其提取物涂抹在机甲外壳上可以增强硬度,一直以来和景氏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景擎宇云淡风轻道:“看来霍斯特企业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作为景氏的最高负责人,他有底气说这句话。 就算没了礌石提取液,还有其他矿石资源替代品,甚至植物、生物资源。 大家对此没有异议。 景非白顾虑道:“小宝心思敏感,他不肯将这件事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私下处理,他会不会不高兴?” 小宝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再怎么小心对待都不为过。 三兄弟商讨时景父并没有插话,此刻却不容置疑的说,“涉及小宝的人身安全,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众人便放心了。 景擎宇:“霍斯特企业交给我。” 景雲霆:“米恩·霍斯特。”联邦任何一所军校都不需要这样的学生。 两人说完,便把视线投向景非白。 景非白用指腹轻轻抹了抹自己的下唇,“既然如此,那我就让星际人民也欣赏欣赏米恩·霍斯特的光荣事迹好了。” 目前火爆全星际、热度不减的大明星笑得异常温柔。 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就这么定了。 景殊同站在二楼楼梯口拐角,听完父亲和三个哥哥对他的维护,本来有些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划过一阵阵暖流。 其实他这次受伤的根本原因不是米恩·霍斯特。 当然,对方也并不无辜就是了。 哪个男孩子没有一个机甲梦?从满屋子的机甲、星舰模型就可以看出原身有多么向往星空。 在家时他不被允许接触这些东西,好不容易到了学校,走出了父亲和哥哥们的视线范围,景殊同好比挣脱缰绳的马,几乎迫不及待的爬上了机甲驾驶舱。 机甲却不是他能驾驶的。 米恩·霍斯特比较倒霉,在他爬机甲前硬是要到他面前找存在感,然而当时一心想着机甲的他完全没听对方说了什么。 就当是为其他人报仇了。 “小宝,”察觉到景殊同在楼梯拐角的景父抬头看去,“怎么没休息?” “爸爸。”景殊同下楼走到众人面前。 诚如二哥景非白所说,景殊同是个心思敏感的人,家里四口人,除了他个个是人中龙凤,景殊同怎么可能不在意? 因此原身对三个兄长的感情相当复杂,仰慕且羡慕,崇拜又自卑。 这也导致了原身对三个兄长的态度时冷时热。 热的时候搭理,冷的时候不搭理。 不愧是同一个人,一样的神经病,景殊同想。 “谢谢。”他对暗地里越来越紧张的三个哥哥说。 三个男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景殊同却已经拍拍屁股去找大卫了,“大卫,我饿了。” 机器人管家胸口的蓝灯闪了闪,“小宝想吃什么?” 景殊同逗他,“含有能量的。” 蓝灯闪烁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大卫无机质的电音甚至能听出焦急的情绪,“小宝不能吃,不能吃含有能量的食物。” “逗你的,”他笑眯眯的摸了摸机器人的脑袋,哪怕对方比他还高半个头,“你随便做吧。” 作为没有异能的纯人类,景殊同并不能消化含有能量的食物,为了迁就他,景父以及三兄弟在家时也鲜少吃含有能量的东西。 蓝灯又恢复了平时闪烁的频率。 景殊同不无遗憾的感叹,还真想尝尝有能量的是个什么味道。 父亲景遇是联邦议员,大哥景雲霆是联邦上将,二哥景非白是红透了的当红大明星,三哥景擎宇是大型商业集团景氏的执掌者,他们一家人难得有全员到齐聚在一起的时候。 吃过晚饭,景殊同躺在床上,墨玉般的眼睛凝视着头顶温和的光源。 或许等他明天一早起来,家里其他工作繁忙的家庭成员就已经不见了,然而无论他们有多忙,绝不会留他一个人在家过夜。 其实一个人也可以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怀着对新生活的期待,景殊同悄然闭上了眼睛。 凌晨十分,景殊同被一股熟悉的痛意痛醒。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意外日更,有突发情况会请假,保佑fg不倒。 第3章 痛意绵密,钝钝的仿佛用生了锈的刀子一下一下凌迟,一种强烈的渴望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发出,在叫嚣着饥饿。 景殊同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大概十分钟过后,疼痛消失,他脱力的平瘫在床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这种感觉景殊同太熟悉了,自从上辈子过了六岁生日后,几乎每天都伴随着他。 “唉。”胳膊搭在额头上,即使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他脸色更白了几分。 还以为换了具健康的身体呢,结果病只是信号不好延迟了而已。 景殊同苦中作乐的想,这病对他也算不离不弃?换了个身体也没摆脱掉。 发作轻微时的症状还好,也就头晕眼花腿发软,剧烈时却能让人痛到生不如死。 然而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