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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 这个节目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吃饭访谈节目,主要是明星们一块做做饭闲聊,没什么爆点,也肯定有受众。固定主持有两个,一个是薛萱,据说是薛萱推荐了任忍。如今谈得差不多了。 吃到一半,有人进来跟电视台的二把手说了几句话,二把手站起来,说:“姜影帝在隔壁包厢?那必须请他进来啊!” 任忍抬了个头,就看见姜冕笑容满面进来了,跟桌上的人寒暄。 听说是有新节目,姜冕立刻表示愿意来,节目负责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立刻说:“这可不能反悔啊,诸位都听见了?” 姜冕说:“当然,节目里有我兄弟啊。”说完遥敬了任忍一杯,旁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说:“两位老师私交不错?” 薛萱也在场,说:“对哦,两位一起录节目的,应该很熟悉了。” 任忍心想,完全不熟。 姜冕说:“小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任忍只好跟着出去了,刚走到隔壁一个空包间,姜冕立刻说:“我刚刚只是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并不是兄弟。” 任忍心想,我也没求你给我面子啊。嘴上说:“您什么事?” 姜冕说:“那个投资商代表,是你金主吗?” 任忍认真回忆了一下,那个代表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席间几乎没跟他说话,老实道:“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 “那他怎么非要你进节目?你知道这个节目原定的男主持不是你,是另一个小鲜肉吗?“ 任忍摇头,他也是听了工作室安排才来的。 姜冕不耐烦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任忍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这八成是徐仲楷手下的某品牌在赞助。正回忆,手机铃响了,是徐仲楷。任忍接了电话,说:“徐仲楷?” “明天你有空吗?我去找你。“ “你难道不是打听好了我明天没安排才打电话的?还用问我吗?“ 徐总无言以对,讪讪道:“明天见。” 姜冕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任忍,说:“这是你金主?” “你怎么看谁都是金主?” “年轻的时候想出头,以为什么代价都能付得起,以后你才知道命运是公平的。这是过来人的忠告。”姜冕迟疑了一下,说:“中怡的事你再想想,我是好意。” 任忍说:“其实,Melody找过我。” “Melody?带过苏仪云的Melody?” “是。” 姜冕眼神幽深,说:“是我低看你了。但是中怡那件事永远算数,你现在手上有王炸,但是你的王炸是别人给你的,没拿到手上都不算数。现在捧得越高,将来摔得越重。” “我知道你想谢谢我上次节目里救你,但是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姜冕不置可否,说:“你回席吧。” 徐仲楷想带任忍去一个郊外的山庄玩两天。他知道最近半个月,任忍都是在工作和照顾任洪文之间连轴转。好在任洪文好多了,任洪芳又来了,多少负担了一些照顾人的事。他想让任忍放松一下。 早上在任忍的公司宿舍附近碰面的,宿舍附近有一家英语培训机构,看见人就推销英语培训。 “Hi,要不要补习英语?年轻人要掌握外语才能在职场上取得巨大优势,我们机构有针对职场设置的课程,先生要不要看一看?” 徐仲楷走了好几步都没甩掉这个推销员,偏偏跟任忍约好了地方,只能在这忍受推销员。 “谢谢,我可能不需要这些课程。” “咱们多个技能傍身,也给老板加薪多点理由对不对?” “我没有老板。” “啊,您是自由职业者啊,那更需要了对不对,您看看我们这个课程,有外教一对一教学的。” 徐仲楷心里很郁闷。 任忍来的时候正看见徐仲楷在跟推销员飙英文,示意自己英语是母语水平,不需要上课。他也常常看见这里的推销,见过各种拒绝推销的方式,还是第一次看见飙英文的,一时间觉得好笑,心情也不错。 徐仲楷余光瞄到任忍,立刻嘚瑟地从石化的推销员那走向任忍。为了有一个自然热络的开场,指着远处一家面包房说:“诶,你看,那是个面包店啊!” 蠢得不忍直视。 任忍漂亮的眼睛顺着徐仲楷的手指看了一眼,说:“你真聪明,连那是个面包店都看出来了,一般人真的看不出来。” 徐仲楷笑了,说:“你没吃早饭吧,我去买点吃的给你。” 任忍点头:“那买完再回来开车吧,就几步路。” “你待车里吧,夏天天热,我给你开了空调。”徐仲楷说完就大步走远了,任忍犹豫了一下,先上了车。 早上的太阳还不算毒,但徐仲楷走得急,所以回来的时候身上居然有了点虚汗。他递来一袋各种口味的小蛋糕,还有两瓶牛奶。 任忍别扭地说:“怎么全是小蛋糕?” “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徐仲楷很自然地说。 任忍没回话,默默地撕包装。被人记住喜欢吃什么,这种感觉真好。 第20章 任洪文躺在病床上,鼻腔里抑制不住地轻哼。太疼了,一把钝刀在五脏六腑里搅动,耳朵里也有尖锐的刺痛。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点口水,但他连抬手擦干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 然而医生说这已经是在好转了。 如果他能照镜子,也许会厌恶自己如今更像一个人干。 他住的是相对好一点的双人间,另一个病床上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年的妈妈已经辞职来照看孩子了,不敢在孩子面前抹眼泪,但是强颜欢笑却被任洪文一眼看穿。任洪文觉得孩子大概也是知道的。 这个病,没得治,就是拖累家里人,像一个吸血虫把家底吸光。如果一下子死了也就算了,长痛不如短痛,但是死不了,因为死不了,日日夜夜产生了活着的希望,愈发不肯死,最后害怕有一天会死。任洪文偶尔会想,如果自己回到二十出头,刚刚开始病发的时候,立刻就寻死了该多好。张一萍带着任忍改嫁,也比现在好一万遍。 我活着是错吗?我得病是错吗?因为我得了这样的病,所以我就应该为了成全亲人早早去死吗? 任洪文不知道,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生得窝囊,死得糊涂。 旁边的少年跟妈妈说:“妈,我膝盖疼。” 妈妈很紧张:“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 少年勉强笑了笑,说:“你把iPad给我玩就不疼了。” 妈妈揉了揉他头发,说:“过会拿给你,不能躺着玩,会把眼睛玩坏了。” 任洪文想,小忍这个年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