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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好好休息,若有事,我会去找你的。”夏如孽从药盒中拿出一瓶疗伤药,放于阿银的手上,又轻轻拍了下后者的肩。阿银抬头,见夏如孽正眯着双眼,立即会意,恭敬回道:“阿银告退。”说完,关好房门,迅速地消失在夏如孽的视线之中。 就在阿银消失的下一秒,冷灼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桌边坐下,抬头看着夏如孽,慵懒地说道:“那小子还挺聪明嘛。” “你来干什么?”夏如孽本想和阿银叙叙旧,结果却突然感觉到冷灼故意放出的气息,便又不得不把阿银迅速打发了。 “用膳的时间还能干什么?”冷灼淡淡地说着,“整个王宫都是我的,去哪里还用受限制么?” “呵。”夏如孽在冷灼对面坐下,不善道,“想用膳为何不去你那些妃子那里?膳食可比我这儿好的多,更何况还有美人美酒相伴。”夏如孽也不管冷灼是什么表情,慢慢地吃着饭。 “那么,”冷灼突然间做到夏如孽的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说,“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么?” “你盐吃多了。”夏如孽放下碗筷,转过头看见冷灼,结果却被冷灼吻住了嘴。冷灼当然是在夏如孽发火之前放开了他,一脸邪笑地看着夏如孽,还不忘舔舔唇,自言自语道:“味道很好。”不只是在评论夏如孽,还是在评论阿银做的饭菜。 就在夏如孽想要发火之时,却听见门外有侍卫来报:“公子,白妃来见。” “孽儿,”冷灼一手环住夏如孽的腰,一手扶着他的眉,“皱眉不好看。” “那你去打发你的女人?”夏如孽眉毛一挑,离开了冷灼的怀抱,脸上带着似嘲讽的笑。 而冷灼却毫不在意,笑道:“要我打发她也可以,但需要你的配合。”冷灼不等夏如孽回答,一把拽过夏如孽,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宣。” 待那侍卫气息消失后,夏如孽冷声问:“你要干什么?”与此同时,夏如孽清晰地感觉到右眼皮跳了两下。 冷灼听到夏如孽的询问并未回答,只是紧了紧环住夏如孽的双手,温热的气息打在夏如孽的脸上,冷灼用行动证明了他即将要做的事。 所以,当白妃进入此间屋子时,愣住了:夏如孽坐在冷灼的腿上,低头吻着冷灼。如果白妃没有被吓到,那她一定会发现,冷灼的一只手正扣在夏如孽的脑后。 “参……参见王上。”白妃反应过来后,立即行礼请安,只是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良久,冷灼才放开夏如孽,轻轻地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呼吸的夏如孽的背脊,为其顺气。等到夏如孽略微缓过一些后,才对白妃问道:“爱妃怎么有空来这里?今早不是同白将军回府了么?” “这……臣妾的确回去看望了家人,但念在夏公子整日与孤单为伴,便想与他多交谈些,却不料王上在……”白妃紧张地述着,偷瞄了一眼冷灼,见其面色依旧,便又开口说道,“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话毕,便做势起身离去。 “不急。”冷灼斜眼看着白妃,“爱妃刚刚有看到什么么?” “臣妾并未看到任何东西。”白妃清晰地感觉到有汗从自己的额头流下,以及冷灼那看似无害却又甚冷的笑。 “本王相信爱妃是聪明人,”冷灼不着痕迹地咬了下夏如孽的耳朵,满意地吩咐道,“下去吧。” “臣妾告退。”白妃很有自知之明地低头离开了。直到走至绿萤宫外,才再次抬起头,眼中的阴毒久散不去。夏如孽,我白露看上的男人,谁也抢不走…… 白露刚离开不久,夏如孽的屋子便已被杀气笼罩,当然,这杀气来自夏如孽,针对的自然是冷灼。 “说吧!你是想断手断脚,还是想断子绝孙?嗯?”夏如孽拿着自己的佩剑,指着站在桌子另一边满脸冤枉的冷灼怒道。 “孽儿,有话好好说。”冷灼小心翼翼地躲着夏如孽的剑,随后又嘀咕着,“不是你说让我打发她的吗?” “你说什么?”夏如孽俊眉一挑,声音又再次寒了几分。 “啊,我说的是南宫将军在午后会抵达京师,你与我去迎接他可好?”冷灼急忙转移话题。 南宫墨,邺国三大名将之一,掌管西部“西蒙军”,防卫邺国西部疆界,镇压外族叛乱,军功甚多,在朝中地位极高,曾深受苍帝冷千戍,也就是冷灼之父的重用,同时也是夏如孽的义父,冷灼的恩师,传授两人行军用兵之法,对行兵打仗之事的了解不可谓不高深。 “义父回京?西部安定了?”夏如孽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一脸的喜悦与疑惑。 “我派人传信于他,说你已归来,以他对你的重视与疼爱,想必在收到消息后定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说到这里,冷灼有些咬牙切齿,他怎会不明,南宫墨如此急切回来,是怕夏如孽受欺。自三年前夏如孽消失,南宫墨这三年也从未回京,气的冷灼那个恨啊…… 夏如孽不理会冷灼,收好手中的剑,重新坐回椅子上,若有所思。冷灼知道夏如孽在想些什么。虽说那三年间南宫墨不曾回京,却也屡次派人向冷灼询问夏如孽的去向,同时也多次派人各方调查,虽未得果,但还是在得知云国名将“夏薛子”这一人后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时夏如孽定是在犹豫要如何向南宫墨解释此事,毕竟他尊南宫墨为父,而南宫墨也一生未曾得子,待夏如孽犹如亲生骨肉般,严厉又不失爱惜。 “孽儿,不必担心,我会向将军解释的。”冷灼趁机绕过桌子,从后面将夏如孽抱在怀中,在后者耳边轻声说着。 然而,冷灼话音刚落下,刚刚已收好的剑再次出鞘抵在了冷灼的脖颈上,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 “你以为我很好骗?”夏如孽手持剑,姿势不变地坐在凳子上,清声道,“距离三年期满不过七天,而从西部赶回京师至少十五天,更何况义父还要将西部事务处理妥当后才能归来,你说是吧?”夏如孽依旧是在冷灼的怀中,而后者在听了他的话后却没有任何反应。良久,只听得一声笑从冷灼的喉中传出。 冷灼笑,并非因为夏如孽的聪明,而是因为事实是南宫墨的确会在今日午后抵至京师,最初他与夏如孽想法相同,可却在昨天收到暗卫的汇报,南宫墨已到邺国边境旷城,在听到这消息时,冷灼还愣了很久。没想到,他的孽儿也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你为何笑?”夏如孽听到冷灼的笑声后,更是气愤,握剑的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可回答夏如孽的却不是冷灼,而是冷灼的暗卫:“禀王上,南宫将军已至虎金门。”不需冷灼的回应,那暗卫便又隐藏在暗处。 冷灼松开抱住夏如孽的手,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