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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峰昂起头,郑重其事道:“缺,当然缺。我也缺乐子。” 陈淮慎:“你别骗我。这和你去帮鹤国年有什么关系?” 司峰回味道:“鹤国年惜命的很,你不知道我们的酬劳有多高。哎呀,跟在他身边,有不少好玩的事,光看一群人绕着他溜须拍马,满嘴放屁,就觉得很有意思了。” “那你怎么又来这儿了?” “靠,金主都死了,你要老子留京城给他们陪葬吗?不赶紧跑能行吗?” “我是说你怎么又和陈太守混上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司峰沉默了片刻,忽然严肃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陈淮慎往杨济旁边挪了挪,戒备道:“你要杀人灭口了吗?” 司峰踹了他一脚,怒道:“灭你个犊子!我是认真的,老子以前也姓陈!” 陈淮慎张大了嘴:“啊?” 司峰合了合衣襟,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我还以为你们无所不知呢,不想这么蠢。” 陈淮慎:“你给做个坛,容我卜上几卦,就什么都知道了。” 司峰抖抖腿:“滚远些,老子要睡了。” 陈淮慎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司峰扶着腰回房,娘的,地牢那石板地磕得渗人,躺了没一会儿觉得骨头都散了半层。 房间里还点着蜡烛。陈巍松看见他回来,拾起铺开的公文,在桌上齐了齐,摆到一边,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峰身子往床上一斜:“怎么这么晚你还在?” 陈巍松走到他床边:“洗把脸再睡。”身手去抓他的脚:“记得拖鞋,仔细把床给蹭脏了。” 司峰连忙往回一抽,滚了一圈,道:“我不睡,脱什么?你要睡先睡吧。” 陈巍松的手一僵,压下心神,扯扯嘴角笑道:“不睡?这么晚你想做什么?先洗把脸吧,你满脸的□□。” 司峰:“我在陈淮慎那里睡过了,现在清醒的很。” 陈巍松皱眉不悦道:“我说过了,不要再去找他们。” 司峰眉眼一挑,阴阳怪气道:“什么时候你也能命令我了?” 陈巍松好言相劝:“现在不同往日,时局紧张。他们两人又身份特殊,你和他们在一起久了没好处的。” “我又不要捞什么好处。”司峰拿脚尖踢踢他的屁股:“找你的美娇娘去,少来这里烦我。” 陈巍松无奈喊了声:“大哥。” “谁是你大哥?拼了命往大哥床上钻?赶紧给老子走,老子要打炮了。” 陈巍松站着没动。 司峰啧了两声:“现在不走就要留下了,我要脱衣服了。” 陈巍松还是站着,不动如松。 司峰侧躺着,褪下半边衣服,伸出纤长的手指朝他勾了勾。夏天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半边光洁的胸膛,精瘦而有力量的腰肢。 陈巍松转身。 司峰怒骂:“你大爷的!” 一把热毛巾扑到了脸上,陈巍松大力地拧了拧,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去洗了把。直把人脸都擦好了,抖开被子躺了进去。 司峰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翘着二郎腿道:“你们怎么还不跑啊?” 陈淮慎怒道:“钥匙呢?” 司峰也怒了:“那和老子放了你们有什么区别?出息呢?就不能自力更生吗?” 陈淮慎站起来道:“自力更生个屁!你天天来守着这儿,真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监视的。” 司峰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让他们少了些干坏事的时间,遂谦虚道歉:“哎呀,失算了。这不是我本意。”又抱怨道:“怎么也没个人来劫,我好顺水推舟放了你们。” 话音未落,一粒石子破风而来,打向司峰的穴道。后者灵活地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不是说顺水推舟吗?你还躲什么?” 陈淮慎惊喜喊道:“老爹?” 陈九期出现在牢门前:“可不就是老子。” 陈淮慎连忙冲上前,左右看看,只见走廊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惊道:“怎么就你一个?总该不会是就你一个人来的吧?” “还有两匹马。怕什么,这儿的士兵也就寥寥几个,还都不禁弹。” 陈淮慎还想开口说话,耳侧破开一阵风声,伸手一抓,握住玉笛怒道:“你干嘛?” 司峰笑道:“早想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随即一个旋身,将玉笛抽了回来,这下是实打实地攻了上去。掌风从陈淮慎面门扫过的时候,对方高喊:“这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老爹快来帮我!” 陈九期闻言,一个平沙落雁,抄起杨济就往门口跑,还不忘给他打气:“我在外边等你啊!你别慌!” ☆、第 74 章 郁郁葱葱的森林,空气中满溢着泥土的湿气,烦闷又有些燥热。眼看着前面就要到了尽头,陈淮慎急道:“往哪儿跑呢?” 陈九期未曾答话,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断崖下云烟渺渺,半遮着碧透的青山,浮云流动,深不见底。陈淮慎揽住杨济的腰,也用力往下一跳。 底下立马传来一声暴怒的巨吼:“你特娘的!底下有个洞你也不早说,差点就跳过头了!” “我娘你还不认识吗?跳过头才好去阎罗殿重新认识一下。” 陈九期撸起裤管,一深一浅往里走:“我偷偷跟踪一个猎户找到这里。从洞口出去,就出了函请关的界限。以前这里是个瀑布口,现在慢慢干涸了。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陈淮慎走了两步,鞋子陷了进去,可恨的是洞里乌黑一片,拔出了脚之后就找不着自己的鞋了,慢了又怕掉队,烦躁道:“有火吗?点个火呀!” 陈九期:“点屁啊!待会带得下水,带火折子干啥?” 陈淮慎愣了片刻,方想起来:“杨济!我的杨济呢?哟喂!心肝宝贝儿你去哪儿了?” 远远地传来杨济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咦?是我走反了还是你们走慢了?” 陈淮慎辨认了会儿方向,无奈道:“你在我们后边儿,转个头,先过来。” 陈淮慎往前走了几步,骂道:“这什么鬼地方?” 陈九期道:“所谓别有洞天,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主要是前两天下雨,从外面浸进来不少水,地才这般泥泞。” 陈淮慎探手道:“我背你走,这地方太危险了。” “大人,我看就是他故意放跑的。指不定是勾结启军,通敌叛国。” 陈巍松抚额,看着眼前一干武将,无力道:“有证据吗?” 先前那个粗壮的大汉抱拳不屑道:“他这样的德性,还需要证据?多少人看在眼里,他与那两人走的近。起先也是他指认出来的,整件事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