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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在无人的角落,正想喊他一起吃饭,顾安已经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出于好奇,天下靠了过去。 顾安和许文琪在说话,隔得远听不清,天下蹲在一旁耐心地看热闹。 两人似乎说得并不愉快,许文琪转身要走,顾安拉住他,两人就争执起来。 天下一看,怒了,这必然是为了上次指证一事,小人!居然欺负她的人! 呸了一口,丢了手里的骨头,施展轻功冲过去,照着顾安的脸就是一拳。 顾安反应也是快,侧身一闪躲开了,怒道:“你做什么?” 天下毫不示弱,站在许文琪身前:“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像个男人吗?” 两边的人听到动静都被吸引过来,唯恐自己的人被欺负,瞬间就围成了两大队人马。 陈淮慎懒得搭理他们,转了个身,哼!不理! “别以为你们去年赢了就能这么嚣张,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跑两步就直不起身的弱鸡,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今年我们赢定了,我们有你们没有的东西。” “什么啊?” “女人!” 赵瑾雄赳赳气昂昂往前一站,对面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顾安的小狗腿疑惑道:“该不会是男人扮的吧?” 赵瑾撸起袖子,上前两步:“姑奶奶今天不斩了你们这群兔崽子爷就不姓赵!” 眼看着众人挥舞起拳头就要上,陈淮慎连忙抄起鞭子跟上,打架诶。 顾安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顾安冷着脸道:“不管是什么新愁旧恨相继,夺旗战上再见分晓。白云山书院不允许斗殴,吃完了就赶紧回去。” 白云山书院的众学子悻悻散开,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包里一塞,又整顿好队伍跑回书院。 陈淮慎看着他们的背影,也回身喝道:“不要输给他们!吃完了就准备准备回书院,跑起来了小子们!” 众人异口同声,萎靡道:“啊?” 陈淮慎咬碎一口银牙:这群没出息的,就不能给他挣点面子吗? 最后赶着他们从南门回去了。 陈淮慎很不满,大话他之前已经夸下,既然如此,就绝不能失言。 只是双方人马差距太大,看来只有痛下狠手。 陈淮慎时刻准备着,为折磨他们而奋斗。 为了避免和隔壁书院的人再起冲突,北门往返跑改为校场往返跑。 陈淮慎上下嘴唇一张,校场十五圈。不少学子当即失忆,不记得什么学院大会了。 陈淮慎笑道:“失忆了?” 点头。 陈淮慎真诚道:“明天起各位去隔壁书院,给顾安小友端茶倒水擦鞋洗屎盆,试试能不能想起来。” 学子:……今天的天格外亮! 没跑完十五圈,甚至有的没跑完五圈,已经迈不动腿了。陈淮慎在后面抽一鞭子跑两步,抽两鞭子跑四步。再过几圈,已经不管用了,全体趴在地上打滚求饶。 陈淮慎恨铁不成钢:“撑住啊!要死也要活到下个月再死!想想你们的花姑娘,兰姑娘,菊花姑娘。” 陈歌用尽最后一口气呐喊:“是菊兰和秋兰!”然后两眼一翻,阵亡了。 陈淮慎训斥道:“你们这群烂泥,看看人家许文琪!那瘦弱的身子板,到现在还没放弃。” 众人转头一看,许文琪那摇摇晃晃的身影,缓慢地向前跑动,只是看那姿势…… 何勤奋说:“他好像快不行了。” 陈淮慎振臂一挥:“毅力是能克服所有困难的!” “砰” 人倒下了。 陈淮慎:…… 众人惊慌道:“不会死人了吧?” 陈淮慎飞快地奔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舒了口气,活的。这群混球,差点吓到他了。抱起人往杨济面前一送。 许文琪同学,光荣地,在大冬天中暑了。 所幸,中暑这种东西,来得汹涌去得快,杨济给他刮完痧,放完血,整个人已经好了。只是过量运动导致,肌肉拉伤,短时间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陈淮慎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床前感动道:“你的决心我收到了,但也可以不必这样拼命,夺旗战是个团队赛,他们一定会像你这样努力!” 陈淮慎转身喊道:“所有人,明天再多跑一圈!” 众人凄厉呐喊:不……! 晚间的时候,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毕竟是杨济的课。 杨济将之前的文章和批语都发回了下去,然后坐下,意味深长道:“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很重啊。” 何勤奋哀嚎:“不是吧?” 杨济:“我让你抄的成语呢?” 何勤奋可怜兮兮道:“夫子,我们的手已经举不起来了,还怎么写字啊?” 杨济思量了一下:“说得在理,下次我会提醒你们陈夫子。” 众人点头。 杨济:“不过没关系,今天晚上,我不是要你们写,我要你们背。所以带上你们的脑子就好。凡是答不出的,背不下来的,惩罚的事宜我会通通交给你们陈夫子。” 何勤奋挣扎地喊了一声:“杨夫子?” 杨济笑道:“你的抄写,夺旗战结束后,记得交给我。” ☆、比试 第二天,陈淮慎一早就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这样写的: 唐家今天来了一对师徒,说你为了二百两银子代表梁源把十三给卖了。 ……总之,你自己保重。 另外,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 陈淮慎:…… 陈淮慎抹了一把脸,怀揣着莫名的心情去看望自己可爱的学生们。 陈淮慎咧嘴笑了笑:“昨天谁给我告的状?” 众人齐齐退后一步,把何勤奋挤了出来。 陈淮慎同情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们是个团体,责任是连带的。你别害怕。” 何勤奋捂着脸惊恐哭道:“娘啊……” 陈淮慎看着跑在最后面的许文琪,突然脑海中一阵白光闪现,一拍脑门,醒悟道:“我知道他是谁了。他不是相爷的嫡孙吗?” 林城司吃午饭的时候听见他和杨济在谈论,惊道:“你现在才知道?” 陈淮慎:“他来这里做什么?京城里又不缺书院。” 林城司吸溜一口面条:“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又不熟。” 陈淮慎:…… 林城司:“那你看顾安,不也是从京城跑过来的吗?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我们怎么能懂。” 陈淮慎:……我最不懂的人是你。 脱胎换骨之后(何勤奋语),十五团夺旗战如期举行。 天气晴朗,但是昨夜下过一场小雨,山路还满是泥泞。 比试当天白云书院外面停了不少香车宝马,陈淮慎领着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