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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你还不知道,不管嫁给什么人注定都不会是个消停的。如今这样也好,日子虽然过的辛苦,但是总算有个奔头。再说了,这紫禁城多大啊,待在这里总比困在一般的后院要强多了。在外头想看戏还得花银子请戏班子,在这里,不用我说每日也有那么些人争先恐后的演戏给我瞧,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不是?” 连千里之外的京城都为辛将军之死泛起了一点波浪,更何况是辛家的大本营榕城了。 普通的平民百姓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们只知道沈总督又一次打退了海贼,帮他们维护了闽地的安危。百姓们自是欢欣鼓舞,街头巷论之间显然已经将沈泽奉若神明。 至于军中那些将领们如何猜忌就已经不被沈泽所看重了,他心里估摸着按照天子的秉性,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沈泽回到家里后,见悠然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不由奇怪:“怎么了?我打了胜仗回来也不见你高兴?” 悠然轻叹一声:“你打了胜仗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这场战争内里如何,想必你比我还清楚。我只是替那些无辜冤死的渔民百姓不平。这事原不与他们相干,却被某些人因为私利所害。好一点的还能落个全尸,运气差些的连个尸骨都找不到。这个辛将军简直就是罪该该死!偏偏这种人如今还要以英烈的名义享受死后哀荣。我想想都觉得不齿。” 听了媳妇的话,沈泽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好了,不为我们两家的恩怨,单为了那些惨死的百姓,我也不会让他尊享这死后哀荣的。” 如此,悠然便知道自家相公又有了决断,先是一喜,后来又有些怅然若失:“可惜了,我原本是想从别的地方对付辛家的,没想到苍天有眼,让这人死于自己人的手里,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闻言,沈泽只默默点头没有言语,一些内情就藏在自己心里好了,若是有什么阴私报应也不要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其实即使沈泽不说,悠然从他的表情和这一系列的变故里也瞧出了几分端倪。悠然知道沈泽不说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这些事到底牵扯到了认命官司,沈泽怕是自己知道了会承受不住。但是他不知道悠然到底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深闺妇人,她在前世经历了那么多的信息轰炸,又怎么会看不透这里面的玄机?悠然虽然不喜欢见血,但也不是那种圣母白莲花,她特别喜欢一位伟人的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辛家一直没有给辛将军办后事,因为朝廷的封赏还没有下来。辛家众人觉得辛将军是剿匪而亡,朝廷总要有个说法,因此一直将他的遗体用冰块存着。也亏着辛家家底丰厚,要不然这每日一车冰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可惜让辛家众人绝望的是,他们不但没有等来朝廷的封赏,反而因为辛将军生前克扣军饷、冒入军功、买卖官职、贪污受贿的罪名被揭发而被抄家流放。曾经赫赫扬扬的参将府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这日悠然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辛家的女眷被发卖,她远远瞧着昔日高高在上的辛夫人如今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囚,心里没有大仇的报的解脱,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悠然看了一会,便放下了轿帘,让车夫驾车远离了此地。辛家的女眷再可怜,她都不能在此刻心软,否则就是给自己日后招祸了。 马车最终来到了城外的涌泉寺,寺里的主持方丈早早得到消息,亲自候在山门之外,见悠然从马车上下来后迎上前来:“阿弥陀佛,老衲在此恭候多时了。” 悠然连忙还礼:“有劳方丈久等了。” 两人寒暄几句,俱都进了庙门。 对于宗教,悠然的情感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科学教育,觉得这些东西有些迷信。另一方面,她能穿越到这陌生的时空本就不怎么科学,让她不得不对这些东西充满了敬意。再加上入乡随俗这一说,她来了这里这么些年,每年光是走过场,也在寺庙捐了不少银子香火。 这一回,她是为了那些无辜惨死在“海贼”手里的百姓而来。悠然出了银子让榕城最富盛名的涌泉寺给他们举行了一个超度仪轨,也算是慰藉一下死去的亡灵们。今日是仪轨的最后一天,她过来亲自上柱香,也表示自己的虔诚。 上完香之后,悠然便往外走。方丈又将她送到门口,赞道:“夫人宅心仁厚,本地的黎明百姓当真有福了。” 悠然客气道:“方丈过奖了,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罢了。”上了马车之后心里却是自嘲,什么宅心仁厚,说到底也不过是花银子买些心安罢了。然后低头看看临别前方丈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但愿她做这些事能替沈泽消消他身上的孽障。 第五百零七章 暗箭难防? 待悠然回到家以后,看见沈泽竟提早回家了,正在抱着安姐儿玩耍。不由问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原本安静乖巧的安姐儿听到母亲的声音,突然就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悠然先就着沈泽的手看了一眼女儿:“宝宝今天乖不乖啊?爹爹抱着好不好?” 安姐儿看见母亲,小手一下子就从襁褓里伸了出来,不住的挥舞着,想让娘亲抱她。一旁的乳母笑道:“大姐儿真是伶俐,刚才夫人不在的时候一直都很乖巧,一下子看到夫人这就开始活泛起来了。” 悠然半天没见女儿,也很是想念。只是想着自己刚从外头回来,怕身上不干净,连忙去里屋换下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安姐儿见娘亲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就不见了,顿时不依不饶的哭了起来,任凭沈泽和乳母怎么哄也白搭。 悠然洗了脸连面脂都没来得及擦,就跑出来将女儿从沈泽怀里接过来:“你这个小人精,娘亲不过是换了下衣服,就等不及了?爹爹抱着多好?”安姐儿一到悠然的怀里就安静了下来,听了娘亲的话,还咿呀咿呀的,就跟听的懂似的。 沈泽在一边看着女儿的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拿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小人精儿。”或许是力道略大了一点,刚消停下来的安姐儿又开始张开大嘴哭了起来。 把悠然给整的哭笑不得的,不由嗔道:“你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道,你瞧,安儿的额头都红了。” 沈泽连忙赔笑道:“是我的不是,我把安姐儿当成那俩臭小子了,忘了她是女孩儿,不和小子们一般皮糙肉厚。” 悠然气的没有理他,把女儿抱到里间给她喂了奶。安姐儿吃饱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虽说她一早就给女儿预备了两个乳母,但是并没有让女儿吃她们的奶。她总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喂奶比较好,乳母就是起个帮着带带孩子的作用。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