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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盛易,你摸。” 我摸你个头啊。 男人一时表现的太过正经,我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个意识混乱的人。 “好难受啊。”他尝试着动了动,缓缓地蹭过我的身体。 我“嗯”了一声,冷静的表情终于破碎了,又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嘀咕,“你他妈的别动。” 沈镜秉立刻就不动了,嘟着嘴把脑壳子埋在了我脖颈间。 我在心里叫苦不迭,旁边突然响起了小黑嘲讽的声音,“哟,痴男烈女们,这演的生死离别能收场了不?” 我又一次觉得小黑绝对是神赐给我的礼物。 忙推了推沈镜秉,“快起来。” 安全网正对着顶层走廊的窗户,一群人在等着我们,小黑站在最前面,似笑非笑。 沈镜秉像是没看见那群人一样,听着我的话才慢慢爬了起来,借着小黑伸出来的那只手跳进了走廊里。 我慢慢的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不去在意双腿间也慢慢苏醒的东西。 翻过窗户才发现人都差不多散去了,只剩下小黑在等着我,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还有旁边静静站着的主任。 主任一看见我便扑了过来,刚被沈镜秉压没了半条命的我被他这么一撞,差点没被撞了个正着。 “小盛,没事吧。”主任一脸的紧张,哪还有刚才面对患者时冷静自若的模样。 啊? 说好了的邪魅狂狷的人设呢? 一直冷冷看着的神经病默不作声的蹭了过来,看了看主人扯着我的手,又看了看我一脸的懵逼,突然撅了撅嘴巴,扯开了主任。 主任也没惊讶,笑眯眯的看了脸色紧绷的沈镜秉一眼,又转向我,“小盛啊,你为了医学而献身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 我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一时忘记了自己被沈镜秉紧紧抓着的手。 听不懂领导的话也一定要附和,即使我刚从生死边缘回来,这点常识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是是,您说的对。” 主任笑的像一只狐狸,瞥了眼旁边一直冷冷看着的小黑,“你看,多好。” “骚包。”小黑没再理他,转向我,“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幸好白——” 小黑突然刹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幸好主任告诉我有防护措施,这一出只是他为了对患者进行治疗才演的一场戏而已。” 他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搭理一点一点向自己蹭过来的主任。 但还没等主任蹭过来,小黑就像自带雷达一样,也不看他,“走不走?” 虽然我腿还软着,但看着小黑脸上的表情,好像我敢说不,他就绝对能做出拖着我走的丧心病狂的事儿。 再加上身旁还有这么个大炸弹,我忙不迭点头,“走走。” 刚说完,小黑连个表情都没有甩给主任,扭头就走。 我像个小媳妇一样跟了上去。 后面的两个人傻愣愣的看着我们走远。 半晌,主任看了看身旁沉默不言的沈镜秉,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不容易吧,成天闹别扭。” 沈镜秉没太理解他的话,偏着头看了他一眼。 主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什么病来着?” (5) 我叫盛易,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今天是我躲避我患者的第二个星期。 这太难了,几乎让我窒息。 这男人原来不是经商的,是FBI吧。 我吃饭,他会突然端个盘子出现在我旁边,笑眯眯,“盛易,想吃什么?” 我值班,他会老老实实蹲在门边等我,查房的时候像一头怕惹毛主人而老老实实待着的的哈士奇,“盛易,你来了?” 甚至我上厕所,他也会突然出现在旁边。 “盛易......” 我操。 我哗啦一下把裤子提上,手忙脚乱拉拉链的时候甚至差点影响下半生幸福。 悲愤的扭头看他,男人能将病服都穿出衣冠楚楚的感觉,但偏偏脸上弱弱的带着讨好的情绪。 说实话,看他这幅模样,我挺难过的。 但若将来我心疼,谁能来安慰我? 沈镜秉么,我不能指望他,我也不敢指望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好了,他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我不年轻了,我也折腾不起。 沈镜秉也折腾不起。 “你干什么?”我低下头,打定主意不去看沈镜秉。 “盛......”他小声嗫嚅。 他一叫我名字我就烦,亮声打断他,“叫我医生!” 说完才发觉自己语气太严厉了,况且我们也不应该始终给他们一种在医院的感觉,容易造成心理性紧张。 “有什么事么?”我保持公事公办的表情,把自己整理好才转过身看他。 沈镜秉看着我,好半天,几乎我要失去耐心的扬长而去时,才软软的说。 “我想你了。” 我叹了口气。 不是我方同志意志不坚,是敌人太他娘的狡猾。 “沈镜秉,好好接受治疗吧,早点离开这里。” 离我远点,趁我还没改变心意。 “我知道,白白跟我说了。” “白白?”我下意识的跟了一句。 “就是那天和我一起站在走廊里的人。”沈镜秉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恍恍惚惚我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想了想,磕磕绊绊的说,“主,主任?” 沈镜秉想了一会儿,大概才理解我的意思,“是吧。” 是你个吧啦的大头鬼。 主任竟然叫白白,哈哈哈哈哈。 在心里笑了一会儿才默默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一会儿一定要去跟小黑分享这个八卦。 过了一会儿,沈镜秉看我不说话,他也不说了,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本应趁着这个机会转头就走的。 千错万错,错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你不走么?” 沈镜秉摇摇头,“疼。” 做医生的总是有这个职业病,即使我是个精神科医生,“哪里疼?” “蘑菇。” 我扭头就走。 身后沈镜秉的声音却哼哼唧唧的传过来,“蘑菇真的好疼啊,盛易。” 我这步最终还是没有走出去。 算了,认命。 我转过身子,咬牙切齿,“怎么回事?” 沈镜秉好像很开心,但看着我黑脸,又不敢显露出来,眼睛里亮晶晶的,“刚才对面床的人聚在一起看什么会动的小人,拉着我去看,然后我就好痛。” “会动的小人?” 沈镜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我描述,摇头晃脑的有点着急,后来干脆跑过来,把我摁在了墙上。 男人力气大的惊人,折着我的手就把我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