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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哼”了一声,“你问我就得回答你啊。” 封崖便道:“丁丁,不要闹她。” 丁丁如今失宠,生怕惹封崖生气,便道:“就说什么从前那件事不是他告诉温江雪的,让陈小姐不要误会,他一直想解释却没有机会什么的。” 十一岁酷刑那件事?原来不是林律说的?那是谁?她一直以为是林律耿直透露给了温江雪…… “还有什么?”封崖问。 丁丁想了想道:“就说很抱歉什么的,还有说温江雪不是什么好人,她爹被温江雪逼死什么的,让陈小姐三思啊谨慎啊……别的好像就没有了,那陈小姐说了多谢就进屋了。” 是吗? 想来是林律一片好意想提醒幽草不要跟温江雪走,可幽草怎么会听呢? 从善昏头昏脑的站在那里听完,转身去了温江雪房门口,在那门口站了站,没有敲门。 屋内点着灯,她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封崖还站在不远处看她,那副主持安排了三间客房,他与丁丁一间,林律与霍少游一间,温江雪与从善一间。 她在门口发愣,封崖推了推丁丁低声道:“跟她说。” 丁丁不情不愿的喊道:“麻烦精……你要不然今天跟我们|睡|吧,我们|睡|床,你睡|地。” 封崖拍了丁丁一巴掌。 丁丁捂着后背委屈的撇嘴,“你睡|床……” 从善回头想说什么,面前的房门忽然拉了开,她吓了一跳,就见温江雪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耐烦的看她。 她干干叫了一声,“义父……” 温江雪本想讥讽她几句,比如‘跟你那老情郎聊够了?’但看她身上潮潮的,脸色又难看至极,便忍了下去,说了一句,“进来。”就转身进去了。 从善对丁丁与封崖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屋。 丁丁忍不住抱怨道:“你看,人家根本不需要你操心嘛。” 封崖转身进屋,冷冷道:“你今夜在外面守门。” 丁丁一惊忙挤进屋去,委屈至极道:“我不要!” ====================================================================== 这静心庵的客房是通铺,干净整洁,可以睡四五个人。 从善一进屋就看见幽草站在桌子旁,也不知是怎么了,眼眶有些发红,抬头看了从善一眼,轻轻一笑。 从善不知怎么个情况,也站在了桌子旁。 就见温江雪拿了张干净的毯子丢在她头上道:“淋成这个鬼样子,擦干净。” 从善拉下毯子,默默的将头发擦干,只是衣服和裤腿都湿了,一时也擦不干,她便将鞋袜脱了,光着脚站在那里。 温江雪今日脾气很是不好,坐在铺上,看她光着脚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心烦,“是在等我给你去打洗脚水吗?还不洗了睡觉!” 从善“哦”了一声忙去倒水洗脚,水还是凉的,勉强的洗了一下,脱了外袍提在手中过去。 温江雪半靠在铺上看书。 她过去看了看温江雪,试探性问:“相爷我……睡哪儿?” 温江雪眼都没抬道:“你想睡地上?” “没有没有。”从善丢下外袍爬上了铺,在距离温江雪三四个人的另一头,小心翼翼的躺下,盖上了被子。 温江雪将书丢在一旁,也躺下,又想起什么似得抬头对依旧站在桌子旁的幽草道:“差点忘了陈小姐了,麻烦你将灯吹了,我们要就|寝了。” 幽草站在那里又气又尴尬,她从进屋连个坐都没有,现在这个意思是要让她站一晚上? 却是硬生生忍下,笑道:“是我叨扰大人了,大人不必管我,快些就|寝吧。” 温江雪躺下,“那吹灯吧。”他压根没想管她,他恨不能将她绑在雨里,但他不急,等回京之后慢慢折|磨。 幽草将灯吹灭。 从善躺在那一片漆黑里,有些睡不着,外面大雨喧哗,她头昏脑热的难受,相爷在她身边不远处翻来覆去,啧啧个不停…… 她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侧过身去看他,昏昏的屋子里只见他几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有乱蓬蓬的卷发散在外面。 她没敢开口问,便见幽草慢慢走到了铺边,轻轻柔柔的道:“大人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她的手指轻轻落在温江雪的腿上。 温江雪忽然从被褥里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绿又亮的盯着幽草,猛地伸手攥住了幽草的脖子,一用力就将她扯倒在了铺上。 幽草吓了一跳,呼吸一窒,忙伸手去拉温江雪的手,“大人……” 温江雪手指收紧,阴冷的道:“陈从善,无数个这样的雨夜我都在想你,想抓到你后怎样折磨你,才不辜负我这几年的痛苦。” 幽草被掐的呼吸困难,在铺上挣扎。 从善第一次见这样阴森的温江雪,被那举动,那话语吓的坐起身。 幽草挣扎的眼泪落下来,伸手抓住了从善的脚踝。 从善一惊,看到幽草面目狰狞快要窒息的在望着她,向她求救。 她在那昏暗中伸手握住了温江雪的手背,叫了一声,“义父……” 温江雪浑身一颤,扭头看到从善,手指就是一顿。 她脸色苍白,满脸的冷汗,黑发黏在纤细的脖子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握着他手背的手指都在颤。 他吓到她了。 窗外一道闪雷照亮屋子,轰隆隆的如同山崩。 从善吓的缩手抱住耳朵。 温江雪便松了手。 幽草慌不择路的逃开,撞翻椅子和桌上的茶盏,捂着脖子开门逃了出去。 那门外的冷雨便吵吵闹闹的闯进来。 温江雪浑身冷汗的坐在那里喘了一口气,沉哑着声音道:“你不要怕,我只是……头疼的厉害。”他吐出一口气,被那雨声吵的耳朵里宛如细蛇爬过,发炎溃烂一般的疼到太阳穴。 他撑了撑额头,疼的脸颊都难受。 从善慢慢下了通铺,去将门关了上。 雨声被关掉一下在门外,他听从善又叫了一声,“义父……”他抬头就看见从善站在他的榻边,亮亮的眼睛胆怯的看他,轻声对他道:“我……我可以帮你揉一下。” 她拉着衣摆慢慢爬上床|铺,跪在他身边,先哈了哈手,将手搓热,然后试探性的伸向他,“义父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