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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的情人,是他爸单纯看中的一个男孩而已。 收敛了笑意,纪驰的确有些误会了,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声音淡淡的:“你信我却不信,反正我认为,他特意来资助你,应该是别有目的。” 又是这种毫无根据的言论,林怀鹿有些恼了:“你这个人,总是自以为是。” “哪有无缘无故的馅饼砸下来,你真的觉得我爸大手一挥,慷慨馈赠,不图你一点回报?那又怎么会把你关在我家?以前你看不出他的意思不要紧,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了,你就该懂了,就该防备着他。” 纪驰也不知道一番话要表达什么,固执的认知就在刚才被打破了,惊喜吗,谈不上,只是对林怀鹿有了新的看法,他觉得自己在好心提醒林怀鹿,让他仔细看看纪明德是怎样一副嘴脸。 看清了又怎么样呢?纪驰不知。 林怀鹿按着太阳穴,没有答复他,更没有细想他的问题,因为他撑不住了,海浪顺着肠道攀爬而上,慌忙撕开矮桌一角的隔层里备用纸袋,扒在窗框上呕吐。 上船后没多久,林怀鹿的脸色就有些惨白,纪驰想过晕船的可能,不曾料想到这么严重,他怎么忘了,林怀鹿向来就是个爱逞强的人,万事不到极致绝不吭声。 纪驰起身,探出头对船夫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不舒服,麻烦你停在岸边,我们要上去。” 船夫担忧地看了几眼,点点头,开始划船。 作者有话说: 我们林怀鹿好惨一男的23333评论和海星哦 第十四章 纪驰让林怀鹿靠在自己怀里,倒了杯茶水给他漱口。 夏风浮躁,船只停靠在最近的上岸点,纪驰从钱包里抽了点小费递给船夫,船夫取下草帽,露出黝黑的肤色,接过钱连连道谢,并为他们指了回去的路。 等下了船,林怀鹿就要好受许多,坐在对面的长亭休息,纪驰把装满污秽的纸袋扔了,然后剥着手里的橘子,这是他从船上拿的,可以缓解林怀鹿头晕恶心的症状。 整个橘子不客气地放进林怀鹿手里,纪驰说道:“嘴巴是干什么用的,长你身上跟废了一样。” “我以前没坐过船,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林怀鹿慢吞吞咽了几瓣下去,心中的堵塞感消散了些,他抬起眼皮,睫羽如扇,道:“谢谢。” 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纪驰懒得再辩了,等他吃完,就要往回走。 游湖将近一个小时,上岸的方向并非出发之地,这里弯曲环绕,树木成林,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样子在偏远的位置,好在荫蔽下凉风清爽,沿着小道徒步走回去不成问题。 林怀鹿跟在后面,起先落后两步,后来隔得越来越远,三五步,一十米,等纪驰转身看他的时候,已经差出了一大截。 “走不动了?”他问。 林怀鹿咬着牙一步步走过来,身体的力量大部分放在了右腿,姿势很不协调。他还是穿着那件粉红色短袖,衣服是几年前的样式了,有些脱水变形,却衬得林怀鹿的肌肤更白,头发长了一两公分,依旧深深浅浅,上面洒着从层叠树叶中泄露进来的光影。 即使他不回答,纪驰也看出了答案。 站在原地,纪驰盯着他的腿,待林怀鹿走近了,问:“疼?” 林怀鹿喉间发出一个音节:“嗯。” “谁叫你忍着的?” “我自己可以坚持。”林怀鹿说。 他话音刚落,纪驰就背对着他弯腰半蹲下,意思不言而喻:“上来。” 林怀鹿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条件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不用了,我能走。” 纪驰微微回头,侧脸的轮廓俊逸,话中展现出几丝不耐烦:“我再说一遍,上来。不然就在这等人来接,或许等到夜黑风高,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指什么,林怀鹿深有体会,纪驰很有可能说到做到,经他的想法一恐吓,无奈之下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还未完全贴近,纪驰就一举把他托了起来,林怀鹿立马勾紧他的脖子,稳住身形。 “跟个小孩似的,一点重量也没有。”纪驰掂了掂身后的人,拍拍屁股轻松地朝前走,“下次你再学着不吭声,我就让你在床上加倍地叫出来。” “你威胁我。”林怀鹿扯动嘴角, 闷闷地说,心想我难不难受关你什么事。 纪驰斜眼,捏了把柔嫩的腿根,林怀鹿吃痛,又听纪驰道:“威胁你怎么了,我就威胁你。” 隔着薄薄的衣料连接着前胸与后背,纪驰身材高大,肩背宽阔结实,疲倦的林怀鹿全身重量贴在了他身上,温度交融,树叶飒飒,一吵一闹间,僵硬的身体在稳健的步履中慢慢放下。 竟然有种安心的存在。 这个时候,林怀鹿能依赖的只有纪驰,想一想就觉得糟糕。 这条路走了半小时,回到房间纪驰出了一身汗,林怀鹿埋在他颈窝睡着了,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有点痒,把他轻轻放在床上,纪驰活动了下筋骨才走到另一边,给华元回电话。 “驰子,在干什么呢,打电话又不接。”一接通华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睡觉。”纪驰说:“怎么了?” 华元打台球玩得兴起,想起半天没见着纪驰,就敲个电话问问,没什么要紧事,纪驰和他聊了几句就挂了,余光里扫了眼睡得像猪的林怀鹿,拿起衣服去洗澡。 晚上落了雨,滴到天明,温度降下去了,风中夹透着清凉,在度假村里倒像是迎来了清凉的秋季。 林怀鹿可算睡得足,一早转醒,从纪驰怀里爬起来,洗漱过后穿着拖鞋就要出门。 “要去哪里?”纪驰不知何时醒的,似乎没睡饱,还打着呵欠。 葱白的手指扣在门把上,林怀鹿回头,见纪驰手撑着脑袋,侧枕在棉被上,眼神凉幽幽地看着他,坦然自若地解释:“我饿了,下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纪驰道:“叫他们送上来不就好了。” “就在楼下。”林怀鹿知道纪驰顾虑什么,顿了顿,“我不会跑的。”说完就开门走了。 纪驰坐起身,盯着消失人影的门口,皮笑肉不笑,却没有将人逮回来,只轻声道:“胆儿肥了。” 餐厅设置在一楼偏院,环境静雅,里面供应的早餐十分丰富,中式西式口味迥异,一应俱全,看得林怀鹿眼花缭乱,一时拿不定主意,走来绕去最终还是选了自己常吃的,在面包篮里拿了几块百香面包,再加牛奶和煎蛋,一碟外观精美的小菜。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林怀鹿左右观望,才发现餐厅有两个进出口,一边是为楼上客人提供的专属通道,另一边是方便外来行人临时就餐,来这里的都是商旅政客,有头有脸的人,进了包厢,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