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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我意会到一件事。 再也没有人会亲亲我,跟我说该站哨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口令交接的时候,说些奇怪的口令。 再也没有人会在我受伤的时候,自己跑去拿冰枕了。 再也没有一种习俗,叫做离别前亲一下。 这么多人面前,我已经失去追出去的理由。 我打开抽屉,却看到一迭白色的信。 是我写给小宇的六封信,每一封都拆开了,我摊开其中一封。 宇宇比鼻: 哈哈回到营区了吼,我最近一直想退伍要做什么,要多努力才可以追上你。 要证明跟你在一起的决心,不只是要好好的爱你,我也要好好忙一番事业。就像宝石本身也要有价值才能镶在宝剑上成为尚方宝剑,光是契合是不够的。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解决。 还有,我以前遇到感情好不起来的时候,有时候会想放弃,如果我说了丧气话,不要理我就好了嘿!这几天 …… 第一封信还没看完,我就觉得自己真是混账。 我起身跑出寝室,他们在哨所放假单走出大门,学长正要关门。 等一下!开门!我朝著远方大吼大叫,一个踩空被水沟绊倒。 「衝干小!」黑道学长远远地,故意把大门关得更确实。 我看著自己迷彩裤膝盖刚破掉的布。 阶梯下来就是小水沟,到底是谁设计的。 正哨!!叫博宇等一下!!我起身一拐一拐地大吼。 「昧衝沙小?你们要烧干喔?」黑道学长汕笑,他走到哨上往门外一看「他们已经上阿伯的车了噢。」 这画面,在我人生是第几次了? 这不祥的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他们走了。」黑道学长在哨上,故意对远方挥手。 的确,每次放假大家都归心似箭,总是提前叫好了阿伯计程车。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依然跑到了大门前。 「你要衝啥!」学长要挡住我。 之兼,他们走了吗?我对旁边站在上面,一直不出声的学弟。 「恩,正要。」学弟看著外面。 我衝到门前,自己把大门轰轰地推开。 「干你要逃兵喔!」黑道学长拉不住我。 而我看著阿伯的银色白牌计程车尾灯远去。 博宇,我好想你的抱抱。 我低头确认膝盖的伤口,自己走到安官桌,签名之后打开医药箱。卷起裤管,拿优点消毒著像小朋友一样的破皮流血。这时候的痛,居然有点爽。 因为皮肉之痛的分心,转移了想小宇的心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把我拉回了现实。 打饭菜时大伙在中山室等著连长。而我,魂不守舍。 辅导长,博宇怎么跟你说的?我直接走去辅导长旁边。 「欸斗,他只是昨天在我桌上留了纸条说要聊天。结果今天我跟副连问他,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说没事。」辅导长耸耸肩。 他什么都没说? 「爆气梦游也是,感觉明明就很严重,他们都说没事,不过还好他可以放假休息了。」辅导长摇摇头「他当时正在做什么梦你们知道吗?听说怒气值突破临界点欸。」 什么梦吗……我没有要回答辅导长的意思。 原本环绕于身的安全感,突然消失。 觉得什么东西狠狠地被挖空,一股不祥的预感,而我却连看手机的自由都没有。 我走进厕所打开脸书。 原本在小宇脸书上的感情栏中,那一栏没有东西了。 稳定交往中的动态也消失,剩下一些有趣的分享连结。 页面上加好友的按钮一直都在。我们为了避嫌,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彼此的好友。我们最后剩下来的,还不如那些按按讚的朋友。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 第198章 let it go 回到中山室,我红著眼框,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四周都是吃饭的同袍,有趣的是,我只要不说话,眼泪只要不擦,就不会有人发现我心痛得想一头撞死。没有人会像小宇一样,一定要看著你的眼睛说话。 「……几天之后就是圣诞节了……迪士尼最新上映的冰雪奇缘……」电视新闻播著新上映的电影画面,有配音的女人在说心得:「这个故事主要再说一个,可以抛去一切烦恼,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感觉,很符合现代人想逃离世俗烦恼的感受……」 电视画面,淡蓝色的冰天雪地,女主角在雪中独自漫步。 「Let it go, let it go, ’t hold it baymore」 「Let it go, let it go, turn away and sm the door.」 「干,好像很好看捏。」色凯在旁边看著电视,威育子龙都放假去。 为什么呢? 为什么看到主角开心地盖起一个人的城堡,封闭自己关上门自信的最后一瞬间,我却觉得好难受。 「欸,你跟博宇那么好,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在跟猛男在吵什么?」 不知道……他说是梦游。 「怎么可能是梦游!」 为什么不可能…… 「我其实也会梦游啊,怎么想都不可能把柜子推倒内,我们待拨的时候不是也有一个会梦游的,他那就都验退了。」色凯突然转身揪起我的领子,假装面目狰狞地看著我「快说!博宇为什么发疯!你一定知道!」 「你干嘛?」色凯看到我发红的眼睛,哭湿的脸颊。就在这,所有人都在的中山室。 别说,拜託了。我的眼泪滑过脸颊,从下巴滴下。 色凯放开手,瞬间转头看了看新闻,再转头回来看我。 「看新闻感动到哭?」 再跟你解释。我发现,我很需要人聊天,而枕边人就是色凯。 「你说的喔!晚上不讲你就死定了!OK的!」色凯也学起了小宇。 晚上,我跟色凯都在床上,确定周遭的人没在听。 我要跟你讲一件很严肃的事。我痛得闭上眼,不能哭。 「什么!好紧张!」色凯抱紧棉被。 等我跟你讲之后,你就会豁然开朗。包括跟我的距离感也会荡然无存。 「什么!好紧张喔!不会是,傅亭有那根?!」 傅亭是谁? 「我有时候远远会看到你充电的手机讯息亮起,上面都是傅亭啊。」色凯很怕被我说偷看「我真的不是故意去看噢!」 我瞪大眼摇摇头。 居然把博宇看成傅亭。 那不是傅亭,是博宇。我摇摇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