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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了三位主子。 到门口时,陈又往回看,那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 左边斯文儒雅,气质温润的男人头顶竟然凭空出现个屏幕,上面开始蹦出一个一个字,正在输入模式。 陈又有个毛病,看什么东西都喜欢边看边念,所以在看到男人头顶飘出的那些信息时,就不假思索的念出来了, “秦封,四十一岁,父母双亡……” 周遭死寂。 秦封放下交叠的腿,黑色皮鞋擦上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将指间的雪茄弹弹,镜片后的黑眸抬起,鹰一样的目光。 众人屏住呼吸,心惊胆战。 另外两个男人神情玩味,等着看戏。 陈又咬牙,他突然推开领班,快速拿出口香糖,包装纸都顾不上撕,就给塞嘴里,冲过去对着男人吹口气。 第4章 大人物(4)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感觉非常操蛋。 陈又狗爬式地紧盯着男人,一秒,两秒,三秒,对方保持原样,并没有对他吐舌头,摇尾巴,求抚摸。 要死了。 陈又在心里咒骂,“卧槽,你他妈耍老子!” 顾不上系统的答复,他快速将爪子拿离男人的腿,直起身子,掉头就跑。 好死不死的,领班从诡异的状态出来了,伸手去抓嫌命长,还想连累他的神经病。 陈又挥动拳脚,领班也是上了脾气,一巴掌就甩过去,见被避开了,他更是气的鼻孔冒烟。 “还不去给秦二爷跪下!” 陈又脸铁青。 包括夏红在内的四个少年已经懵逼,一脸“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见人泥鳅似的,抓不住,领班又甩巴掌,他要给那位跺一脚,整个槡城都抖一下的主子一个交代,也要在底下人面前维护威严。 只是这次他的手在半空被钳制,他扭头,嘴里的骂声卡住了,声音哆嗦。 “秦……秦二爷……啊……” 咔嚓一声,领班惨叫,那只手无力的垂下去,紧跟着,他的膝盖被踢,两条腿往地上一磕,身子趴下去,鼻子和脸贴着脏兮兮的球鞋。 陈又低头看球鞋上的大脸,再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惊魂未定,这是替他出头的吧,难道是那口香糖奏效了,他冤枉了系统? 脸上一疼,陈又惊醒,目标正在拿帕子擦他的脸,力道越来越重,手法越来越凶残,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疼。 帕子扔开,男人开始用亲的。 更可怕的是,对方还是那副斯文的样子。 脸上湿漉漉的,都是口水和牙印,陈又惊悚,操,这他妈不是忠犬,是疯狗。 他决定先出去,保住小命,眼珠子一扫,就向老乡发出求救信号。 夏红正在磨牙,羡慕嫉妒恨,另外三个也是,他们只看到一个丑八怪被大金主看中,并不知道大金主在吃人。 陈又巨疼,脸破皮,出血了,他的身子被架起来,麻袋似的扛走。 “大叔,有话好好说,操,你吃哪儿呢傻逼,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啊——” 骂骂咧咧声消失在长廊,回音能不能绕梁三日暂且不知,绝对能让所有听到的,胆战心惊。 领班从地上爬起来,打了招呼带人出去,他委屈的不行,要去强哥那儿哭一会儿。 好半天,唐珏跟庄晓还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的红酒撒了,另一人的腿上掉了一撮烟灰。 “庄子,我舅舅是不是中邪了?” “别问我,我需要缓缓。” “他不会搞出人命吧?刚才那样,像是要把人吃了。” “别问我,我还在缓。” “……” 陈又被塞进车里,面临剥皮抽筋,拆骨分尸的危险,他在心里狂叫444。 “你不是说狂犬病后期闻了那味,也能变忠犬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吃上了?” “叮,忠犬,是犬类之一。” “你一定是在逗我,” “叮,真没有。” “呵呵。” 陈又扭头,身边的人形犬身形健硕,他是皮包骨,对方一九五,他一七五。 算了,不比了,心疼自己。 男人的嗓音嘶哑,“香香……” 陈又脸抽筋。 局势严峻,他要面对接下来有可能被吃掉的二十四小时,还要思虑二十四小时后,对方一醒,他必死无疑,甚至死无全尸。 那任务怎么办? 想起什么,陈又问,“秦封不是目标吗,恶念值怎么才十?” “叮,满分十。” 陈又翻白眼。 前面的司机是个面瘫,其实他内心已经一阵卧槽,万马脱肛,那青年穿一身廉价货,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看着就脏。 还有他那脸,又是口水,又是印子,擦都不擦。 二爷竟然把这么个人带上车,还在一脸“好美味”“我好喜欢”的舔他耳朵。 几十年的洁癖呢?被狗吃了吗? 司机已经石化了。 耳蜗里的东西钻的更深,陈又有一种对方正在吸他脑髓的感觉,他浑身发毛,恶心想吐,本能地拿手拍过去。 那张正经禁欲的脸上多出一个巴掌印。 秦封鼻梁上的眼镜歪到一边,露出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 他眯眼,毒蛇般阴冷恐怖,儒雅斯文荡然无存。 陈又倒抽一口凉气。 车子突然停下来,原来是到地方了。 秦封把眼镜扶正,他笑了一下,宠溺道,“真不乖。” 陈又毛骨悚然。 他被带进一栋别墅,踩着管家和下人们掉一地的下巴上楼,进房间,上床。 秦封解开领带,他现在不清楚自己怎么了,那股饥饿感来的疯狂,迫切地想把面前的人吃了,他要独享。 陈又僵笑,“伯,咳,叔叔,我一个月没洗澡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丟进浴室,凉水从上而降。 陈又鬼叫,突然有热水冲下来,浇在他的身上,头上,之后才是温水。 他连骂娘的力气都没了,半死不活的被秦封洗刷。 水声停止,陈又连脚趾头都被刷了好几遍,秦封拿大浴巾将人一裹,扔到床上。 终于可以吃了。 他俯身,鼻息粗重,犹豫着从哪里下嘴。 陈又受不了的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刚蹦起来,就被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