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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别瞎想,大佬能很快找到你的。”系统安慰了一声,就不再多言,让纪垣专心检查身周。 纪垣摇摇头,走了许久有些累了,便靠到一棵树下稍作休息。他撑着额角,有些疲倦。 一想到叶钧迟可能会出事,他就觉得浑身血液冰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越想越觉得欠叶钧迟颇多,血是他让叶钧迟的喝下去的,也是他请叶钧迟叶钧迟白卷入这场风波的……要是叶钧迟出了什么事…… 明明密地里不冷,纪垣还是打了个冷战,像是被人泼了一泼冷水。 系统看他纠结不作声。到底该如何抉择,选择权是在纪垣手上的,它能推算到纪垣选择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会发生什么,出于模拟人类而生的恻隐之心,它挺想让纪垣想明白,安安心心地待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 安静了片刻,纪垣还在恍惚中,就听到系统陡然急促起来的声音:“有人过来了……小心身后!” 纪垣后背一毛,立刻就想跳起来,不想身子竟然完全动不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双手双脚已经被细小柔韧的树根缠住,连归迟都被缠了个结结实实。他试着用灵力去震开这些树根,不想毫无效果,反而像是激怒了树根,缠得愈发紧了。 骤然袭来刺入皮肤的痛感,纪垣轻嘶一声,扭头一看,才发现刚刚还毫不起眼的树,现在竟然隐约能瞧出眼鼻嘴,极为丑陋,也极为惊悚。 纪垣都要哭了:“……系统!!!” 系统绝望道:“妈的这儿怎么全是精怪,归迟和我觉察不出这种玩意儿啊……你别乱动啊,这颗大树八成是觉得你长得不错,适合当养料。” “你闭嘴。”纪垣绝望地看向归迟,瑟瑟发抖。 迟兄,给力点,快爆发吧。 归迟颤抖了一下,一把剑的灵性有限,没有强力的灵力支撑,还是挣不开把它缠得像个茧子的树根。 缠在身上的树根越来越多,也收拢得越来越紧,纪垣几乎呼吸不过来,眼前开始发黑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身上一松,那些树根被人齐齐斩断。 叶钧迟? 他深呼吸一下,有些激动地抬起头,一看到面前逆光站立的青年,心中顿时冒出四个字。 冤家路窄。 居然是云承。 第37章 亡道9 “叶尚元?” 云承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垣,手中还持着长剑,脸上带着迟疑之色,显然不太明白仙剑大会前十的叶某人怎么会被区区树妖缠住。 纪垣面不改色地把身上的树根扒拉开,顺便将被失去了妖力的树根缠着的归迟解救出来,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住。 抱紧归迟,纪垣心中也踏实了许多,蹙眉仰头同云承对视片刻,垂下眸子:“一时大意。” 云承是真的对他一丝印象也无了,这人明明不久前还把他坑到仙剑大会的石台上,言笑间都似乎知晓了他的身份,尽是威胁之意,这才多久,就又变了个样。 云承倒是没有多作怀疑,他笑了笑,朝纪垣伸出手:“叶道友,密地凶险,不如一起行动?” 纪垣面无表情:“不必了。” 被直言拒绝,云承倒是不甚在意。本来就是随口一邀,毕竟在这种地方,最不可靠的就是人,陌生人尤甚。 他点点头正要离去,脑中忽然一痛。 脑海里像是被强制注入了什么,痛得厉害,云承身子一晃,差点摔到在地。 纪垣迅速爬起来,警惕地盯着云承,就看到脸色挣扎的云承笑起来,一瞬间就像换了个人,盯着他的眸光里仿佛藏着细细密密的针,随时能扎过来。 “小兄弟不愿与我同行,可是在气我上次无礼?” 果然! 纪垣凝重道:“系统,云承是不是……” 系统安静地听纪垣的高见。 纪垣道:“精神分裂?” 系统:“宝贝儿,咱这是在一个修仙世界。” “他一会儿变个人一会儿变个人的……” 系统忍无可忍:“你就不会想想他是不是被什么人控制了?!” 纪垣默默笑了:“总算从你口中撬出了点东西。” 系统:“……”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努力将笑容抚平,冷冷地看着云承。云承微微歪头:“可是小兄弟这不是顺利打进前十,还进入了江家密地么,在下不过是推了你一把罢了。” 纪垣依旧沉默不语。 云承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却没有泄露出杀气,归迟保护他的依据就是是否有杀气。没有杀气,代表云承并不想杀他……或者说控制云承的那个人不想杀他。 那接近他做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纪垣的脸色更冷,直接转身就走,手却被云承拉住。他轻佻地捏了捏纪垣的手指,似笑非笑道:“小兄弟的手指可真软,难怪……” 难怪什么? 纪垣没有多想,反手抽出腰侧的匕首往云承的肩膀扎去。 云承不避不让,肩膀被锋利的匕首噗地扎进去,猩红的血液瞬间就爬满肩头。纪垣的手也沾满了血,沉默一瞬,抬眸就见到云承笑容诡异。 “扎也扎了,不生气了吧,那就一起吧。” 纪垣忍不住皱紧眉头,云承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传入体内,灵力完全调动不起来了。 很显然,靠武力他是绝对拼不过云承的。糟糕的是归迟感应不到杀气,不会触发叶钧迟做的某种禁制。云承背后的那个人知道他是谁,还这样做,除了把他抓来当人质威胁叶钧迟,纪垣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已经给叶钧迟惹出不少麻烦了,还要变成一个彻底的累赘害叶钧迟? 纪垣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幽冷地盯着云承,半晌,淡淡道:“可以。” 密地里似乎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树林中的一切都宁静祥和,却又有一种诡异的森然,处处透着杀意。 纪垣默默跟在云承身后一天,心惊肉跳之下,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云承,他要想安全地活下来,确实太过艰难。 接近黄昏时,两人找到了一个水潭,潭水宁静清澈,一眼可以望到底,只有几条鱼在里头悠闲地游着。 云承低头看了会儿潭水,侧头暼了眼乖兔子似的纪垣,心中忽然一动,伸手去揉了揉纪垣的头发。 纪垣一阵毛骨悚然,差点立刻拔出匕首,连连退后几步,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云承撇撇嘴,没有回答,将宽大的袖子一挽,拔出佩剑往水中刺去,就有一条鱼被挑出水面抛到地上,不住地扑腾摆动。 “今晚就在这儿将就将就吧,叶小兄弟吃鱼吗?” 纪垣蹲在一边不吭声,把被揉乱的头发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