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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鬼道。 澜水沫会鬼道并不是奇怪,但奇怪的是以她极其稀少的灵力居然可以发出鬼道瞬杀一头虚,这就不得不引起蓝染惣右介的深思。 不过很遗憾,澜水沫之后再也没有用过火焰那种力量。 俗话说日久生情,蓝染惣右介和澜水沫的关系在他日益的努力下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那个女人不再是刚开始认识那样总是面无表情,面对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会柔和下来。 虽然女人的表现很细微,但蓝染惣右介知道他成功了。 在后来的训练里,金发女人对他实力的提高更加的上心,以往澜水沫总是很随意的教他剑术,而在他们关系改善之后,女人很明显更加的细致,甚至是将一些诀窍都传授给他。 蓝染惣右介的剑术很大程度上都是澜水沫所教,优雅不乏凌厉,招招致命充满着压迫感。 他一直认为澜水沫是强大的,她的强大造就了她的傲慢以及目空一切,然而今天这只喝醉酒的怪物流露出来的姿态却让他推翻了以往对澜水沫的认识。 棕发少年从未见过澜水沫这样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金发女人总是冷冷淡淡的,一脸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极其倨傲,在训练他的时候更加是不假辞色,而他见过澜水沫最为强烈的感情波动只不过是之前去真央的那次。 就算是最强的情感波动,那个女人在下一秒也很快的恢复以往的状态,如同昙花一现般。 而今天澜水沫的表现让他感到很惊奇有趣,蓝染惣右介并没有挥开澜水沫拽着他衣领的手,反而是细细的打量起女人的神色。 愤怒的、绝望的、痛苦的、怨愤的、但却又充满着眷恋。 他并不知道金发女人口中的沢田纲吉是谁,不过这并不妨碍好奇心驱使他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下一秒蓝染惣右介被澜水沫大力的掀翻在榻榻米上,粗糙微硬的榻榻米并没有让棕发少年皱着眉,他一脸纵容温柔的看着跪坐在他腰身上的女人,哪怕金发女人的双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依旧是面不改色从容而又淡定。 随即,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这个强大的女人在哭。 泪水从金发女人的眼中溢出,由于姿势的缘故,温热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从棕发少年的脸上滑落至榻榻米,隐匿了踪迹。 澜水沫在哭,并不是嚎啕大哭,她只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那个名字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蓝染惣右介,掐着少年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却像是泄了气一样的松开了力道。 她伏在了棕发少年的身上,女人和少年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蓝染惣右介看着澜水沫越来越近的精致脸庞,金发女人的银眸与他的棕眸相对着,女人流下来的泪水几乎是要滴进他的眼中。 这种情况下蓝染惣右介并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相反他觉得好美。 眼前的这个女人好美。 不再是那种如同神祗般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那张淡漠没有任何波动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了那么多的情绪波动,绝美的脸庞与绝望愤怒等等的情绪搭配起来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棕发少年叹息了一声,他的手不可抑制的想要为女人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半路被澜水沫拦截了下来,女人巨大的力道几乎是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蓝染惣右介很清晰的听到了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他任由澜水沫抓住他的手,棕色的眸子中一片沉静。 “我把心脏都挖出来给你,你却将它捏碎然后弃之不顾。”金发女人如此说道,脸上的怨愤越来越浓,银眸中充满了阴郁,不过最终她还是松开了紧握住蓝染惣右介的手。 这时候蓝染惣右介能清晰的感觉到,澜水沫对沢田纲吉的感情已经复杂得超乎其他人的想象。。 眷恋、爱慕、怨愤、憎恨。 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这让从未有过如此复杂感情的蓝染惣右介愣在了原地。 “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我明明把最好的都给你了……”澜水沫的声音微微沙哑,由于哭泣的缘故充满了鼻音,她朝着身下的人如此说道,“我应该杀了你的,我应该在最后杀了你的。” 但是下不了手,她下不了手啊。 这个孩子有着她已经失去的,最为美好的天真,哪怕这种天真在别人看来愚蠢而又可笑,但却是这世界上难能可贵的纯净。 她贪恋着沢田纲吉的温柔,哪怕这份温柔会让她万劫不复。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孩子? 因为纯净,他们并没有大人复杂的思绪,所有的情绪都表露在了脸上,你一眼就可以看透,并不用花心思防备和揣摩。 他看着不断流着泪的澜水沫,最终叹息了一声,用手捂上了她的眼睛,棕发少年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不过这并不妨碍这双手的温暖。 “澜桑,我并不是沢田纲吉。”虽然卸掉浑身武装的澜水沫让蓝染惣右介有种新奇的感觉,但并不代表他喜欢澜水沫将他认成另外一个人,哪怕金发女人是无心的。 只要一想到澜水沫是因为沢田纲吉而流露出那么多的情绪,并且还将他认成了另外一个人,蓝染惣右介总有种微妙的不爽感,他抿了抿唇,看到因为他这句话而安静下来,却还是在不断哭泣的金发女人,伸出手迅速敲晕了她。 顿时澜水沫的身体软了下来,蓝染惣右介看着躺在他怀里毫无防备的女人,哪怕是在昏迷中,金发女人的眉头依然是紧紧的皱着,姣好的脸蛋上面充满了泪痕。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澜水沫并不是如外表那般强大,她的心性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一个让蓝染惣右介觉得愚蠢的孩子。 因为把最好的给了沢田纲吉,所以沢田纲吉一定要对她好吗? 这种想法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幼稚。 棕发少年将澜水沫放在榻榻米上,并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用温热的毛巾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一夜宿醉的澜水沫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有些头疼的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身上散发的淡淡酒气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因为是第一次喝酒,她也没想过自己的酒量居然如此的差。 昨晚对蓝染惣右介做出类似于发酒疯的行为澜水沫表示毫无压力,因为她已经完全忘了。 厨房传来的香味以及熟悉的灵压让澜水沫立刻知道蓝染惣右介已经回来,简单洗漱之后,她坐在桌子前毫不犹豫的朝着厨房内的少年喊道。 “蓝染,我要吃鲷鱼烧还有抹茶大福。” 那种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