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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招人稀罕啊!”程雨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 俩人闹了一会儿罗一下床把被子衣服什么的拿到床上放好,又把用过的小袋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拉拉他,“再去洗个澡?” “嗯。”程雨不想动,但小孩儿留在里面的东西又不能不清理,只好慢慢地坐起来,每动一下后面撕裂般的痛感就直导大脑神经中枢。 “你没有摘小铃铛啊?”罗一用脚趾拨弄了一下程雨脚腕上的红绳。 “嗯,”程雨拿过他的手看了看,“摘了和你这个就不是一对儿了。” “哦。”罗一把他拿喷头的手往旁边拨。 程雨又把手移回来,水柱直直地淋向小小一。 “诶你故意的是吧!”罗一一手捂着下面,一手去抢喷头。 “别闹别闹,我是伤员呢……”程雨说。 “……我看看?”罗一说。 还好是标间,不然俩人今天晚上都没法睡了,那张床上沐浴露什么的糊得到处都是。罗一把枕头拿过来摆在床头,自觉地钻进被窝朝男人招招手。 “刚刚谁踢我下去来着。”程雨把灯关了躺进去挨着他。 “明明是你自己下去的,还装生气炸我。”罗一搂上男人光溜溜的身体。 “行行行,我的错。睡觉了,都半夜了。”程雨侧着身凑在他耳边,“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人住,说不定被听墙角了。” “……这房间隔音效果没那么差吧?”罗一有些惊悚,“我刚刚叫没叫?” “出声了,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的声儿……”程雨说。 “……操!” 程雨笑着拍拍有些焦躁的身体,“逗你呢,隔壁没人,刚刚路过的时候看了眼,窗户开着,被子什么的整齐地叠着呢。” “……” “不过也不排除有人在我们之后入住的可能。” “你有完没完?”罗一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程雨握住他的手扣在身后,“有完,睡觉。” 罗一盯着眼前的一团黑暗,脑袋里没有一点睡意。他知道男人的脸就在眼前,但屋里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忍不住把脑袋往前凑了凑,鼻尖碰到了温软的肌肤。 “怎么了?”男人小声地问,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不想睡。”罗一说。 “那想干嘛,再来一炮?”程雨笑着说,一个吻落在他额上。 罗一把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下移,在小小程根部掐了一下,“炮你个头!聊天。” “诶,”程雨捉开小孩儿的手,把腿压在他身上,“聊什么?” “你为什么会离开家里?” “嗯……你还记得我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吧?我说是我前暗恋对象的那个男人,”程雨在他手上一下下捏着,“也是医生,和陆瑾年是大学同学,人很好。我老早就喜欢他了,但是他有女朋友,谈了很多年的一个女孩儿。” “嗯。”罗一静静地听着。 “他几个月前跳楼自杀了,因为意外导致一个病人在手术台上非正常死亡,家属来医院闹,威胁要起诉院里,医院董事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再加上良心不安,所以就选择了那样一条路。” “所以你……?” “我那段时间情绪不怎么稳定,而且总认为是医院里,尤其是我爸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件事才……所以闹腾了一阵,在手术台上差点也害死一个病人,后来他把我停职了,我也没再回那边工作。” “为什么会有意外?”罗一沉默了一会儿问,挺震惊的,他原来以为这种事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程雨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女朋友和别人好上了,那天正好和他说了分手。” “所以你自责,觉得如果你早一点跟他表白,从他和他女朋友中间搞破坏,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对吗?”罗一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程雨没有说话,小孩儿一下说中了要点。他最自责的的确是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和他说清楚,以为的成全却是或多或少地害了他。 “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程雨在胸前的脑袋上揉了揉。 “嗯,那我允许你想着他,但是不能太多,只许想一点点。”罗一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呃呃呃,啥也不多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不要觉得逆了CP哈 ---------- 明天20:00更 ---------- 呃呃呃,被锁了所以把中间删掉了一部分委屈没看到的妹纸了 抚额// 第41章 回家 “我的事告诉你了,现在是不是该你和我说说了?今天是怎么回事?”程雨动了动把小孩儿翻得平躺着,手搭在他肚子上。 “嗯。”罗一把一整天发生的事仔细地和他说了,“那啥,我真没想哭,为这么一点事不至于。” “哭就哭了,那有什么?我又不会笑你。”程雨有些心疼地在他脸上摸摸,“你那个二婶骂的话挺难听的吧,能把你气成这样。” “她……提到了我爸。” 程雨想到那天和小孩儿父亲的一番谈话,“你爸爸,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他也搞不清楚。抽烟、喝酒、和楼上楼下的邻居吵架,甚至有时候会打起来,有一年过年偷拿隔壁婆婆挂在窗台上的香肠被人瞧见了找上门来,还是让他把东西裹在厚厚的棉衣里藏起来才躲过了一劫……他在别人嘴里听到的都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形象,那个别人包括妈妈。但自己那时候觉得他还挺好的,会做好吃的饭,会哄着他睡觉,偶尔会给他带回来平时自己吃不到的小零食,还给他买了唯一的一个生日蛋糕……但这个他认为很好很爱的男人却自私地把他从那个家里赶出来,于是所有的好都被推翻了。 他现在甚至觉得,他曾以为的好只是那个男人把他当做了拴住妈妈的筹码罢了,所以才能那么干脆地把他推开,就像绑匪绑架了人质周旋许久却终是没有拿到赎金,于是恶狠狠地撕票,在他年幼的心上豁出一大道口子,不怜惜、不手软。 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当年那个男人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把他关在门外,听着他害怕的哭喊却无动于衷的,但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任凭那道伤口经年累月地横亘在心里。 不见血的伤,最难愈合。 “大概,挺烂的吧。”罗一轻轻地说,“不过再烂也无所谓,我跟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再没有什么关系也是父子啊。”程雨叹了口气,“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当时…不要你,是有什么苦衷呢?” “我知道,他的苦衷就是养不起我呗。”那时候他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和妈妈两个人整天为了钱的事吵架,他都听到了,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