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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我方回到家,奴仆就对我说,父亲醒了。可只说了两句话,又睡着了。我去看望了父亲,发现他脸上的红晕确实退去了不少。我正想去请二位,他们才说二位道长被官差给带走了,我这才匆匆赶来。实在是我的疏漏。” 陈淮慎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走出来。杨济问:“说了哪两句话?” 韩公子:“下人没听清。只听见两个词。一个香,一个救命。” 杨济:“没事,贫道回去准备一下,替他招魂。” 司徒凌云乐了,还招魂?这两人真是入戏了呀。 周福弱弱喊了声:“老爷?” 韩公子这才看见他,惊道:“周管家?你们关在一起呀?” 叶飞笑道:“都是你妹妹弄进来的,索性就关在一起呗。还热闹。” 韩公子又是道歉:“这次的事情,我回去一定说她。也不知道小妹到底是怎么了,变成这副样子,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唉,实在是失礼了。” 陈淮慎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学道之人,重要的是心胸宽广,我们自然不会介怀。” 韩公子:“道长能不计前嫌,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一群人簇拥着走了出来。 终于见到了太阳,可惜天边只剩半个。借着橘黄色的霞光,陈淮慎上下扫视了自己和杨济的衣服,突然发现它耐看。还是一样的寒碜一样的丑。 司徒凌云说:“我也有事想请教二位道长,不如韩老爷先回去吧。” 韩公子看向杨济,杨济抬手示意:“可以。韩公子请先回去吧。” 韩公子犹豫道:“那家父招魂一事?” 杨济:“准备起来没这么快,何况今日实在不大吉利。” 韩公子一拍额头:“是,道长说的是。是我心急了。那几位慢慢谈,我先回去了。” 目送人走远,司徒凌云笑道:“你们两个,扮起道士来还像模像样的。” 陈淮慎嘿嘿笑道:“以前觉得那些人都是故弄玄虚,被人骗着不高兴,才发现原来骗别人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叶飞揶揄道:“那你这牢还真不是白坐。该。” 司徒凌云:“说正事,你两问出什么了吗?” 提到这个陈淮慎就不满:“无关痛痒的倒是都说了。那个老奸巨猾的,便宜还占了不少。” 司徒凌云笑道:“毕竟他在韩家做了十几年管事,这点油头还是有的。” 陈淮慎拍拍他:“诶,对了。韩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凌云嗤了一口:“听起来倒是不错,时常接济穷人,广纳善缘,韩府连下人的服饰都是用的好布料。” 陈淮慎歪头:“那你觉得呢?” 司徒凌云:“觉得什么?” 陈淮慎:“韩乡绅这个人怎么样?” 司徒凌云想了想:“这个嘛,嗯……看上去,为人倒是谦逊有礼,待人也算和善,只是我不大喜欢他。” 陈淮慎:“为什么?” 司徒凌云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个词,纠结道:“只是感觉而已,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 陈淮慎点点头:“你做了多年捕快,有时候你的感觉就是一种证据。” 几个人边走边说,就到了周福父亲住的地方。 司徒凌云抱拳道:“那我们就走了,希望你们有进展。” 陈淮慎懊恼道:“我的算命幡没带,这下该怎么骗人?” 叶飞摆摆手:“我们走了,你慢慢想。” 周父住在一个尚算可以的小院子里。从装潢看,确实该是手头还有些钱,比普通百姓要好一些。 杨济叩叩门扉,里面没有应声,背后倒是响起了一句话:“你们敲我的门干嘛?” 陈淮慎:“我师父感受到你这里有怪东西,所以过来问问。” 周父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咳了两声。 陈淮慎:“我们是韩府过来的。” 周父缩着脑袋将手揣进衣袖里,忙道:“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们走吧。” 陈淮慎:“我们被韩大小姐报了官,关了进去,在牢里遇到了周大哥,他托我们过来看看您。” 周父:“那就更不用了,你们让他管好自己就行。”说着要绕过他们进屋。 杨济忽然一步上前,指着他的脸一阵乱画乱念,然后一拂袖,严肃道:“你若想死,也不拦你。” 周父被吓得踉跄了一下。 陈淮慎:“我师父说你这儿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师父云游多年,道行高深,这样的人可不是总能遇到的。我们本来也只是过来看看,走到门外才发现不对劲,不管你有什么想隐瞒的,还是告诉我师父比较好。” 周父眼睛闪了闪,正在犹豫。杨济捻起手指算了算,说道:“着凉了,两天了。你方才出门是去韩府了吧。” 周父一听瞬间白了脸色,哆嗦着打开门,把人请了进去。 还没坐下,又想起来,问道:“道长,你方才说我屋里有东西,那还能住人吗?” 杨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陈淮慎不满道:“我师父在,你怕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师父的能力吗?” 周父忙摆手:“不,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杨济环顾四周:“这里的味道,和韩府东院的味道一样。” 周父瞪大了眼睛,干笑道:“怎么会呢,我已经很多年没在韩府干活了。” 陈淮慎疑道:“那你今天去韩府做什么?” 周父支吾道:“只是去问问儿子的事,想他们通融一下。” 陈淮慎将信将疑:“哦?” 杨济又是瞥了他一样,陈淮慎道:“我师父最恨别人说谎了。” 周父:“不敢,不敢。道长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把那怪东西赶走。” 杨济盯着半天许久,说道:“怨念太深,应该驱逐不开。” 周父慌道:“那做场法事?多少银子都行。” 杨济:“如果你与他们无关,也许只是你去韩府蹭到的,不用这样紧张。” 周父点头:“求心安,心安难得啊。道长,要么你打散他们?” 杨济皱眉道:“贫道不做散魂之事,有损阴德。” 周父讷讷道:“是,是。确实太过阴毒,做不得。” 杨济:“即有怨念,自有原因,你只要说出来,我就能替你净化。任何生灵,不论鬼怪神魔,都不能随意抹杀。” 周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它给缠上了。恶鬼,一兴许是恶鬼,随意找的人。” 杨济严肃道:“世间万物,皆有本,皆有源,皆有因。我只看见它与你相关,不是随意作恶。” 周父满头冷汗,扯了扯嘴角。 陈淮慎板起脸来:“我说了,师父最讨厌别人骗他,你还满口鬼话。” 周父还是说:“我确实不知道呀,那东西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