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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有时候在某宝上买的还是西贝货。他出了门忽然发现这家门口上挂了一个小八卦,他又兴奋又激动地举起手指。 执心一抬佛尘把他的手指压了下去:“走。” 他们一转身,面前站了一个人,那人手里的药包“啪唧”一声掉在地上:“兰亭!” 郭三丰手足无措地看着一个中年帅叔叔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这位施主……” 得,这位大叔眼泪鼻涕流得更欢了。 柳澜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看样子是想摸摸郭三丰的脸确认一下,执心抬起佛尘挡住了他的手:“换个地方说话罢。” 他们来到柳澜汐的琴楼,这柳澜汐不惑之年还未娶妻,家里却很是洁净规整,不愧是文人雅士。他亲自泡了茶,然后就一直盯着郭三丰。 “他是兰亭的魂魄?”柳澜汐问的是执心。 执心点点头,此事无法再隐瞒,也怪他当时考虑不周,不该让郭三丰这么招摇过市的。 “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似的?”说着,柳澜汐眼眶又见红了。 郭三丰还一手举着伞,冲柳澜汐笑笑:“对不住,我魂魄不全,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柳澜汐突然破涕而笑,连连点头:“到也是好事,省得你看见这臭道士伤心。” 郭三丰与执心俱是尴尬地转开视线,谁都没看谁。 柳澜汐就这样看着郭三丰时而笑笑时而流泪,郭三丰心里很方:“我们晚上还要办正事,你看……” 柳澜汐面色突地一变:“什么正事?” “楼外池塘中有他魂魄,大概是他生前对这处有执念才会如此,”执心突然开口道,“你当真不记得他生前曾掉入这池塘吗?” 柳澜汐摇摇头:“我确实不记得,实不相瞒,我发觉自己想不起当年的事有些古怪,今天正是去妙手堂看了大夫。”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安神静气的药给我。” “啊,你的药掉了。”郭三丰突然道。柳澜汐冲他一笑:“无妨,多半是不济事的。” 执心皱紧眉头,这样看来当年的事确有隐情,而且古怪可能出在柳澜汐身上…… “我给你弹一曲吧。”柳澜汐对郭三丰说道,然后起身坐到琴案旁拨动琴弦。 琴声铮铮,香烟袅袅,世间百态,命运无常,不若前尘尽忘,奈何黯然神伤…… 一曲完毕,余音在琴弦上震颤不已,郭三丰懵懵懂懂地没什么感觉,执心负手立在窗前道:“正是此曲。” “可不是么,”柳澜汐还怔怔地望着琴弦,“他听你吹了一夜的埙,翌日拿了这曲谱给我,施老爷不喜他舞文弄墨操琴,他说要我替他弹。” 执心嘴角一动,那厮确是个怪人,可惜当年不曾善待于他,一句温言都无…… 柳澜汐突然如梦惊醒似的,对郭三丰道:“这曲子还是要你来弹。” 郭三丰连忙摇摇手:“……我忘了……” 执心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了回去。 执心要带着郭三丰告辞,柳澜汐知道他们夜间还要在此处作法,便留他们在琴楼又亲自下厨烧菜。 子时过半,一轮圆月升上中天,执心与郭三丰潜入池塘中,玉暖在岸边为他们护法。 阴气正盛的月光照着碧绿的水面,整个池塘犹如一个巨大的灵体。郭三丰身处其中感觉神识有些恍惚,尤其是看到施兰亭的魂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他是打心眼儿里替这个可怜人觉得惋惜。 执心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灵体飘忽落进施兰亭的魂灵里,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灵体与施兰亭的魂灵慢慢融合在一起,执心拿了聚魂钉从他灵体头顶刺入。 执心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又重新潜到池底,郭三丰眼睛动了动,终于不是之前那个空洞死气的样子,执心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意乱。 玉暖坐在岸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忽然耳朵一动,猛地转头喊道:“什么人!” 他凝神静听,只有风吹过柳条悉悉索索地响,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什么动静。他转回头继续盯着水面,没多大功夫,郭三丰先上了岸。 玉暖面上一喜,张口叫道:“哥哥。”郭三丰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即点点头。玉暖心里有点儿纳闷,哥哥怎么有点儿奇怪啊。 过了这一会儿,执心才上岸,他的道袍直往下滴着水,郭三丰面对着他说道:“多谢道长。” 执心喉结动了动,有些干涩地说道:“不必多礼。” 第13章 分道扬镳,孤身涉险 郭三丰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很费解,他不确定自己是真穿越了还是只是在做梦,他穿成了一只魂魄不全的鬼然后融合了人家正主的魂,他现在的症状只是有些精分,这不科学啊…… 柳澜汐知道他们在城外暂住有心让他们搬去自己家,郭三丰拒绝了,他还要跟执心继续找施兰亭剩余的四魄,虽然他知道找齐了正主的魂魄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与这世界再没关系的孤魂,但于他其实没什么差别,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干,既能跟执心道友学学道法也能成全施兰亭那可怜人与执心再见一面。 执心最近面对郭三丰总是欲言又止,此时他犹疑地说道:“我怀疑柳澜汐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不自知的事,可能与你的死有关。” 郭三丰不知道怎的突然觉得很难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以谁的身份而难过,只是觉得难过。 “你不能哭。”执心双手有些无措,竟然想帮他拭泪。 “道长,鬼哭了会怎么样?”郭三丰不想再这么多愁善感下去,也不想气氛再这么怪异下去,赶紧岔开话题。 执心思量了一会儿:“我只听师傅说过鬼魂的眼泪会引起地府动荡,具体如何情形我也不知晓。” 郭三丰突然想起他们上次在大街上被群鬼包围正是在他哭之后,难道他一哭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赶上郭三丰哭一哭地府抖三抖,那他岂止是一代宗师级别啊那得是阎罗王级别的才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因此他很谦虚地否定了这个想法,也就没跟执心说。 这日夜间,执心练剑,郭三丰找了根小木枝也跟着比划,幸而执心没说什么“本门剑法不能外传”之类的,偶尔还指点一下。 就在这当儿,破空传来一声古怪的鸟鸣,郭三丰心中一喜,陵散人回来了?他抬头一看却是一只小纸鹤。执心伸手把纸鹤抄在手里展开,原来纸上还有字。 执心看信的时候脸色变了几变,把郭三丰都搞得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执心捏着那纸一抖,纸就自己着起火来,他把手一松,那纸很快就烧尽了连点儿灰都没留下。 郭三丰心想,古代人,不,修道人真会玩儿…… “我师弟在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