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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谁猜破老夫的灯谜,原来是你这丫头。” 蕙畹回头望去,却不禁一怔。 博文展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先生,周掌柜急忙热情的走下台去,一躬身道: “洪大人,您老制的灯谜,今儿可是被这位小小姐猜出来了呢” 洪先生一捋自己的胡子,笑着看了他一眼道: “你这老头,今年运气不好,竟是遇上了她。别人却还能糊弄一阵,她却不成” 周掌柜疑惑的道: “怎么,您老认识这位小姐” 蕙畹急忙走了下来,屈身一褔道: “师傅好兴致” 抬头却不禁一惊,刚才在台上却没瞧的很清楚,洪先生右首竟是还站着两人,前面一个,身穿石青缎地平针绣八团海水江崖的锦袍,外罩一件黑色猩猩毡的大氅,身姿挺拔,气势非凡,风帽遮住脸,却看不清晰五官,但这人身后之人,却是白面无须的胡康胡总管,那前面的,不必想,蕙畹也知道该是杨紫青了。 说话间,杨紫青的风帽撩开,露出束发金冠下一张含着浅浅笑意的脸,眼睛盯着蕙畹,目光深处仿佛有丝丝的疑惑,蕙畹待要下跪行礼,却被后面走过来的杨紫安悄悄拉住,杨紫安却只躬身一揖。杨紫青瞄了他一眼道: “我说这几日不见你的影儿,原来是有佳人相伴” 杨紫安嘿嘿一笑,并没辩驳,蕙畹顿时恍然,想来杨紫青是微服出访,不欲令人知道他的身份,想到此,遂也一褔道: “小女见过爷” 杨紫安微微一笑温和的道: “不想,你箭射的这样好,刚才看你在台上拉弓的样子,倒令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来” 蕙畹不禁一僵,含糊的道: “和哥哥们玩笑着略学过些,并不精于此道” “ 哥哥” 杨紫青满含性味的道: “你说你哥哥,今儿也来了吗” 蕙畹点头,这时博文搏武李瑞清和李毓兰也都走下台来,即使皇后不大受宠,但李瑞清和李毓兰毕竟是国戚,当然是见过皇上的,故一见是皇上,李瑞清还罢了,李毓兰却有些莽撞,抬手一指杨紫青惊道: “皇……” 一个皇字刚出口,蕙畹急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道: “李姐姐想要那个黄色的走马灯吗” 杨紫青目光扫过李毓兰,不禁微微皱眉,行为莽撞,姿色平常,但是看起来却和这才情不凡的张蕙畹,很是投契,不禁暗暗纳罕。李瑞清急忙上前来见礼,在妹妹耳边叮嘱了几句,李毓兰才屈身一褔。杨紫青摆摆手道: “你们兄妹两个倒也自在” 博文博武却在一边狐疑的看着杨紫青,蕙畹眼珠一转,指了指博文博武道: “回爷的话,这就是我的两个兄长” 博文博武却也不是傻的,瞧了瞧蕙畹和杨紫安的神色,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急忙深深一揖,洪先生一瞧这里人太多,遂笑道: “古人云,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去对面的茶楼坐坐吧” 蕙畹不禁一叹,心道才刚出来,这一转身又回去了,可也知道皇上在,哪里有她说话的份,李毓兰却一把拉住蕙畹道: “喂!张蕙畹,我的那个走马灯,你答应要射给我的,不能走” 蕙畹不禁哭笑不得,心道,小姐你也太不会看场合了吧,可也知道这李毓兰在家必是娇纵惯了的,故有些莽撞也是有的,但也可爱直白的很,遂开口道: “李姐姐,咱们不是得了一个吗,那个给你就是了,况且,我已经射落了一个,得了彩头,哪里还有再去的道理” 周掌柜却笑道: “不妨,一开始就讲明了规矩的,若射中了可继续博彩,小姐请” 周围瞧热闹的百姓们顿时掌声雷动,纷纷大喊着让蕙畹继续去猜谜,杨紫青笑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推辞了,尽快去射了来也就是了,我也瞧瞧,洪大人到底还制了什么奇巧的灯谜” 李毓兰却一撅嘴道: “刚才那个没趣的紧,你在哪里吊了半天书袋子,我也没听明白,咱们快去瞧瞧,后面的可有好的” 洪先生瞥了李毓兰一眼,不禁暗暗摇头,左相的三个儿女,儿子清公子却很有些才情,然无心仕途,两个女儿却都不喜读书,平日瞧着倒罢了,可和蕙畹站在一起,却不免有些失色。杨紫青却好奇的望向蕙畹,刚才看她站在台上,英姿飒爽的样子,真真和当年的博蕙异常相似,且听她妙解灯谜,真可说博览群书,不然那里能信口沾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紫青总觉得今夜看见的张蕙畹,和在西暖阁恭谨无趣的女子,仿佛判若两人,想到此,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蕙畹无法,只得再次上台,余光瞧了眼台下,却扫到杨紫青猜度的目光,不禁一愣,手里的箭却也射了出去,心不在焉且毕竟久不练习,有些生疏了,这一剑却没有射中。 人群中一片遗憾的叹息声,蕙畹放下弓箭对周掌柜一褔,就要下台去,周掌柜却道: “小姐请留步” 说着一招手,下面的小厮呈上来两盏走马灯,却比上面挂着的几个,看上去更精巧些,周掌柜笑道: “小姐虽只射落一盏,但妙解灯谜,实实的令在下长了见识,这两盏走马灯就送与小姐赏玩吧” 蕙畹不禁心里一乐,接过来道: “如此,就多谢周掌柜了,猜灯谜那里算的什么大才情,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说着一褔身走了下去,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了引凤阁雅室,进了雅室,众人急忙参见皇上,杨紫青显然今儿心情甚好,摆摆手道: “都坐下吧,朕今儿微服出访,你们都不必如此拘礼,自在些才有趣” 众人这才落座一时上了茶来,杨紫青抿了一口茶,扫了博文搏武一眼道: “你们两个有一个高中解元的,是也不是” 张搏武急忙站起来道: “正是在下张博武” 杨紫青略略打量了他几眼道: “你的那篇君子之道,词锋犀利且针砭时事,朕瞧着甚好,” 说着又看了旁边的张蕙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