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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自强不息就够了,不用像沈六伯母那样糟蹋自己。” 若说之前跳河自杀的沈十婶是烂泥扶不上墙,那么这个沈六伯母就是不懂变通的石头,走了极端。连自己都不能好好善待自己,还能让她那个薄凉的老公善待她吗? “亭亭这话说得对,以后就得这么做。”何奶奶听得大为高兴,不住地摸孙女儿的脑袋,“女孩子啊,即使结了婚有了家庭,也得有自己的坚持,最好还有点儿小脾气。” 一味付出,恨不得做牛做马的女人,绝对不是何奶奶喜欢的类型。 何亭亭听到何奶奶赞同自己,心里快活极了,下意识地瞧刘君酌看去。 待看到刘君酌也是一脸笑容,显然也赞同自己的话,心中喜悦上涌,竟觉得快乐异常。 时间过去得飞快,沈六伯母出院了,过元旦了,何亭亭期末考试了。 考完语文这一科,何亭亭正收拾书本装进书包准备回家,就听到外面传来李真真激动而高兴的声音,“亭亭……亭亭……雅梅写信来了!” “真的吗?”何亭亭大喜,书本也不收拾了,快步走了出去,迎向李真真,“她写了什么?” 李真真高兴地说道,“我还没看,打算来和你一起看。” “那快进来,坐我旁边看。”何亭亭说着,揽住李真真的肩膀,快步走进教室。 两人进了教室,飞快地拆开信件,凑在一起认真地看起来。 何亭亭、李真真吾友: 见信如见面,祝安好。来到香江第三日,尤不敢相信我已经来到这个天堂。这里有最美丽的衣服,最繁华的街道,最美轮美奂的建筑,最热闹的街市……对不起,这个地方太过美好,我竟把多年来的文学修养扔到了脑后,只有源自内心深处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然后抖着手给你们措辞,请你们务必原谅我。不过,即使啰嗦,我还是不得不说,我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总是担心有一天会醒来…… 何亭亭和李真真读着信,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容,深深地为自己的朋友过上了好生活而高兴。 两人继续往下读,发现大部分篇幅都是在感叹和赞扬香江的梦幻和美好的,只在最后一段,简单描述了一些生活上的事。 王雅梅的信读完了,下面就是周有芳的信,和王雅梅的信一样,周有芳的信也几乎是对香江的赞美和一种覆盖自己来到天堂的怀疑感。 不过,王雅梅是直抒胸臆,周有芳却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在不经意间流露深沉的热爱和激动。 看完信,何亭亭长出一口气,“唉,她们心里高兴就好了!” “嗯嗯。”李真真不住地点头,“那边那么美好,雅梅和有芳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知道自己的朋友过得好,何亭亭和李真真就放心了,之后的考试都发挥得很好。 放假之后,何亭亭趁着很多工人还在工作,忙把香水公司和化妆品公司都装修好了。 农历十二月二十一,刘君酌和刘从言依依不舍地乘坐火车北上回京城。 何亭亭去送,十分不舍,买了站台票拉着刘君酌说话,恨不得让他不要回家。 比起何亭亭的不舍,刘君酌更加不想走,他对回家充满了抗拒。希望留下,常年跟在少女身边,永远不分开。 可是,他知道,他若不回去,家里以后估计都不许他南下了,所以他压抑着自己的不舍,安慰何亭亭,“我过完年,一定尽快下来。你平时去设计,记得带上你三哥去,别一个人行动。” “嗯。”何亭亭黯然地点点头,难过得不行,“你到了,记得打电话到我妈妈的服装店说一声。还有,帮我看看有没有腊梅开花,有的话帮我收集花上的积雪……” 她心中实在不舍至极,将想到的话都不住地往外说,觉得怎么也说不完。 “我知道。你过年如果去看戏,记得跟紧三哥,不能落单……”刘君酌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一边深深地看着何亭亭。 看到少女眼下对自己如此依恋,他很想问一句,她和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一样的,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君酌,却并没有勇气问出口。 何亭亭听着刘君酌一个接一个的叮嘱,心中又酸又甜,很想知道什么事,可心底又不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 “那你要小心……”她闷闷地说道。 刘君酌点头,“我知道。你也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旁边何玄连和刘从言听得嘴角抽了又抽,很想咆哮何亭亭和刘君酌一脸口水——只是分开半个月一个月,至于如此生离死别滔滔不绝地说话吗?! 可是,看着两人明显看不到自己存在的样子,何玄连和刘从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话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何玄连忍无可忍,磨着牙说道。 刘从言点点头,扭头看向何亭亭和刘君酌,见少男少女依依不舍,小儿女情态十足,心中不由得生了艳羡和美好之感,道,“也难怪的。” 如果他心中的少女也这般对他,他估计比侄子好到哪里去。 火车来了,何玄连和刘从言以为这次送行终于结束了时,刘君酌愣是拖到最后一刻才上车。 火车拖着烟尘远去,何玄连松了口气,看向何亭亭。“亭亭,我们回家吧。大哥二哥回家了,我们还没有好好跟他们说过话呢。” 何亭亭点点头,“嗯。” 送走了刘君酌,她独处时总是闷闷不乐,可是下意识地,她就不敢表现在脸上叫人看见,所以在人前,她勉强自己脸上带笑,和过去一样。 她年纪毕竟还小,这样的隐瞒根本瞒不过几个大人,只是大人们不忍戳破她而已。 若说何奶奶和林玲玲在衡量过刘君酌觉得人不错,并没有多想,何玄白和何玄青崇尚自由恋爱觉得暂时不用管,那么何学无疑是多想到形成风暴的那个。 不过,何学城府深,即使心里不爽也没打算表现出来。 然而,他这天经过何亭亭卧室小楼下,听到一只漂亮的鹦鹉幽幽叹息一声,说“君酌哥,你到哪里了呢……”后,顿时心中发酸,怒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拿了刘君酌抽几顿,再赶出何家,永不许他再来鹏城。 这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