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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郑仲至满意:“我也不愿意,所以以后还是别墅。” 张湛拖到毕业典礼结束才搬家。郑仲至让他联系舒九,他老老实实地联系了,一辆拉风的越野就开到了他们寝室楼下。几个黑衣大汉帮忙搬打包好的箱子时,寝室另外三人目瞪口呆。周扬问:“湛湛,你这是哪儿找的搬家公司?” 张湛尴尬:“不是搬家公司,是我实习时认识一朋友,听说我要搬,说来帮忙——我也不知道是这阵仗。” “什么朋友,介绍我认识认识?帮忙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想交他这个朋友——” 周扬调侃着,舒九嗒嗒地走进了寝室,扫视一圈:“就这几个箱子?” 虽然女寝男生勿入,男寝女生慎入,舒九没什么慎的可以进楼,但不打招呼就来还是让张湛感到被冒犯。但舒九是直接帮郑仲至做事的,算来级别比他高多了,他只好客气地说:“就这些。搬完这趟就没了,你在下面等着吧,谢谢。” 舒九瞟了他一眼,出了门。周扬惊呆了:“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吧……” “不是……” “看着比我们大?” “那个……” “有联系方式吗?” “周扬!”张湛怒吼,“闭嘴!理你的东西!” 周扬恋恋不舍地朝门口望了眼,继续整理东西。张湛看了一圈自己的上床下桌,确认没东西了,再一一和兄弟们告别。他们还会再回来领些证件,所以这次告别并没那么感伤,相比较,入住新房让他情绪波动更大。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黑衣大汉们把箱子搬上楼,堆在客厅,然后离开。舒九也会离开。客厅里只剩他,和他寥寥无几的箱子里装的大学四年,与周围的精致装修格格不入,与整间房的气氛格格不入。 郑仲至送的、郑仲至不会去的,一间房子。 第07章 Zeta 才上午九点,夏风过就已燎人心,有人挽起袖,有人撩衣摆,有人仰头大口灌冰水,有人手搁脸边拼命扇。张湛站在陌生大楼的隐蔽处,困在热潮中无作为。不,站在这儿就是他抵抗虚无而苍白的夏日的行为。他在新闻里看到,郑仲至今天上午十点会来这开会。他想亲眼看看郑仲至。 他一定是疯了。 或者只是失眠了一整晚,今早的电话里郑仲至问他“住得还习惯吗”,他却只能说“很习惯”,甚至说不出那句“一个人住太大了”。 他想看郑仲至一眼。最幸运的情况是,他如愿,郑仲至也没有发现,一切就像没发生;次之是他如愿,郑仲至发现了,但没有苛责他,只说下次不要再这样;最次是他如愿,郑仲至发现了且很生气,终止他们的关系,收回一切给予过的。 最糟糕的情况也没关系。只要能看见郑仲至。 九点二十时陆续有车来,车上下来的人张湛都不认识。过了会儿张湛看到张熟面孔,连远。连远好像在打电话,张湛往角落里又避了避,看到连远走进大门后稍稍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松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张湛回头,脑袋却直接被不透明的布袋蒙上了。张湛懵了一瞬,很快激烈地反抗,有个男声不疾不徐地说:“安分点,我们会把你送到家楼下。” 是连远。 张湛不再挣扎,但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连远轻蔑:“郑总养着你,必要时自然会监视你。” 张湛难得地有些慌:“郑先生知道我……” “送你回家是郑总的吩咐。”连远打断,好似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听张湛说,“也请你想一想,接近郑总,你配吗?” 张湛头脑一片空白,没想到多问一句,自己不配也是郑仲至的意思,还是仅仅是连远自己的想法。他麻木地任人把他拽上车。 连远坐在副驾驶,冷漠地护送。张湛坐在后座想着连远的话,明明一上车头套就被拿下了,也没有戴眼罩,他却觉得眼前漆黑一片。 下车时连远没有道别,车直接开走了。张湛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手机响了,是郑仲至,张湛急忙接起来,也才发现,刚刚的车程只有十分钟,离郑仲至开会还有段时间。 他以为过了很久很久。 郑仲至问:“回家了吗?” “在楼下,现在……”张湛发觉自己脚麻了,迈不开步子,“马上上楼。” 郑仲至语气平常:“别在楼下站太久,天气热,小心中暑。” 张湛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确定郑仲至是不是来打电话解除合约的,毕竟他违反了规定。他只好轻轻应了声去活动脚,电话那边郑仲至又说:“今晚七点,在楼下等舒九。” 张湛呆住了。 郑仲至当他没听清,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今晚七点,在楼下等舒九。” 夏至刚过没几天,白昼极长,七点天还大亮着,令人不适应。张湛在楼下看人来来往往,中年男子夹着公文包接电话,一家四口在说笑,年轻妈妈牵着伶俐的小男孩,一身汗的高中生举着篮球挥手和朋友说再见,都在往家赶。 那么他要往哪儿赶。 “还是去别墅吗?”张湛上车后问。 舒九惊讶地望他一眼:“不然?” 张湛摇摇头。舒九仔细地打量了下他问:“新衣服?” 是接完郑仲至电话临时去买的,这都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也有话问话:“郑先生……不生我气吗?” 舒九朝前坐正,一板一眼地说:“我只负责你和你与郑先生之间的来往传讯,并不知道郑总的私人想法。” 张湛无语。果然和舒九的关系限于戴上取下眼罩就好。 舒九应该也赞同。到目的地后,她熟练地落锁,张湛在心里数,这是第六次“见面”。 他给这次“见面”定下小心谨慎的基调。 张湛的手掌有茧子,高中时握笔握出来的。郑仲至的手掌也有,张湛把手指搭在那些偏硬处,跟着往里走。郑仲至没提他白天的逾矩行为,只问:“吃晚饭了吗?” 张湛说:“吃了。” 郑仲至接着问:“点的外卖还是……” “自己做的。”张湛索性一口气说全,“中午做的,晚上热了一下。丝瓜汤和西红柿炒蛋。” 郑仲至笑:“真能干。” 张湛不知道说什么了,郑仲至替他说:“有机会吃一顿你做的饭。” 张湛微讶,愣神几秒连忙说:“随时都可以。” 郑仲至突然停下,张湛往前撞上了他的背。郑仲至闷笑一身,回身环住张湛,轻柔地亲上他的唇。张湛的“对不起”被堵住,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客厅还是某间卧室,手攥着郑仲至腰两侧的布料防摔,仰头与郑仲至接吻。 他渴望了很久了。渴望到都做了异想天开的事。 郑仲至好像也憋久了,说好的先清洗,进了浴室却把张湛抱起放在洗手台上,从胸口往下吮吻。热水在一旁哗哗放着,满浴室水汽氤氲,人的皮肤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