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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沙弗莱领进俱乐部的时候,撞上的送别会的主人公。 “可是怎么会……”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戴着豹子头套的男人。仅仅半年之前,这个男人还坐在蓝花楹的花荫里,满怀着对战友们的不舍、以及即将回到妻女身边的温情憧憬……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出事了呢? 齐征南这之后又断断续续地转述了一些在副本里的见闻。大致是说,波斯豹虽然并没有当场死亡,但的确受了非常严重的感染,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听着齐征南一点点描述其中细节,即便是对于波斯豹只有一面之缘的宋隐都觉得心痛如绞。 “又是西西弗斯他们在针对退役执行官?”他追问,“可是西西弗斯是怎么追查出这些人的?难不成阿克夏系统的退役名单泄露出去了?” “名单泄露不太可能。” 根据自己对系统的了解,齐征南十分果断地摇头:“一旦被选中成为执行官,有关人员的档案就会加密封存。从官方渠道是绝对流不出去的。但如果是实地走访,专门调查那些曾经是植物人、苏醒后又一下子暴富的人群,倒还稍微有些可能。” “可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隐一下一下戳着碗里的蘸料,冷不丁地回想起了之前和亚历山大的一番对话:“会不会是因为死藤水?如果让退役的辅佐官感染偷渡者,是不是会产出更多的死藤水?西西弗斯是不是在利用他们做生意?” “这个可能性也曾经有人提出过,但是可行性不大。” 齐征南又为他和自己续了一点酒:“刚才提到过,官方退役名单流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西西弗斯只能够通过走访排查的方式来寻找退役执行官。这种行为的成本非常高,而且还容易自我暴露。即便执行官能够产出更多的死藤水,综合考虑起来也根本就不划算……不过倒是不排除他们在利用执行官做与死藤水有关的实验,那样的话,只要零星地抓住几个试验品就行。” “是喔。”宋隐撇了撇嘴角,因为自己的假设无效而有些沮丧,“那又是为了什么?” 齐征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紧接着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出梦境主人是波斯豹的?” “……”宋隐当然不知道,波斯豹在炼狱的时候一直戴着动物头套,想来应该不是认脸看出来的。 “是我们在副本里看到了熟悉的场面。”齐征南道出了答案,“兔子真赭和波斯豹一起下过本。他们认出了梦境的一部分,和当年的那个副本一模一样。我让二虎提请系统调查,结果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怎么会?”宋隐错愕,“副本说白了就是别人的噩梦吧?怎么会变成了波斯豹梦境中的一部分了呢?” “经历过的东西,就会变成记忆;而支离破碎的记忆,就是梦境。”齐征南给出了与之前亚历山大差不多的说法。 “但是波斯豹不是被洗脑了吗?”宋隐指出最关键的问题,“被洗掉的记忆还能够出现在梦境里?” “我认为,这就是问题严重之处。” 趁着自己还没醉,齐征南将心中的思绪和盘托出:“离开炼狱时的‘洗脑’,说白了就是将执行官工作时的所有记忆打包锁进门里。而现如今,我们在波斯豹的梦境里看见了这些记忆的碎片,就意味着波斯豹的‘门’已经被偷渡者攻破了。” “门破了?那会怎么样!” 宋隐知道这应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但具体有多严重、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一概不知。 不过看起来齐征南的推理暂时也只停留在了这一步上。 “最直接的后果,应该是像波斯豹这样受感染的退役执行官,会记起一些身为执行官时期的记忆。但是具体有多少人的‘门’会被攻破,恢复的记忆有多完整,这些还都没有确切的数据支持。” “所以如果掌握了这些人,西西弗斯就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掏出更多有关于炼狱和系统的机密了?!”宋隐倒吸了一口凉气。 “应该是这样吧……”说着,齐征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表现得有点不适。 “我给你倒杯茶。” 见到他似乎有点醉酒的迹象,宋隐立刻起身,却被齐征南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用。”男人缓慢地摇了摇头,“至少今晚上,就让我稍微醉一醉罢。” 宋隐自诩“双商爆表”,却唯独在安慰心上人这件事上面犯了难。他反复酝酿了好几遍,最后还是选择了陪着齐征南一起沉默。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只能听得见火锅里汤水滚沸的轻响。 这一餐齐征南喝得有点多,两个人干脆决定留下来过夜。宋隐主动留下来收拾杯盘,齐征南便上楼洗漱。等到宋隐走进卧室时,发现爱人已经借着酒劲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罢,希望一觉睡醒之后,他的心情能够多少恢复一点。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爱人半陷在枕头里的脑袋,宋隐放轻了脚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 酒劲消退之后的齐征南,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应该不会超过八个小时——因为四下里依旧是一片漆黑,显然长夜还没有过去。 嗓子里有些干渴,他半闭着眼睛伸出手去,想要摸索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 下一秒钟,他身旁的床铺起伏了几下,接着就有一瓶还带着点凉意的矿泉水瓶轻轻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接过瓶子,回过头去,看见床铺的另一半躺着自己美丽可爱的情人,正在用一盏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小夜灯看书。 “我吵你了?”宋隐小声问道。 “没。”齐征南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反问:“一直没睡?” “睡醒了。”宋隐摇头,“你知道我习惯的。” 事实上,自从和齐征南同床共枕以来,他已经基本改掉了多相睡眠的习惯。不过今晚却是个例外,才睡了两个小时他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齐征南此刻同样没有了睡意,他扭头看向宋隐手上的那本书。 “?怎么想到看这种东西了。” “这不是我的书。”宋隐笑笑,“我真看不懂,就是寻思着能不能催眠。” 齐征南没有再说什么。他伸手将书拿了过来,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这本书的主人,是亚历山大?”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宋隐也不刻意隐瞒,“上面有名字?” “没有,就是眼熟。”齐征南把书还给了宋隐:“纸张泛黄了,说明是一本老书。书页都被翻得卷了边,说明它真正的主人跟你完全不是一类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