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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意外发生了。” “嗯,好的张老师。”罗一轻轻地点头。 崔涵送老张出去,老张在走廊上站住脚转过身看着她,“罗一妈妈,有几句话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什么?罗一在学校里有什么问题吗?”崔涵皱着眉。 “诶,不是,罗一同学是个很乖的学生,我要说的是你。”老张背着手,“我知道你和罗一爸爸的婚姻状态是离异,并且你是已经再婚了,就我教学的经验来看,父母离异家庭的孩子内心都比较敏感脆弱,罗一这孩子也是一样的,我觉得你在平时的生活中应该多给他一点关心,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果缺乏亲人的爱和支持,很容易走到歪路上去,或者陷入一种自闭的状态,哪怕没我说的这么严重,对心理上的影响或多或少都是有的,您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崔涵点点头,“嗯。”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崔涵想着张老师说的一番话。 罗一的出生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且……算是间接毁掉了她人生最好的十年时光,自己对他,不能说一点爱都没有,但更多的其实是怨恨,算是一种恨屋及乌吧。尤其再婚之后,有了小溪,随着这几年小溪慢慢长大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思,就更没有多余的关心分给这个她本就不待见的孩子了,只觉得供吃供穿供上学就已经足够了…… 自己真的错了吗? 罗一闭着眼,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掖了掖被角,睁开眼睛看到是妈妈。 “饿了吗?要喝点粥吗?医生说吃清淡点,妈妈买了皮蛋瘦肉粥和南瓜粥,……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崔涵见他没有睡问道。 “那皮蛋吧。”罗一看了眼她,动了动想坐起来。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诶,你别动。”妈妈按住他,跑到床尾调试好床的高度,才把他扶起来,用枕头垫在脑后,上夹板的手搭在身前,“你就安分点,不能做太大的动作知道吗?” “嗯,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钟了,”崔涵把饭盒拿出来打开盖子。 罗一见她拿着勺子刚想说自己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有手可以用……于是只好愣愣地坐着。 崔涵把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递过去,罗一看得出来她也挺不自然的,拿碗和勺子的动作都很僵硬。看着离自己嘴边老远的勺子,他往前探探头含进了嘴里。 太咸了。 而且皮蛋有一种不新鲜的馊臭感觉。 可能是太难吃,难吃得让他有点想哭。 “怎么样?”崔涵舀了第二勺吹着。 “挺好的。”罗一笑了一下。 下午曹心月和曹叔叔先后赶来了医院,吃了晚饭后待到天黑就开始商量谁留下来守夜。 “妈,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都回去吧。” “哪能让你一个人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曹叔叔瞪着眼,“小涵,你明天要上班,带着小溪早点回去休息,小一这儿我看着。” “曹叔叔我真没事儿,”罗一着急地伸伸胳膊和腿,“我就睡觉不用看着,又没多的床,您睡哪儿啊?” “我就在凳子上将就一宿就成。”曹叔叔指着椅子。 “爸,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凳子上将就呢,别小萝卜还没好您又给住进来了,”曹心月从洗手间里出来,扯了纸巾擦手,“你们回去吧,我守着。” “你明天不是还要陪老板去开什么会吗?不睡觉能行?”曹叔叔说。 “我要陪着哥哥!”在窗台上玩耍的小溪跑过来抱着他的手。 “你们别争了,”罗一笑着捏捏小溪的脸蛋,“反正今天谁待这儿我都不好受,还不如让我自己呢,本来就挺麻烦的了。” “麻烦什么啊?好容易受回伤,平时感冒都没有的人,可稀罕了!”曹心月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 曹叔叔打开曹心月的手,“弟弟头上有伤,瞎摸什么!”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曹心月举着手朝罗一吐了下舌头。 最后罗一说服了他们全都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 他不想被人伺候着,如果因为自己让大家都停下工作照顾他,那他会内疚死。 妈妈他们走的时候把帘子拉上了,关了灯,此刻他这边就只看得到帘子上面和下面缝隙里从隔壁透过来的一点点光。 额头上据说豁了口,被缝了几针的地方一阵阵涨痛,而且非常痒,如果不是贴着纱布估计他就直接挠下去了。 盯着黑暗看了没一会儿,罗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尿意憋醒了。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睁开眼睛刚动了动手就感觉手被什么东西压着。 “怎么了?”压在他手上的重量顿时减轻,不过这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在做梦? 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哪儿疼?” “……程雨?”罗一咳了一声,嗓子有点干。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把床头的灯打开了。 罗一眯了眯眼,还真是。 “……你干嘛?” 白天不是那么干脆地走了么,头也不回,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男人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俯身,微偏着头避开鼻子吻上了他的唇。 伸出舌头撬开他的齿关。 罗一感受着他的侵入,木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开始回应。 极度口渴让他本能地一个劲儿汲取他舌尖的津液。 男人的嘴里甜甜的,有股薄荷的清香……不过他自己嘴里的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晚上没刷牙,而且一整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男人的手从被子下伸进衣服里。 “别……”罗一推攘着他的唇舌含糊不清地说,自己在被窝里躺了一天,背上的汗都不知道把衣服染湿又烘干了几次了,黏腻得紧,曹叔叔给他带了换洗衣服来,但他不好意思让他帮着清洗,而且上了夹板的手也不好脱换衣服,就只好作罢。 程雨在他背上摸了几把,抬起头,“是不是不太舒服?” “有点儿……”罗一咽了口唾液。 “等等。”程雨又在他嘴角亲了亲才起身出去了。 “小伙子我们是不是吵到你弟弟了?”罗一听到帘子外传来一个粗粗的女声。 “没有,他自己醒了。” “那就好,你们别见怪啊,我们家老太太晚上没觉,就要人陪着唠嗑。” “没事,不影响。” 下腹一紧,罗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憋着尿,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去上了厕所。 程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盆,手腕上搭着套病号服。 男人把东西放下从衣服兜里摸出把剪刀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