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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也不看看他面前那些侄子侄女,哪怕你扶持一个傀儡上去,当个摄政王也总比自立为王好。” “就算对他不满,你也给我声音轻点,就怕隔墙有耳......” 刑部尚书年岁很大,虽然职位比不上内阁丞相高,但说的话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开口,其他几人就纷纷点头,按耐住暴躁的心思,不再多说。 一旁的左相稍稍平复的心情,又问道:“张老,您说现在这事可怎么办呀?几位皇子皇女年纪小,又没什么依靠,而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之前先皇还在的时候,他就对德王的做法嗤之以鼻,导致现在的局面他们这些没有站队的中流之臣根本说不上话。 一本本奏折接连被送入宫中,诸位也抬出过老祖宗的规矩,然而德王一直不为所动。 “我们这些人的话没什么用处了。” “话不能这么说。”此时的左相已经平静下来,对于德王登基这件事的思考变得冷静了许多,“奏折他可以不看,民声他不能不管吧。更何况大家在朝为官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一点势力?只要我们团结一致,还怕他能翻出花来?” 这番话十分得理,也说到了大家心坎里去。其中一个老臣不住地点头,为他拍手叫好:“左相说得对。既然他不仁,那我们也别对他客气了。皇族的名声不能败在他手里。” ...... 众人筹谋划策,讲了许久,似乎对此事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 然而隔墙有耳,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今日在这说的所有话,都已呈到了德王面前。 为了利益,临阵倒戈不足为奇。 早前先皇被抓,德王从他嘴里知道了许多事,包括他安插在朝中各派间的钉子。 这些消息都十分有用,至少在权力争夺的博弈中必不可少。德王一直想要取代自己的哥哥成为皇帝,自然对于朝中大臣的意见十分在意。 本来以为还要多花些时间说服大家,眼下竟出现了一个机会,让德王欣喜若狂。 一开始故意压下奏折,引起反对者的不满,然后煽动大家情绪,都是德王在背后一步步授意。先帝太后都已去了,留下的都是不成器的小儿,况且现在他兵权大握,最受威胁的姜清也已失踪,另一个有兵权的连挺远在边疆,前路毫无障碍。 德王不会放弃继承大统的权利。之前他还在为如何铲除那些不怕死的大臣伤神,没想到,左相竟然带头送上了把柄。 “那帮老不死还以为我像他一样软弱无能吗?”德王冷笑一声,手中茶盏应声而落,碎裂成片,“呵呵,既然那么喜欢之前那一位,怎么没人跟着他一起入皇陵?” “王爷您不要太生气,气多伤身不值得。”见他如此,站在一旁的刘昌赶紧上前劝慰。刘昌是他的心腹,原本王府的管家。在德王入宫代替了先前的皇上,他便也跟着入宫伺候,刚晋升为大内总管。且由于锦衣一直不回来,私底下的肮脏事也让刘昌代为处理了。 “你说说,他是皇子,我也是皇子,凭什么我不能当皇帝?” 刘昌眼珠子转了一圈,脸上谄笑道:“王爷不必如此介怀。眼下大权在握,就算那些人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等到他们再一次露出马脚,我就带人一网打尽,王爷到时候登上皇位,大开恩科,不愁找不到其他人才来替代他们。” “也是。”德王冷冷一笑,“你给我盯着他们,等到下一次......” 他没把话说尽,但刘昌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了。 没过几日,幽州城中出了个传闻,说的是德王品行不正,难担大业。一开始传言只在小部分百姓间传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刘昌把这件事告诉了德王,德王一笑置之,不以为然。他深谙「说不如做」的道理,很快就用行动反击了。 大赦天下、开济粮仓、建造学堂......德王把能做的好事都做了一遍,民间的风声就渐渐变了样,原先的那些指责全都变成赞美。 也难怪。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不甚关心,只要这个皇帝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就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都十分顺利,德王对于民心的笼络越发熟练。除了锦衣还在外头没有回来,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左相几人没有想到这个局这么轻易就被德王破了,颠覆了他们对于德王以前的看法。在他们眼里,德王是个不学无术、肚中无墨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在经过几年的蛰伏后他竟然变得有谋略了很多。 这天夜里,中流派又秘密安排了第二次的聚会。因着上一次的陷阱没有成功,左相、何大人等为首的几个人捶胸顿足,十分不痛快。 “我们倒是小看他了。”左相感慨道:“一直以来我们以为他是个草包,没想到手段还是有一些的。这次真是大意了。” 另一半的何大人拢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垂眼道:“事到如今想要再扭转民意已经晚了,我们得另想一个法子才行。” “何老有何高见?” 何大人轻轻一笑,站起身来拍拍左相的肩膀,又看看其他的人,想了会才开始娓娓道来:“既然软的不行那我们只能来硬的。如果德王愿意放弃皇位,哪怕做个摄政王我们也认了。但现在他明显不肯让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左相听他这么说,心中渐渐有了计较,悄声说道:“何老的意思是......”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众人看到这个动作,纷纷了然于心,或惊叹,或点头。 左相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 然而此次聚会进行到一半,外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谁,谁在外面?”左相急声高叫一句,房门就被突地推开了,脸色沉沉的刘昌带着人冲了进来。 “你,你想做什么?”左相见过刘昌,知道他是德王的心腹,见他带着人冲进来,眼皮子就狠狠地跳了几下。 “我来做什么,想必诸位大人心里十分清楚。”刘昌嘿嘿干笑了几下,继而冷声喝道:“诸位大人妄议皇族、干涉内政,实属以下犯上。如今先皇逝世,我们王爷为稳定国运,以一人之力挑去重担,众位大人不仅不出手相助,反而在此密会想除掉我们王爷,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 “心狠手辣?”何老不愧是两朝老人,面对刘昌的狐假虎威一点都不怯懦,“心狠手辣的是德王。谁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说不准就是被他害死了!” “放肆。”刘昌打断对方的话,一声令下将领头的左相、张老和其他几位大人统统抓了起来。 剩下一些侥幸逃脱牢狱之灾的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