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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许是老僧的鼓动起了作用，高锘不再掩饰对慕清的爱慕，胆子壮了许多，常常调戏他。但并未说出什么情话，慕清也没有，两人心照不宣地过着情人一样的日常生活。 如风和日丽的第三天。 高锘和慕清在茶棚吃茶，磕着瓜子，瓜子皮好像认定了高锘的嘴是它家，每当高锘嗑一粒瓜子都要呸一声才能喷出瓜子皮，尽管这样高锘照样嗑，照样喷。 慕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劝他还是剥吧，他不听。慕清便替他剥好瓜子送给他吃，而高锘看了眼那双粗糙的手掌心里堆积的人形一样的瓜子仁，调戏道:“还以为你会把嗑好的给我吃呢！” 对于他的调戏慕清僵直的唇线弯成了条弧线，说道:“要不要我嘴对嘴喂你吃呢？” 这句话把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发生的事从悉数唤醒。高锘抓着脸恨不能抓下这块发红发烫的两颊，让慕清看了笑话去。 不过自己的笑话慕清看得差不多了，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高锘撤手，他的脸依然像涂上了胭脂那样红，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抓红的。 “你跟柔心那个过吗？”高锘问道。 慕清支颐，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和他清清白白。” 高锘高兴之余还是气:“你亲过他没？” 慕清想了想，高锘瞧他的眼神渐渐往回缩，暗自高兴，料想一定是没有这样的回忆不然早说了。 “有，他在我睡觉的时候亲过我，好像还摸过我，至于还做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高锘呵呵一笑，嘲讽道:“那么你真是艳福不浅啊！送到嘴边的肉怎么不吃啊？” 慕清注视手中的瓜子仁，吟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矣。” 高锘一把夺过慕清手中的瓜子仁，咀嚼着满口的香刺激了味蕾，高锘感觉吃到了人家美味。 “你是不是喜欢被动啊？”高锘眯眼，唇角探究的微笑表明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热衷。 慕清笑道:“我喜欢相互尊重。” 两人上路了，慕清不断矫正马匹奔跑的方向，听高锘说过，明天就到赵洛珩的居所了，他觉着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应该做些什么，倒不负来这世上一遭了。 又到了晚饭准备时节，高锘打野去了。 他们在一片森林里歇脚，慕清收集柴火准备点燃。 火窜高了像猴子爬杆那样，慕清坐在席子上烤着火，心里酝酿着与高锘说的话。 高锘提着处理过后的鸡回来后，抬在火中烤。 慕清转头去望高锘，一眼便惊得他出神脱体了。 高锘的侧脸既带着几分懂人情世故的凝华，又带着几分童真。 慕清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指尖刻画着高锘侧脸的轮廓。 高锘转头，如墨晕开似的扩散出一个笑容。 高锘整张脸没有遗漏地落入他的眼中，清丽而不妖，灵秀而不稚嫩。 “饿啦？”高锘问道。 慕清的手指没有离开他的面庞，“这不是从哪寻来的□□罢，竟如此精细找不到破绽。” 高锘推开他的手，嗔道:“去你的，这是小爷的脸！” “我当真眼拙看不出来。”慕清自责道。 高锘神气地翘首盼顾火中的鸡，说道:“那张□□是太一宫的道辜赠予我的。太一宫的东西哪会不好？岂会轻易被你看出破绽。” “你别框我，道门中，女道士亦称道长，不是称呼道姑的，是为乾道男坤道女，为阴柔并济。”(1) 慕清脱口而出。 “哪有，道辜是现任太一宫的掌门名字，只是我不待见他才这样说。”想起他们挑剔的目光，同情的眼神，高锘恨恨地哼了一声。 慕清握住他的手，安慰了几句。高锘才把那些愤慨和不甘抛却。 慕清问他，今天怎么肯露出真面目了？ 高锘眸光流转，展眉笑问:“想问问你到底是柔心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是吃醋了吗？ “实话实说要有理有据，否则我会不高兴的。”高锘善意地提醒。 “……” “柔心妖媚，你清丽如碧水。柔心风尘味重，你没有。”慕清如是说。 “柔心不错啊，他如果不深陷风尘想必一定是个浊世佳公子，谁像我，抛母弃弟，空有一副皮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高锘哽咽着，还想继续说时，被慕清阻断了。 慕清抬手按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慕清一开始吻他的时候看到高锘背后的包袱，连忙闭起眼睛，不愿看它。两人吻的如醉如痴，直到烤鸡的焦味窜进两人的鼻子里。 两人迅速分开，一齐看向那只焦鸡，相视一笑。 野味烧焦了没法再吃了，他们只好从车厢里拿出粗粮来吃。 高锘靠在慕清的胸前，点了点他的耳垂，伸手抓了他的耳朵，郑重说道:“我想拧你耳朵了。” 慕清笑笑，“我的耳朵是给我妻子拧的。啊。” 高锘坐正使劲揪着慕清的耳朵扭了一下，等慕清呼了一声痛就松手了。 高锘放下手抱歉道:“对不起啊，我爹经常拧我耳朵我就想试试好不好玩，没想到还挺好玩的，难怪我爹那么喜欢拧我耳朵。” 慕清捂了捂被拧的那只耳朵，冷笑着把高锘拉进怀里抬起他的下颚，唇瓣相贴，慕清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混入高锘的口中，优雅地邀请高锘的舌起舞。 高锘抱紧慕清。 两人进行了较量，谁也不肯放过谁。 不知过了多久慕清推开高锘，气喘吁吁。 高锘哈哈大笑，而后缩进慕清的怀里盖上被子睡了。 慕清抱着他也睡了下去。 赶了五天路后终于到了赵洛珩隐居之地。 奇怪的是高锘不再易容了。 箐谷竹林广布，竹子细叶疏节，四时常青，翠烟浓郁。登高纵览，犹如浩瀚碧海，即使春天还没有完全降临，此处却一片碧色。 高锘背着走在前面，慕清紧随其后。 “慕清哥哥，我想问你件事？”高锘顿足，犹犹豫豫的不知是否该转换一个问题。 “我娘当着我的面自杀了。”慕清直击要害，把他的犹豫打散了。 高锘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 “我娘让那群强盗自相残杀使他们灭亡了后，就来找我，想把我带离书生家。那书生叫柳似锦，我们被柳叔叔拦住了，柳叔叔承诺会照顾好我们母子，母亲经不起他的挽留，于是我们留下了。 后来有个侥幸逃脱的盗贼为找我母亲报仇胁迫了我，还杀了我柳叔叔，他逼我母亲在我面前自杀。我母亲死后，他掳走了我，百般折磨有一次甚至……我昏了过去后脸上就多了这道痕迹，我跟你说过我主子是朝廷中人，他正是负责剿灭这窝盗贼的官员。我主子察觉盗贼没有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