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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眼里全是寒意,“如此,对侯爷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心中一动,直觉的看向怀中之人。 原来如此…… 我闭了闭眼睛,扬唇浅笑。 “多谢施主提点,关于此事,贫僧自有定夺。” 话落,由他身侧绕了过去,继续前行。 走了几步后,却又回过头去,似笑非笑的说:“不知我有没有提过,蓝烟这个名字……真的是非常俗气。” 他窒了窒,猛然睁大眼睛,一双黑眸狠狠瞪住我。 隔了许久,才咬牙切齿的答:“这名字,是我家主人取的。” “啊,莫非他是故意的?”挑了挑眉,笑容温和无害,“那个人的性格一定相当恶劣。” “跟大师比起来,还差了许多。”他死死盯住我,握剑的手微微泛着白,一字一顿的道。 真有趣的表情。 完全无视某人眼底的杀意,我仅是转过身去,一路低笑着离开了尚书府。 行到侯爷府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我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曲临渊的卧房。 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又去外头打了盆水回来。 眼一转,刚好瞧见倒映在水中的自己。 真要说起来,我的容貌其实并不难看,只是很普通而已。 略嫌蜡黄的脸色,毫无特色的五官,以及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眸,这样一张脸,若是在街上擦肩而过了,绝不会记在心上。 手指缓缓抚上面颊,心头微微的有些疑惑。 曲临渊为何会喜欢我? 呆了一会儿,失笑着摇头。 情爱这种东西,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一旦喜欢上了,就是身不由已,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因由来? 于是拧干了手边的毛巾,替曲临渊擦了一遍身子,接着又轻手轻脚的为他换上一件单衣。 系衣带的时候,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低头,顺势望了下去,正对着一双暗光流转的黑眸。 “醒了?”拨了拨他额前的散发,柔声问。 曲临渊张了张口,声音略有些沙哑:“臭和尚!终于肯见我了?” 我低低的笑了一下,倾身向前,望住他的眼睛,道:“……抱歉。” “哼!”他狠狠瞪我一眼,别开头去,气呼呼的望着纱帐。 “生气了?” 不答话。 我轻轻叹了一下,也跟着不再言语。 隔了一会儿,倒是他先开了口。 “我以前也曾想过,自己将来该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首先,自然是容貌了,就算不能倾国,至少也得倾城才行,普通的我也瞧不上眼。另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需得样样精通。能教我喜欢上的人,无论人品样貌,都得有过人之处。我若是要娶,便只娶天下第一的女子。” 我帮他盖上薄被,浅浅的笑着,道:“你本就是天之骄子,自然当配天下无双的女人。” “可是,”曲临渊翻了个身,双眼直勾勾的望住我,说,“我寻来寻去,最后却偏偏喜欢上了你这个妖僧!你说……可不可笑?” “嗯,”轻轻握住他的手,仍旧只是微笑,“你这么骄傲的人,要承认喜欢上我,一定很不容易。” 曲临渊的脸红了一下,撇撇嘴,含糊的说:“那些个蠢事就不提了,反正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顿了一下,神色微黯的续道:“我清楚,只有感情这东西,绝对强求不来。但是,你不喜欢我也就罢了,至少……不该故意躲着我。难道,还怕我拿剑逼你不成?” 胸口有些疼痛。 “我……” 开口欲言,却见他猛得坐了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腰,低低的说:“仍旧像以前那样子,好不好?你若不想听见我说喜欢,那我就绝口不提,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永远只当……朋友。无缘便无缘,反正遇上你这妖僧,我也认了。把我推进湖里,或是再让我立上两个时辰,随你爱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不许不理我!” “我……你……,先放手……”手足无措。 只着了单衣的柔软身子就靠在胸前,长长的黑发触手可及。 “只要你应了我,马上就放开。”此刻听来,就连声音也是绵绵软软的。 是因为药性还未除干净吗?还是,中了春药的人,其实是我? 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他不晓得,就算长离再怎么厉害,一旦动了情,也只是个凡俗男子罢了。 我深吸一口气,哑声道:“当真……随便我怎么欺负都行?” 曲临渊的身子僵了僵,但仍旧使劲点头。 于是低下头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我如今这容貌,要做到倾国倾城,只怕有些难度,但你若真喜欢,也不是完全不行。琴棋书画倒是学过几年,回头再去练一下,自然不会比别人差。所以,我能不能成为你心中那个天下无双之人?” “长离……”他微讶的瞪大眼睛。 “别皱眉。”伸手,轻轻按住他的眉心,低喃道:“我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就绝不许天下间任何人伤害他。教他伤心的人,即使是长离……也不行!” 18 桌上的蜡烛已灭了多时,天色渐亮。 我亲了亲手边的柔软发丝,低声道:“出来这麽久,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躺在身侧的人偏过头去,轻轻很哼了一声,不答。 “怎麽?”伸手,小心翼翼的环住曲临渊的身子,柔声问,“很疼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恨声道:“就是因为一点都不痛,所以我才生气。” “为什麽?”皱了皱眉,困惑不解。 是我刚才太过心急了,还是情话说的太少了? “还问我为什麽?”他狠狠瞪我一眼,使劲挣开我的怀抱,咬牙切齿的骂道,“淫僧!” 说罢,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 方才还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发起小孩脾气来了? 我被他闹得一头雾水,只好苦笑了一下,悄悄掀开被子,手一路滑了过去,紧抱住他不放。 “到底在气什麽?不能跟我说吗?” 曲临渊终於转回头来,盯著我看了一会,一双漂亮的黑眸里染了些水气。 然後,就见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不要脸的淫贼!你这麽熟练,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还装什麽清高的和尚骗人,可恶!” 呆了呆,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低笑了起来。 原来,他竟是在为这个生气。 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将唇贴在他的耳边,手指轻轻理过纠结的黑发,声音暗哑的问道:“你现在……是在吃醋麽?” 话音方落,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瞬,人已经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错愕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人一脚踹下床。 对一向自负的长离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此时此刻,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