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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抽出扇子风情道:“来蹭饭呢。” 陈淮慎笑道:“被你识破了。远来是客,好生招待一番吧。” 唐堂打趣道:“杨兄是我的客,你嘛,可以回你的陈府去了。就在隔壁街,要是太久没回来了不认路,让小厮带你去。” 小是不等他们说完,大声喊道:“爹!美人!”得意地邀功道:“美人哦!” 唐堂哭笑不得:“这孩子不知道像谁,那么小就知道美人。” 唐堂带他们参观,陈淮慎闲聊道:“这儿住的怎么样?” 唐堂:“还行吧,就是太冷了。十三那腿老疼,烦得他都要砸了我的屋子。” 陈淮慎:“你们家现在还有什么人?” 唐堂指指他们:“十三带个蹭饭的,杨兄带个蹭饭的。” 陈淮慎跟着他逛啊逛,啧了一声,喊道:“你这儿也太大了吧?你这是建行宫吧?” 唐堂不满意道:“将来给我儿子做祖宅的,不大怎么给他撑面子?还要养你们这群闲人,你当我乐意吗?” 小是抱着杨济的脸舔了一大口,蹭了他满脸的口水,吧唧吧唧嘴巴,说:“美人不咸。”然后将自己的脸凑上去,歪着脑袋问道:“我是咸的吗?” 杨济亲了一口,奶娃娃浑身的乳香味,笑道:“小是是甜的。” 小是咯咯地笑:“我喜欢吃甜的。” 唐堂怒道:“这崽子一定是又去厨房偷糖吃了。” 小是咬着手指装傻:“咦?” 陈淮慎当机立断:“别逛了,饭点了,先带我们去吃饭吧。” 唐堂笑骂了一句,将人带去了饭堂。 陈淮慎坐下到饭桌旁,才左顾右盼,疑道:“十三呢?来了那么久,都没见他出来问声好。” 唐堂:“出去了。” 陈淮慎奇道:“大冷天的,我以为他恨不得把自己关在窑炉里才好。” 唐堂挑挑眉头:“住我的,不用做事吗?” 陈淮慎嘿嘿笑道:“千机手嘛,随意去帮人做两个小机关,就吃喝不愁了。” 唐堂不屑道:“那人生的追求呢?你知道什么叫金盆洗手吗?” 陈淮慎瞧瞧对杨济说:“他不会也要我们出去赚钱吧?” 唐堂咧嘴笑道:“那倒不会。你陈家有钱,直接给钱就好了。” 杨济抱着小是的手紧了紧。总觉得不大秒。 “菜来啦!” 陈淮慎闻声乐呵呵地举起筷子,客气道:“哎呀,太客气了。还替我们洗尘,随意吃点就好。” 厨娘将菜摆上来,一盘炒青菜,一盘毛豆酸菜,半盘红烧肉。 陈淮慎:…… 陈淮慎干笑道:“这前菜够特别的啊?” 唐堂眨着眼睛,真诚道:“说什么呢?这就是你们的午饭。” 陈淮慎瞠目结舌:“几盘剩菜?你起码凑个四菜一汤啊!” 厨娘不满意道:“青菜是现炒的。” 陈淮慎不确定问:“菜就上完了?” 厨娘端着一个小碗冲上来:“还有一样。” 陈淮慎伸长脖子一瞧,白糊糊?米糊? 唐堂叩叩桌子:“我们都吃了,但小是还没吃呢,你们顺便给喂了吧。”拍拍陈淮慎的肩膀,贼笑道:“这祖宗难伺候着呢,你们加油干,我去算账了。” 小是捂嘴撒娇:“别嘛。” 陈淮慎忙说:“你看,他更喜欢你,还是你喂吧。” 小是撅起嘴巴:“不想吃饭!” 陈淮慎敲敲碗,挑起一勺米糊,递到他嘴边,小是闭着嘴巴扭开头。 陈淮慎哄道:“吃一口吧,可好吃了,比我们的饭菜好吃多了。” 小是低头玩手指没理他。 陈淮慎去挠他的痒痒,小是咧开嘴,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陈淮慎抽回来,倒是不疼,小奶娃连牙都没长齐。 陈淮慎看了看手上那小小的牙印,长辈的威信不能丢。虎起脸来,还没开口教训,小是先放声哭了出来。 唐堂闻声跑出来,怒道:“陈淮慎!你再弄我儿子我弄死你!” 陈淮慎不服气地指控道:“是他……” 唐堂看他居然还找借口,举起手吼道:“他特娘的才三岁,你多大了?” 陈淮慎委屈道:“三十多。” 唐堂哼了一声,讽刺道:“够嫩的啊?” 陈淮慎闭嘴。 唐堂捏捏手指:“他要是再嚎一声,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陈淮慎扭头看向小是,小是一抹鼻子撞进杨济怀里。 杨济从他手里接过碗,将小是的头从怀里挖出来,问道:“饿吗?” 小是点点头:“饿了。” 杨济:“吃吗?” 小是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吃鸡腿。” 杨济:“没有鸡腿,只有这个。” 小是鼓着嘴巴道:“不吃。” 杨济脸色不变,还是问:“饿吗?” 小是:“饿。” 杨济:“吃吗?” 小是:“吃鸡腿!” 杨济:“只有这个,没有鸡腿。” …… 陈淮慎就看他们两个不断重复这段对话,然后,小是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我要吃鸡腿,我只吃鸡腿。” 杨济无动于衷,敲敲饭碗:“饿吗?” 小是委屈哭道:“饿。” 杨济:“吃吗?” 小是抽抽鼻涕:“吃。” 杨济:“吃什么?” 小是嚎道:“糊糊。” 杨济掏出手帕给他擦脸,然后端起碗摆到他面前,说:“自己吃。” 小是委屈地抬头,还想说话,晃晃腿,看杨济已经转回身自己吃饭,还是拿起勺子扒拉起来。 陈淮慎张着嘴巴惊叹。 唐堂老泪纵横:“总算有个正经人来教他礼仪了,这小崽子就差翻天了。” 邵十三在他们吃完饭后,带着梁源回来了。 梁源这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前梁国皇帝,在唐堂这里也讨不到好,但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日子,粗犷的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十三作为神医鬼手的邵家后人,当初跟着安王搅弄风云,掌控朝局的传奇人物,现在跟着唐堂……收账。 十三进门一看见陈淮慎,就哈哈大笑起来,将手里的账本往他面前一丢:“以后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陈淮慎不满意道:“凭嘛!” 十三扭扭脖子,活动筋骨:“我来了杭州以后吧,倒是听了不少陈将军的风流往事,想那醉月楼,再想想那诗社,啧啧。”举头叹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杨济低着头看茶杯,没有说话。 陈淮慎卷起账本,笑道:“收账么,我熟,放心吧。” 陈淮慎委屈道:“我都十余年没回杭州了,怎么算,也该是衣锦还乡了吧?现在居然是这般待遇,走在街上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