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是当务之急。 他的生母,当今的太后。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想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面拽下来,但他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的人,所以等他登上皇位的时候,又一心的想把他弄死,好让他的子嗣继承,自己掌管大权,可是他登基几年都没有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太后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太后虽是他的生母,却并非是把方他养大的。 先皇在世的时候,她只是个云夫人,而皇后身体病弱,不能生养,先皇怜悯她,便把方满月之后的方睿过到了皇后的名义之下,所以方睿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成了东宫太子,而在先皇去了之后,皇后也郁郁寡欢,不久也去了,比起太后,皇后更能称为一个称职的母亲。 皇后虽体弱多病,却极得先皇宠爱,自然是被旁人嫉妒,当成是敌人。 敌人养大的儿子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亲自养大的儿子,这估计就是他那生母的想法。 太后想让自己的小儿子登上皇位,谋略用尽,最后他是倒是在这场阴谋中胜了,可他还是死在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手上。 这一辈子他若是要翻盘,不仅仅是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可以了,他更是要用到人,这人还必须是他能百分百相信的人。 而方睿最为相信不止容泰一个,还有沈玉,可是就这么些事情,绝对不能让沈玉先知晓,要是让她知道他窥窃她,只怕她会躲得更远,那么现在就剩下容泰一个人。 容泰,自小净身入宫,容泰是在方睿七岁那年,顽皮心正重的年纪的时候,在大冬天深水坑中救起来的小太监。 那时候方睿是偷跑到荒废的院子中,身边并无他人,听到微弱的求救声,闻声寻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掉进了深水坑中,手还抓着一旁的快要断掉枯树枝,人也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 救上来之后,人自然就是方睿的了。 据说当时是被人推下去的,以前没跟方睿前,这容泰就是被人推的命,跟了方睿之后,就成了推别人,给方睿卖命的命。 容泰似乎不敢再逗留,握住托盘边缘的手指动了动,道:“若是陛下今晚还不想招寝,奴才就先告退,不扰陛下歇息了。” 方睿嘴角微勾,像是看穿了容泰要逃跑的小心思,凉凉的问道:“容泰,想不想做慎刑司的司主?” 容泰一怔,握着托盘的手用了些力气,立即回道:“陛下,奴才没有那才能能做慎刑司的司主。” 没才能?不知道最后谁当慎刑司的司主当得还是挺溜的,这名号一出来都能让他人闻之色变。 走到了书案前,拿起了一本折子,翻开了看了几页之后,一看便知到是经过筛选之后才送到他面前的奏折,随手扔回了书案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寒意:“把现任的慎刑司司主弄下来,这位置就是你的了。” “陛下,奴才……” 容泰再欲说什么,方睿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道:“奴才定不负陛下所望。” 坐回书案前,方睿嘴角的弧度更大:“从丽妃那边着手。” 容泰没有半分的惊讶,表情未变:“奴才明白。” 方睿提起了笔,在空白的宣纸上面写下了慎刑司宋哲五个字。 “最后一件事,沈爱卿一回到金都,立即禀告朕,不得有误。” 容泰:“……是。” 容泰出去后,诺大的寝殿中只剩下方睿一个人,把烛台上的灯罩取了下来,看着那燃着的灯芯,把方才写有“慎刑司宋哲”五个字的宣纸放到了灯芯处,看着那宣纸燃烧了起来,把那五个字慢慢的吞噬了。 闭上了眼,清晰的听到殿外的脚步声,近的远的,轻的重的,都像是在耳边走过去的一样。 重生了之后,方睿的听觉,嗅觉,还有视觉都比前世灵敏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向方才容泰还未进来,在宫廊外经过之后,那两名宫女每说的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前世五识在中毒渗入五脏六腑之后,便慢慢开始失去知觉了,而他在生命最后的那几个月,也已经瘫痪在了床上,如今重生,五识还比之前要灵敏,难不成上天对他的眷顾。 不管是不是上天的眷顾,他这一辈子,就只有三个目的,一,扳倒太后,二把沈玉弄进宫,三,做一代明君,起码是在百姓和沈玉心目中的明君 这一些都不能操之过急,他无论如何都要稳住自己,一步错了,三个目的都会有所影响。 正思及接下来应当怎么做,方睿听到一个脚步的声音往他的寝殿走来,半响之后,门外有通报声:“陛下,该进补汤了。” 听闻到补汤二字,方睿冷冷一笑,眼中迭出杀意,闭上了眼,深深呼吸之后,便敛去了眼中的杀意,朝门外之人道:“送进来吧。” 随之有一名宫女把补汤端了进来,方睿看了她一眼,道:“放着吧,朕一会就用。” “是。” 宫女把补汤放在了桌面上,并未有走的打算,按奈住了心中不耐,道:“退下吧。” 宫女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弯腰,“奴婢告退。” 宫女出去之后,方睿看着那碗浅黄见底的补汤,站了起来,拿起那碗补汤,走到了外间,手一倾斜,那补汤随着倾斜慢慢的落到盆栽,渗入到泥土当中,。 补汤? 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这补汤他喝了五年,是当初太后命人准备的,他在知道这其中有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为时已晚了,正是因为这无色无味还是慢性毒药,在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宫中太医都说是因为他有染上了难以根治的恶疾。 现在已经喝了一年,体内估计也已经有不少的毒素了,为今之计只有暗中找人解毒,且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第3章 声东击西 入夜,方睿的面前摆放着厚厚的一沓奏折,可半个时辰了一本也没看完 五天的时间,方睿却觉得像是度过了五个秋季一样,心思都在沈玉那里,又怎么会有心思再批阅奏折? 抬起头,看向站在外殿的容泰,问:“沈爱卿可回来了?”如今正是第五天了,过了今晚,就第六天了,他还没有收到沈玉回京的消息。 容泰闻言,顿了一下,语带心虚:“陛下,沈大人一个时辰前……已经回到金都了。” 方睿眼睛一暗,眼眸颇冷,一个时辰前就回到金都了…… “容泰,似乎你没有理解到朕不得有误这四个字意思。”方睿这一句话说得不疾不徐,轻描淡写,可就是这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散发出来的气势慑人,让人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容泰似乎被方睿的寒气所惊,身子一抖,躬下了腰,“奴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