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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百熊也焦躁了起来,嗓门很大的嚷嚷:“君兄弟那身子骨,在暗房不出三天,准得丢了小命!怎么这些日子所有的脏水都往君兄弟身上泼?上次教主全力站在君兄弟这边,偏偏这次听信了小人的话!” 桑三娘长了一个心眼:“什么小人?” 童百熊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待见杨莲亭:“就是上次诬陷君兄弟的罪魁祸首,叫什么杨莲亭的。” 桑三娘将整件事情想了一遍,才心中一跳。 杨莲亭和那个驼背不过都是颗棋子,之前徐默的那件事整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不就是为了打探出黑木崖的地形吗? 那个驼背受不住刑罚,早就畏罪自杀了,谁清楚那个驼背之前有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她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管,连忙拉起童百熊:“向问天可能有问题,我先和教主禀告,你先去稳住向问天!” 她想得不如君羽墨周全,但把事情连在一起,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童百熊挠了挠头发:“这又是哪出儿?” 桑三娘没时间跟他解释,便把他推了出去,自行过去见东方不败了。 走到院子里,桑三娘满脸冷汗的跪了下去:“属下未经通传就来到这里,的确是有要事禀告,还请教主听属下说完!” 里面忽然沉沉的传来一声:“说吧。” 桑三娘才呼出一口气,又连忙起身,想要进入内屋。 正在此时,东方不败却满脸苍白的咬咬牙:“本座让你就这么说!” 桑三娘听出东方不败的声音有些奇怪,但隔着大门,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又不敢再上前,而是把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东方不败说了:“教主,那日君管事刻意提醒我要留意山下的动静,否则这次五岳剑派攻山,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见里面没有响声,桑三娘大着胆子继续说:“教主,属下又查到了很多,君管事去刺杀任我行也是因为向问天——他参与了叶兴那件事啊!君管事害怕向问天联合任我行对您做出不利的事情,才……才出此下策!” 东方不败微微一怔,可他问了他那么多次,为何他一句都不肯解释? “君管事已经进了暗房快有两天,他的身子骨无论如何也熬不过的!还请教主放了君管事!” 桑三娘的话,让东方不败的心口直跳,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本身就十分特殊,思绪也变得混乱。可他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葵花宝典终于开始反噬,阴寒的内力逆行经脉,让他浑身冷汗。 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虚弱的一面,这也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傲骨,即使被打断了骨头也要傲气的抬起头。 东方不败狠狠的咬住舌头,直到鲜血渗出,借助疼痛,他才缓缓开口:“本座同你一起去。” 桑三娘脸色一喜:“是!” 当桑三娘去暗房放人的时候,看到了君羽墨的身上渗出了血,浸染了白色的衣衫。 他已经昏死过去,额头也滚烫。 “去找平一指!” 桑三娘回头望了一眼东方不败,却看到他的身影十分萧瑟,脸色甚至比君羽墨还要苍白。她不敢耽误,连忙去药庐找了平一指。 系统看到两人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激动,就连它都以为这次又要重启了……! 重启……? 一想到这个字眼,系统这才心惊。 君羽墨死活不说,难道是想重启世界? 它把之前的事情联想了一次,才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去杀任我行,明明他可以选择更加稳妥的方法,却非要自己去送死,选择了最笨的一种。 之前它善意的提醒过君羽墨,而那时君羽墨微笑着告诉它,至少等到中秋过后,他想和东方过完中秋。 它当时以为是君羽墨中秋过后就会好好的做任务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意思。 [我原先以为你傻……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傻。]系统轻柔的在他耳旁说道。 黑暗里,君羽墨陷入了迷障之中,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一个如此甜美的梦境。 白色的杏花被雨打湿,落了一地。 周围的空气带着几分湿润,晚风薄凉,他正在彷徨不知归途的时候,却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杏花下。 红衣似火,风华绝代,而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那么柔和。 “怎么这么看着我?”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君羽墨多么不想醒过来,眼里含着深深的不舍。 ——若是可以一直不醒来,那该有多好。 君羽墨踩过湿润的泥土,脚下发出轻轻的声响,然后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东方……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一句话。” 那人淡淡的看着他,回以微笑:“什么话?” 君羽墨贪婪的看着他的脸,然后喃喃的说出了三个字。 ——我爱你。 这句话穿越了三个周目,汇聚了无数的思念,却再也不能传达给他。 眼前似乎有光亮,没想到这次醒来,已经在东方的屋子里了。 君羽墨申请呆呆的,泪水尚未干涸。 平一指正在给他号脉:“不要紧,只是伤口发炎引发的炎症,吃了药就没事了。” 平一指看到东方不败难看的脸色,才缓缓说:“君管事的身体没关系,但教主……” 东方不败站在那里,内息翻涌,终于吐出一口血来。 君羽墨全身无力,却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 是他的私念,让这个世界的东方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忽然想起二周目自己拒绝东方不败的时候,他脸上惨白的表情,和现在如出一辙。 平一指回头看了他一眼:“胡闹!病人就好好躺着!” 君羽墨走到他的身边,等他触摸到东方的指尖时,发现那里只余冰冷。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当雨水打湿了莲池里已经开始腐败的枝干和叶子,腐臭又冰冷的空气从外面传了进来。 东方不败见他的手一直握住自己,便苦涩极了。 他一点都不想放开这份温暖,可纵然不舍极了,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必须得放开他了。 他一直走在黑暗里,独自一人走了很久很久。 猛地一回过头,发现自己终究是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谁会为他停留。 “你走吧……”当他说完这句话,终于昏迷了过去。 君羽墨的心中被狠狠刺疼,比起身上那些伤口更疼。 平一指摇了摇头,他看得明白,这两个人对对方是在乎的,却还是要这么互相折磨。君羽墨把东方不败抱起放到床上,平一指才过去号脉:“寒气逆流,恐怕有伤寿命。” “还能治好吗?” 平一指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