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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娘娘,以后夫人可得常来才是。”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悠然见周王妃宁愿少吃几口也不肯从外头另找厨娘,而且就算是她这小厨房的厨娘手艺不成,那大厨房吗?堂堂王府,难道就连一个会做月子饭的厨娘都找不出来?而且原先的那个厨娘病的实在蹊跷,造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赶在这时候?少不得是有人趁着周王妃坐月子闹妖罢了。 悠然在心里暗暗思忖了一番,然后对落英说道:“你们娘娘若实在不喜欢喝汤,让小厨房做点旁的也成,小米粥、鱼片粥、糖水鸡蛋之类的都成。”想到周王妃以前说过她是山东人,记忆中的鲁菜都是浓油赤酱的。于是悠然又说:“我一会写几道方子给你们,都是适合坐月子的人吃的,你们轮番着做给你家娘娘。” 其实有的时候悠然也觉得自己这个同乡挺可怜的,娘家不亲近,周王的生母早逝,因此做个月子连个照应的长辈都没有。就算是有几个老嬷嬷,到底是下人,难以贴心。 落英亲自去拿了纸笔过来,悠然提笔,足足写了满满的三张纸才算完。最后,累的悠然的胳膊都酸了。 落英拿起纸张,轻轻吹干了上头的墨迹,捧到周王妃跟前,周王妃见上头都是些食谱,什么花生猪手汤、通草炖排骨、丝瓜鲫鱼汤、姜糖炖母鸡等等足足有二十多道菜,连带做法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周王妃瞧了,只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把方子递给落英,吩咐道:“找个识字的丫鬟,将这些菜一样一样的细细教给张婆子,让她好生学着点。都是做鸡汤,瞧瞧人家光鸡汤就有五六种做法。她要也这样轮换着做,我也不至于看着就腻歪。” 落英掩嘴一笑,答应着去了。 那个张婆子也是个有心的,到了中午就照着方子做了一样莲藕麦片粥和鲫鱼豆腐汤,还有一样肉末蒸蛋和红焖猪手。看了这些菜,周王妃简直是激动的内流满面,终于能吃到肉肉了!再好喝的鸡汤也搁不住大半个月天天喝啊,今天好容易换了花样,真不容易! 周王妃没给悠然往大厨房传菜,照着自己一样的给悠然来了一份,美其名曰让她尝尝给些意见,只给她加了两样青菜。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子上,就这样相对着吃了一餐午膳。 到底是在王府,边上那么些丫鬟婆子。两人吃饭时候还是颇为注意仪态的,把“食不言”规矩发挥到了极致。悠然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吐槽:真是相顾无言唯有吃吃吃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亲事成 从周王府出来,悠然想着横竖要从二房那边路过,于是便顺道去了一下二房,主要是张家三太太的病等不起了。 悠然到的时候,可巧二房和周家的姑娘们都在周氏跟前凑趣说话。见到悠然来了,忙一一上前拜见。 二房总共三个没有出嫁的庶女,周家也有两个,再加上两家的三个嫡女,可真是莺莺燕燕一大群。悠然和她们互相厮见了,笑着对坐在上座的二太太道:“怪不得二婶近些日子瞧着越活越年轻了,天天都有这么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陪着。估计二婶每日里只观秀色就饱了,既省了粮食又年轻了容颜,真真是一举多得。” 二太太掩嘴笑道:“真真你这张嘴,比抹了蜜还甜。”又对着姑娘们道:“你们啊,都和你泽大嫂子学着点,但凡有她一半的嘴巧,将来奉承起婆婆来就足够了。”说的姑娘们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见她这样不早不晚的过来,二太太知道悠然定是有话要说。于是吩咐自己的儿媳妇道:“这群丫头刚才不是嚷着要去后头花园子摘花做胭脂吗?你带着她们去吧。” 又对沈湘道:“你看着妹妹们一些,摘花可以,不能随意糟蹋浪费。” 待她们都出去以后,悠然先是夸赞道:“二妹妹越发有气度了,弟妹也是个和气的,婶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二太太叹道:“唉,她们兄妹我倒是不愁了,可是你瞧瞧剩下的那一溜儿,前头还有两个儿子,将来光是婚嫁这一块就要愁煞人。偏偏大侄女的婚事又不顺,说了好几家都没成。虽说有那上赶着求娶的,可是那些人明摆着心思不纯,我怎么能把可欣嫁到那样的人家去?这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吗?” 悠然道:“不过才几日没见,刚才瞧着可欣表妹竟像是清减了许多。” 二太太又叹了口气,道:“她的婚事原就不顺,我那个不成用的兄弟听了他媳妇的话,竟想要把可欣嫁到一个商户家里。我也不是那拘泥出身的,若是那边的男孩子品行端正就罢了,可是对方是个三十多岁死了两任老婆的鳏夫。且不说家里嫡出的子女就三四个,后院还有一屋子姨娘和七八个庶出的孩子,他家最大的一个孩子比可欣小不了几岁。那两口子为的不过是人家几千两的聘礼,就要把闺女往火坑里推!真是丧心病狂了。得亏这孩子是个心里刚强的,知道找我来求助,但凡再软弱一些,这辈子可不就被坑死了?” 悠然忙安抚道:“二婶不必忧心,说不得是周家表妹的缘分还没到呢。” 闻言,二太太皱眉道:“她要是再小上两岁倒是还能等,可是眼瞅着年纪不小了,她亲爹和后娘又都是不靠谱的。如今我还勉强压的住我那兄弟,就怕时间拖的长了再出什么乱子。” 这时候,悠然方道:“我这里倒是有户人家,只是也有一些缺陷,我先说给婶娘听听。”接着便把张家的情形说了一下。然后又道:“张家的情形是复杂了些,他们这房又是庶出,但是早晚张家是要分家的。张家五郎虽然念书不怎么成,但是好在于庶务上还算精通,如今就帮着周王妃打理她嫁妆里的田产铺子等杂务。周王妃也说了,将来不管他能不能从张家分得家产,她这里都有一份给堂弟的私产。” 听了这话,二太太说道:“什么家产不家产的,我和大侄女还真是不怎么在意。你可能不知道,可欣她娘是金州有名的盐商郑家的姑娘。虽说只是旁支,但是出嫁时也有四五千两的嫁妆。她又颇会经营,嫁到我们家不过三四年嫁妆就涨了三成。可惜了,她生二胎的时候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是断了气。她又不幸遇到大出血,当时我正好回娘家省亲,她在病床上把自己的嫁妆和女儿都托付给了我,就是怕可欣没有着落。”一边说一边泪眼蒙蒙的,当初那个弟妹多好啊,要是她还在,弟弟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是苍天无眼啊!二太太哭了一把弟媳妇,然后擦擦眼泪对悠然道:“这些年,弟妹的嫁妆我都找人妥善打理。如今天下升平,金州又是富庶之地,地价租金翻了一倍不止。这些年她的田庄和铺子收益也攒了有七八千两,我前年回京置办家业的时候也顺便帮她在京郊买了一个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