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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的男孩子多了去,我内疚什么,不如趁机会捞一笔。你情我愿的事儿,对双方都有好处,反正机会在那儿,我不用也是便宜了别人。所以就答应他了……你看,现在钱也有了,机会也有了,我又没打算红,只想尝尝那种感觉。被周先生包了又能怎样?不就是陪他睡觉吗,照样好吃好喝,日子过得滋润……程景儒,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我点点头。 以前的楚凌,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我认识的楚凌,是活泼的、积极的、阳光的、单纯的、灵动的孩子,长得很好看,喜欢赖在哥哥怀里,当自己是个娃娃一般拼命撒娇。虽然有点没心没肺,有点穷开心,三五不时掉链子,可他是个好孩子。 绝不会这般自暴自弃。 绝不会为了金钱和虚荣不顾颜面。 绝不会出卖身体甘心沦为他人玩物。 我的楚凌……究竟到哪里去了? 面前的男孩把手伸到我的脸上,轻轻搂住我,说:“程景儒,不要哭……我错了……我和姓周的断绝关系,求求你别哭……我错了……” 我的泪珠接连不断地从脸上滑落,眼前一片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明媚的、美好的、我所珍视的东西,已经支离破碎。社会这个大染缸,素质和修养的力量在它的影响力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没有人可以做到刀枪不入,那些改变和堕落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蚕食着麻痹着我们的灵魂。 楚凌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我的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伸手狠狠去擦,结果哭得更凶,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虽然并不全是这个男孩子的错。 谁能一辈子至纯无垢,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人性的自私与懦弱呢? 楚凌抱住我,我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身体也渐渐不受控制,头重脚轻,只有楚凌的声音还残留在脑海里,一遍遍一遍遍地道着歉,“我错了……不要哭……我错了……我错了……” 番外B 帝王家 地点:地中海某个风景绝佳的小岛 登场人物:温柔的王后,脱线的国王,单纯的小D王子,保护欲和控制欲超强的王兄哥哥 王后: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国王(立即附和):是呀是呀! 小D:我很想去海边游泳! 王兄哥哥:你在浴缸里游游就好了。 王后: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了? 小D:呜……哥哥把我的好朋友都赶走了…… 王兄哥哥(内心活动):切,谁让他们碰我弟弟。 国王:那你也把哥哥的好朋友赶走不就行了吗?! 小D:呜……可是哥哥说他的好朋友是影子…… 小D:我要去妈妈以前生活的地方念书了!好开心! 王兄哥哥(内心活动):切 小D:一定会遇上很多有趣的事和有趣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像父王一样遇见真爱呢? 王兄哥哥(内心活动):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小D:我寄了礼物和照片回来哦!哥哥收到没? 王兄哥哥:嗯。 小D:照片上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叫程景儒,他很照顾我,对我很好!野营的时候我们还挤在一个睡袋里! 王兄哥哥(怒):我要派人做掉他!! 小D:今天用上了哥哥送给我的直升飞机,挺开心的! 王兄哥哥(得意洋洋):是吗? 小D:为了送程景儒去医院! 王兄哥哥:把直升机给我运回来!! 小D(泪眼迷蒙):哥哥根本不喜欢我…… 王兄哥哥(咆哮):我喜欢的!! 小D(泪眼迷蒙):哥哥只把我当作泄 欲工具…… 王兄哥哥:我没有!! 小D(好奇地瞪大眼睛):那哥哥把谁当作泄 欲工具的呢? 王兄哥哥:…… 小D:昨天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吓得我抱着别人睡了一个晚上! 王兄哥哥(咬牙切齿):告诉我那人是谁,我要让他消失! 小D:母后。 王兄哥哥:…… 话唠受罗曼史28 封闭的线条,封闭的铁制房屋。只觉得无比安心。 如果连时间和意识也封闭起来该有多好。 我可以永远停留在这里。 不用戴上面具扮演另一个角色,不用打点心思应对他人,不用担心遇到丑陋的难堪的一切。 因为这里除了我,再没有其他。 安全,安心,安详。 在这个狭小的密闭空间。 阳光和流水都无法腐蚀,寂静、幽暗、沉默、空气里的铁锈味,已经融入骨髓。 只觉得安心。 我要永远停留在这里。 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铁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呢。 我并不关心。 出去又能怎么样。 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这里是我的领域,一切都是我的。虽然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想我是喜欢这里的。 沉寂,孤独,荒凉。 谁也不许进来。 我想,大概谁也进不来。 我的梦里总有一个与我面容相似的男孩。 他是谁? 哦,我的双胞胎弟弟,我并不确定。但相似的容颜,相似的表情,相似的动作,我无法得出第二种答案。 他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这孩子有点粘人,对我很好,把手里的零食递过来,小心翼翼地讨好我。 可是我恨他。 为什么恨他呢? 直到亲手杀死他,我也没有想明白。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连着血丝暴突出眼眶,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难以置信。 这个单纯的孩子,不哭不闹,默默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 却仍旧逃不过一死。 他一定不相信我恨他。 一定不相信我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我捧起他瘦小的身体,看着他苍白的面庞渐渐变得灰暗干瘪,手臂折断般垂下。 死亡比任何时候都迅速地夺走一个人的光鲜。 他的尸体还保持着淡淡的温度。 我终于安下心。 我没有逃跑,也没有哭泣,只觉得安详。圣洁的光辉笼罩着残破扭曲的尸体,孩童吟诵歌谣的声音从渺远的地方传来。 后来,我做过许多次,许多次,同样的梦。 我一次又一次将男孩杀死,从无例外。 纵然他的眼神那样可怜,他的表情那样无辜。 每当清醒过来,我会有一丝恐惧,一丝不忍,一丝愧疚,可一旦重新进入这样的梦境,怨恨立即袭上脑际,狂躁和不安在血液里涌动,我仍旧毫不犹豫下手。 这样失控的循环,螺旋,似乎永远无法逃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