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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烦别人说她小。被说中心事,她心虚地弹了弹高锘的额头,义正言辞道:“你就是小。” “好男不跟女斗。”高锘低语一句,乖乖蹲下洗碗。 两人刚走萧澈直接问道:“不知小侄和公子如何认识的?” “这个……高贤弟没提及我吗?”慕清假装疑惑道。他对高锘有一定了解,高锘不会把受辱的事说出来,一则这段屈辱的历史越少人知道越好,二则说了无益,不过徒增亲近之人的伤感。 萧澈垂眸:“这倒没有。” 慕清犯难了,高锘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万一两人说的连不起来,那么他就是有鬼。因此他才不愿留下来,可高锘那副样子他又拒绝不了,高锘真会给他挑事。 慕清正要开口,高锘及时出现并打断了:“萧澈叔叔,我想和慕清大哥说说话可以吗?” 萧澈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见萧澈走了,高锘松了口气,说道:“幸好我猜到他可能会来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所以我赶紧洗完碗赶紧来了。” 慕清垂眸说道:“如果不关心你就不会过问你的事了,何况他也不是追根究底。” 高锘黯然了神色,认错道:“我知道了。” 慕清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高锘反手拉过他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去看房间。” 由于房间有限,高锘就把他的房间腾给他睡,自己就去大堂打地铺。 不久高锘有给他倒来了洗脚水,慕清受宠若惊了,他说道:“这些不用你来做。” 高锘谦让道:“招待客人是应该的嘛!” 高锘给他搬来低矮的板凳站在一旁,等他洗完。 慕清笑了笑,坐在板凳上,流畅地脱下鞋袜,一双又白又粗的脚□□出来,裤腿卷到膝盖。 白足落入温热的水中,仿佛月亮沉进了盆。慕清脚的轮廓上积了厚茧,泡了水便泛透明了。 “看你的脚底的茧想必做过不少粗活吧?咦,你手上的茧也挺多的,你不是专管出谋划策的吗?怎么会做粗活?”高锘忍不住问道。 慕清苦笑,“我在当现在的这个职之前一直是小厮,承蒙主子看重。” 高锘嗤之以鼻,让你去当老鸨,那算看得起吗? 等慕清洗完,擦干脚脚,穿好鞋要去倒水时。高锘便抢先夺走了那盆水,一本正经说道:“你是客人,这种事还是我这个主人做了好。” 慕清不由又笑了。 高锘的背影洒脱而又温柔。慕清想着这样一个人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不该看到那种污秽的。胸腔里的那个跳动的火苗似乎不受控制了,烧的他胸口闷闷的。 高锘走进药堂,千娴早替他打好了地铺。 高锘抓抓头不好意思说道:“千娴阿姨有劳了。” 千娴无奈说道:“我知道你们男孩子不喜欢洗碗,看在你朋友来得的份上就不计较你洗得不干净害我重洗的事了。” 高锘干笑。 当时他记挂萧澈会不会盘问慕清关于他的事,几乎只要擦了一下碗就算洗了。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马上赶到萧澈那里。 “我去练武。”高锘丢下一句话,往院中去。 “你就只有练武最勤快了。”千娴气道。让他做事有时候会偷工减料,练武却是马虎不得。 高锘练的是拳脚功夫,动作流畅,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夜风徐徐,月色如水,高锘犹不觉冷。 萧澈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边上看着他练。 高锘肆意变换着招式,出拳时而缓慢时而疾如风啸,而下盘却是稳的,大如咬山生长的竹子。腰硬而不僵,身形闪时,纵有支箭快速射去也总会与他有一步之距。跃地而起时,也是劲道充足而不飘。 约莫一个时辰了,高锘收势。已然满头大汗,萧澈走了过来递了块毛巾给他,问道:“怎么练来练去都是这几招?你爹既然把你赶出家门怎么不给你一本秘籍。” 高锘一听,使劲地用毛巾擦脸,那本秘籍被他弄掉到一个悬崖底下了。而他当时嫌麻烦没有去找,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被打?毕竟那秘籍记载了好多精妙武功,都是他过世的爷爷留给他的。若被人拿到了会不会……天哪当初为啥没有想那么多? 高锘擦得脸都变红了,他想着干脆和慕清一起离开,这样他可以瞒着萧澈去找秘籍了。主意既定。 他依然用毛巾捂脸,探询地对萧澈说道:“萧叔叔,慕清大哥是来邀我去找我赵叔叔的,因为他久仰我赵叔叔大名,想去结交他。所以我可以跟他一起去吗?” 萧澈悠悠说道:“脚是你自己的,你想去哪就去哪。” 萧澈的身上的月华似水光,容颜冷峻如刀刻,须发倾斜,他静静站立仿佛没有水彩,疏密协调的水墨画。 高锘拿开毛巾,低着头。 不一会儿,他紧紧抱着萧澈,把头埋进他的颈项。 他总是那样理解他,那样支持他,那样体贴他。虽话不多,可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有时很难听却是字字箴言。 千娴站在屋檐下,鼻头发酸。她只比高锘大八岁,可是她和萧澈一直无所出,他们下意识地会把高锘当儿子看。 而高锘也把他们看做亲人,能拥有这份相互渗透的感情她感到很幸福。 慕清醒来后,走到药堂。高锘也早早起来收拾睡具。 他一见慕清,丢下卷成一团的被套,把他拉到角落,跟他说了他昨晚跟萧澈说的言辞,并打算和他一起去找赵洛珩。慕清也没有拒绝。 用完早饭,高锘去收拾包袱,他打开柜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拿了他带来的那个包袱。于是他愉愉快快地和慕清出门了。 由于这里离赵洛珩那挺远的,驾车行走好赶路,所以慕清去买了马车。 高锘因为有晕车的经历看到马车心里十分复杂,慕清告诉他身体好的人不会晕车,他上次是受重伤才会晕车。 他将信将疑地坐了一段路程发现没有晕车的症状。这才开心地坐下去。 马夫由慕清担任,他更加崇敬慕清了,这男人怎么什么都会啊! 第一天夜晚,他们是在郊野度过的。 夜幕垂地时夜寒裁断了日暖,霜重露浓,在一片空地上,他们两个点燃了火堆,两人靠近火堆倒驱走了不少寒意。 高锘背着包袱在傍晚打了只鸡过来,高锘熟练地拔光鸡毛,挖掉内脏,涂上调料。 高锘倒体贴慕清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偷偷做完,手也是洗得干干净净没有腥味再回去以免慕清反胃。 对他的体贴慕清看在眼里,说道:“你以后不用避着我做这些,我没有酸腐书生的娇气。” 高锘哈哈笑了笑。 对于高锘的手艺,慕清倒不吃惊,高锘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