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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出身很不错的张向京来说,一块钱也算很多了,他家里给他的零花钱最多也才五毛钱,一块钱他得慢慢存才有。或者家里来了客人,父母才会给一块钱出来买吃的招待小客人。 走在路上好一会儿了,何秀芳回过神来,尖着嗓子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你们怎么有那么多钱?刚才我们请你们吃冰棍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何亭亭提着零食,听了这话带着隐隐指责,本就不高兴的心更加不高兴了,不客气地回道, “钱是我爸爸妈妈给的,你没问我们,我们难道要跟你们炫耀吗?还有,你们请我们吃冰棍,是大伯公给钱吩咐请我们的,你们也是因为我和哥哥是客人才能吃到,不是我们蹭你们的。” 100 南方来的精明人 何秀芳、何秀梅两人红了脸,瞪了几眼何亭亭,又看看张向京,羞愤欲死,半晌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们两个暗地里跟张向京说了很多小话,句句都是说何亭亭和何玄青不好的,现在何亭亭和何玄青兄妹俩买了吃的,又说了一句话,就将她们刚才的抹黑全都打了回来。 而且,从何亭亭这话来说,她们跟张向京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张向京听完何亭亭的话直点头,“对,不能跟人家炫耀自己有钱。也不能背地里说人家,这、这很不好。” 他将没教养说成了很不好,给人留了余地,而且虽然是说何秀芳和何秀梅两个人,但到底没有看着两人说,给两人留了面子。 可是何秀芳和何秀梅从小没受过相关的教育,并不觉得张向京是给自己留面子了,她们只觉得丢脸,恨极了何亭亭。 “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北海公园坐着吃东西吧。”何玄青达到了目的,就不想多费唇舌了。 一行六人很快到了北海公园,不过到了就尴尬了,公园收门票,一人五分钱。 何玄军仿佛没发现似的,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儿有个地方可以看到风景,我们去坐着看吧。” 张向京有点尴尬,说道,“我们去公园吧,我带了钱,够买门票的。” 来到公园门口却不进去,而是随便找了地方坐着,这样的待客之道是要被家长说的。 “不用了,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回家了,就在这外面坐着玩玩吧。”何亭亭连忙说道。 何玄军三人没有钱,如果进去,不是张向京买票,就是她和何玄青买票,她才不想让他们占更多的便宜呢。刚才买那么多零食是不得已,现在有借口,必须不进去啊。 “是啊是啊,我们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坐着吧。”何玄军连忙点头道,他和何玄青差不多的年纪,一直要让年纪小的张向京出钱,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于是六个人去了何玄军说的地方,找了干净的地方坐着说话。 何亭亭将零食摆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吃。 何秀芳和何秀梅脸皮都足够厚,见何亭亭招呼吃东西,便二话不说开始吃,而且专门吃动物饼干和酸梅粉。因为山楂丸和水果糖都是一人一份,谁也不能多吃,只有动物饼干和酸梅粉没有分好,可以随便吃的,他们多吃点,就等于多占便宜了。 何迈家里教孩子,偏向于教男孩子,女孩子是放养着的,所以何玄军倒有羞耻心,什么都只吃一点,并不像何秀芳和何秀梅一样猛吃。 而且他在家里见惯了何秀芳和何秀梅这样吃东西,此时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便没有出言提醒。 倒是张向京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何玄青和何亭亭兄妹的东西,他这两个同学怎么就能吃得这么理所当然,吃得比买主还要凶呢? 这么想着,他又看向何亭亭,见小姑娘胖嘟嘟的手指拿起一个动物饼干,慢悠悠地放进红艳艳的小嘴里,和他姐姐一样有礼貌,耳朵又红了红。 何玄青酷爱读书,知识面丰富,但是不爱出风头,跟张向京、何玄军聊起来时,始终没有主动显摆什么。 但是鉴于说到什么他都知道一些,丝毫不像何玄军想象中的土包子,很快就让何玄军和张向京都暗暗佩服。 何亭亭在很多方面是个白丁,她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大家说话的话时候,她就认真地听着,默默记在心里,并不敢说什么。 何秀芳和何秀梅虽然想插口,但是通常插不上来,即使硬要插话,一般也是自曝其短,弄得鸡同鸭讲,叫人啼笑皆非。 后来她们自己也意识到说多了只会让人笑话,便不肯再说,只埋头吃东西。 这么一来,张向京就看到,何亭亭和何玄青买来的东西几乎都叫两人吃完了,除了像乒乓球的山楂丸和一块一块的水果糖,其他的,包括他买的瓜子儿,都是她们吃的。 这么贪吃,这么没礼貌,真是丢脸。 张向京暗暗撇嘴,但是明面上却没说出来。 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京京,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亭亭正听得起劲,突然听到有人喊“京京,”恍惚以为喊自己,不由得“哎”地应了一声。 张向京本来正要答应的,听到何亭亭应了一声,不由得愣了愣,看向了何亭亭。 那边走来一个拿着相机的高大男孩子,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吊儿郎当的笑容,带着惊艳看向何亭亭,“嘿,小妹妹,我是叫京京,你也叫京京吗?你如果叫京京,就得跟我回家了哦……” 何亭亭的小脸腾地红了,“我、我听错了,以为叫我呢。对不起……”说完伸出一双小胖手捂住了小脸,不敢见人了。 “我妹妹听错了,不会跟你回家的,请你不要乱开玩笑。”何玄青作为兄长,马上出来护住妹妹。 “哈哈哈哈……傻子,人家叫的是张向京的京京,而不是何亭亭的亭亭!”何秀梅哈哈大笑起来。 何秀芳也跟着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指指着何亭亭直点,“连话也听不明白,你可真是个傻子,还是个土鳖,哈哈哈……乡下土鳖!” 何玄青有些生气,就看向两人,“听错了就听错了,没必要一直取笑。” “就是啊,不礼貌。”张向京说完,看向来人,“二哥,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他叫何玄青,她叫何亭亭,是从南方粤省的鹏城来的。” 说完看向捂着小脸的何亭亭,又解释道,“所以他们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