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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致,非常开心,“其实我们家人都很护短,母亲、妹妹,还有竹修和林茂,他们都说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竹修和林茂又是谁?”隋祯问。 “他们是从小照顾我的小厮,竹修最顽皮,总挨父亲的骂。林茂稳重,但很宠我,有时候也由着我顽皮,所以也总挨父亲的骂。” 隋祯大笑了两声,说:“可以想见,可以想见……” 白泽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你别光笑啊,你还没说可不可以把妹妹嫁给苏大哥呢。” 胡侃了一大堆,隋祯自己都快忘了这事儿,没想到白泽还记得。 他摸了摸白泽的脸,指尖顺着他漂亮的侧脸线条滑到下巴,怜爱又亲昵地捏了捏。 “婚姻并非小事,朕可下旨,不过朕得先听听两家人的意见。这样,五日后,朕宣程道文、苏秦入宫觐见,你闲来无事,那天便同朕一道去看看吧。” 白泽一愣,觉得自己傻子装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呆呆“啊”了一声。 但隋祯显然把他的愣怔当做了惊喜,脸上的神情温柔得吓人。 “怎么?能见到父亲还有你的苏伯伯这么开心?” 白泽心说快别了,在这儿他还能毫无压力地扮演一个欢乐的智障儿童,等见了程道文,他就得扮演一个克己守礼满腹文墨的智障儿童,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好吗? 然而隋祯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故作开心地捧着脸,夸张地叫道:“真的吗!” 隋祯说:“当然是真的。” 白泽又说:“玄玉你真好!” 隋祯说:“你知道就好。” 白泽笑眯眯,心里咬牙切齿:娘匹西! 然而程道文还没来,白泽就被班婕妤堵在了崇政殿外。 这天他正坐在崇政殿前的台阶上发呆,手里握着一个线轴,脚边铺着一只风筝,身后隋祯正在殿内与大臣商议要事,允诺只要他乖乖的,稍后便带他去御花园玩儿。 班婕妤就在这时来了,带着一大群丫鬟太监,衣香鬓影,袅袅婷婷。 白泽对她有印象,那日棠梨轩中被诊出来怀孕的妃嫔,算日子也该有四个月了。 他叹了口气,心说何必呢?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在宫里将养着,不要出来算计人也免得被人算计。近两个月来他可是听了不少班婕妤的消息,都是些不好的传闻,再这样下去,就算她腹中胎儿能顺利出生,怕也会因为有这么一个母亲而为皇帝所不喜,不过…… 白泽隐晦地看了眼她的肚子,不过这孩子怕是无缘降世了,皇后不会允许的。 班婕妤自然不知道白泽在想什么,见白泽盯着自己的肚子,不自在地缩了缩,继而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看什么看?” 白泽故作窘迫地挠了挠头,小脸儿憋得通红,半晌才说:“……好看。” 班婕妤没听清:“什么?” 白泽偷偷扫了她一眼,垂下头,漂亮的红晕蔓延至耳尖,道:“你,好看。” 这回班婕妤听清了,她本想找白泽麻烦,却冷不防被夸了一通,也有些傻了,脸红红的。 两人面对着面,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两人都脸红得不行。 候在殿外的冯顺和本来还在思考万一出事了他是先护着皇帝的心尖儿宠还是皇帝他儿子?这回也不用纠结了,拂尘一挥,继续微笑着站在殿外守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班婕妤的贴身侍婢,她在自家主子耳边提醒一句:“娘娘!” 班婕妤蓦然回神,身边那侍婢还在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娘娘快弄死他”,她却不太好意思,轻咳一声问白泽:“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白泽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了点,但看她的眼神里还带着点闪躲,说:“等玄玉。” 班婕妤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想起来“玄玉”是哪号人物,心里又有点儿不平衡了,醋道:“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 白泽一脸茫然,小嘴张着:“啊?不可以这样叫吗?” “这个,若皇上允许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哦,那玄玉应该是同意啦!”白泽很欢乐,“你来找玄玉吗?” “嗯,我新学了一道点心,想拿过来给皇上尝尝鲜。” “真厉害!”白泽惊叹,红着脸偷偷看了她一眼后星星眼补充,“又漂亮,又厉害。” 班婕妤心情很是复杂,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生病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抢老公的小妖精有点儿萌? 白泽心情则很愉悦,他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敌人,看来这具身体虽然智商低了点儿,卖萌的技能还是很厉害的。 他起身挥了挥手里的线轴,颇不好意思地看着班婕妤:“我能拿这个换你的点心吗?” “大胆!”这回呵斥他的是班婕妤身边的小丫鬟,“我们娘娘早起便在做这道招积鲍鱼黄金盏,你用一个破线轴子来换,瞧不起谁呢?” 白泽委屈,抓起脚边的风筝:“这不是破线轴子,是风筝,我很喜欢……” “一只风筝算得了什么,我们娘娘……” “竹书!”班婕妤忽然道,“程公子是主子,你这样不分礼仪尊卑,是要叫人看我的笑话吗?” 那丫鬟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不敢再言,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却没逃过白泽的眼睛。 他心里颇为不屑,面上依旧焦急解释着:“我很喜欢这个风筝才和你换的,我不是……” “我知道。”班婕妤打断他,看了眼崇政殿的大门,“皇上是在忙吗?” 白泽茫然,点点头,班婕妤笑了:“算了,怕是皇上也顾不上吃,你喜欢点心吗?” 白泽又点头,声音软软的:“喜欢。” 班婕妤挥手示意竹书将食篮拿给白泽:“这个给你,你要是喜欢就来春熙堂,我再做给你吃。” 白泽抱着食篮,看着班婕妤的眼里简直闪着光,不一会儿又脸红了。 班婕妤也被他闹了个大红脸,轻咳一声:“那我走了,你好好陪着皇上吧。” 白泽心说造孽啊,而后把手里的线轴往前送了送:“你不要这个吗?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不要了,我喜欢你才送你点心,不需要你拿东西来换。”班婕妤说着转向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动静的冯顺和,“冯公公,不用告诉皇上我来过了,你们好好伺候着,我这便回宫了。” “这是自然。”冯顺和笑得一脸褶子,“奴才恭送娘娘。” 班婕妤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回去了,白泽手里握着那只风筝线轴,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啃鲍鱼盏,还好心地问冯顺和要不要来一块儿? 冯顺和哪敢要,让白泽慢慢吃,又叫自己的小徒弟给他去倒了杯茶,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