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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栏,陈又急的上窜下跳,目标的资料他都知道了,内心绝对阴暗,分分钟报复社会的可怕人格,要是再被集体玩,别说他的任务了,人能不能活都不知道。 东子在蹭墙止痒,月初才能洗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余啊,老大看起来比我还痒,是不是长痔疮了啊?” 老余在墙角抽烟,“有可能,老大在厕所磨磨蹭蹭的,八成是想自己抠。” “都安静!”陈又冷着脸咆哮,“谁再敢发出声音,老子就让他拿皮搋子的把手捅自己,一千次!” 房里立马就变的掉针可闻。 陈又深呼吸,他继续听动静,没有哭喊,求饶,也没有各种丧心病狂的声响。 奇了怪了。 何思阳就是一块红烧肉,17号房那群饿狼不可能没大响动啊,难不成是全体上平行空间玩去了? 陈又在大家伙怪异的目光里站到后半夜,他困的不行,眼皮子直打架,快糊一块儿去了。 最后他实在不行了,就打着哈欠去床铺上。 我就躺一小会儿,陈又这么想的,他一挨到被子,人就沉了。 一沉就是天亮,陈又顾不上穿鞋就跳下床出去。 过道上,狱警睡眼惺忪,听着脚步声,他下意识举起警棍,回头发现是谁,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1579,你干什么呢?” 陈又无辜的说,“不干什么啊。” 狱警是才调过来的,从同事那里了解过这个区的多次暴乱,所以他很警惕,小心。 “不干什么,你,你为什么不把鞋穿上?” “我是汗脚,这样凉快一点。”陈又说,“要不你检查一下?” 面对头号危险分子,狱警还是高度戒备,“那干嘛起这么早?” 陈又嘿嘿笑,“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也,也是。” 狱警被那排森白的牙齿晃到眼了,“那什么,不错,再接再厉。” “1579,你没事就回去待着,别乱走动!” 陈又的眉头一皱,还有完没完了? 他凑近狱警,龇牙笑道,“你长的挺白的,胡子刮的可真干净,摸起来一定很光滑。” “……” 狱警边走边抖鸡皮疙瘩,生怕被陈又压墙上。 总算走了。 陈又打了个哈欠,走到铁护栏那儿,“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拼凑到一起。” 不多时,隔壁的几十人出来了,个个面色蜡黄,黑眼圈很重,走路的时候脚步发软,浑身无力。 挺像是一夜纵欲过度,玩狠了。 其他房的一看,顿时咬牙切齿,羡慕嫉妒。 17号儿房里的汉子们心里苦,脑子里全是小老鼠的皮,肉,筋,肝脏,眼睛,爪子…… 怎么办,好想换房啊。 妈逼的,他们准备了好多精彩的节目,以为能嗨到天亮的,结果却吐成死狗了。 都这样了,他们还不能说出去。 要是让区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们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鬼吓哭了,那多丟脸啊。 不能说,死也不说! 陈又让几个人出去制造混乱,他溜进17号房,在水池边找到少年。 活的,好的。 陈又不敢置信,他跑过去,脱口而出,“你没事儿啊!” 少年在刷牙。 陈又难以置信,这么个人畜无害的,竟然能在几十条狼狗的利齿下完好无损。 厉害了我的弟弟。 陈又看着少年,对方吐出牙膏沫子,完成程序一样摆好牙刷漱口杯子,开始洗脸。 跟他同龄,身上的气息却死气沉沉的,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希望,阳光和热血,更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 少年洗完脸就走。 陈又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我对你真的没有兴趣。”不对,是性趣。 少年缓缓抬起眼皮。 陈又看到一双眼睛,说不出来什么样,苍凉,又死寂,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这小子用最大的恶意去想身边的所有人,他谁也不信。 麻烦了。 陈又皱眉,得费心在他隔绝外界的城墙上打个洞钻进去,和他做好朋友。 “我叫肖飞,住在16号房,你听说过我吗?” 陈又把脑袋送到少年的眼皮底下,“他们都叫我飞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如果你想跟大家不同,叫我小飞飞也行。” 他都这么二逼了,少年还是无动于衷,不会笑了一样。 目标很难搞啊。 陈又抿嘴,“跟你说实话,你的年纪跟我一个过世的弟弟差不多。”那个弟弟就是我自己,我是死了。 少年背对着陈又,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当初我没实力保护好他,让他惨遭……哎……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像是看到了他。” 陈又扬声,帅掉渣了,“何思阳,做我的人,我罩着你。” 他见少年一动不动,就上前几步,脚踩到一个东西,拿起来看看,小小的,黑黑的,还有点软。 冷不丁瞥到对方的床头放着一个剥了皮的小老鼠,肚子敞开,里面放着内脏,再联想脚边的不明物,陈又的胃里急促翻滚。 上次是个老变态,这次是个小变态,你俩是亲戚吧?专门来坑我的! 他干呕着出去,弟弟,既然你这么能干,那哥就不罩你了。 第24章 蹲大牢(4) 一上午,整个区都在传,前天16号儿房来了个新人,就是一霸王,不把这片区域搞翻天,不罢休。 昨天17号儿房来了一个狱花,靠脸就能引起男人们之间的暴乱和争斗。 目前已经确定,飞哥看上了狱花,谁敢动人一根手指头,就是跟飞哥作对。 17号房的几十人欲哭无泪,飞哥啊,你赶紧把人带回你那儿搞去吧,我们真的搞不了。 陈又感受到那些人强烈的恳求,他表示理解。 跟个漂亮的小变态同住一屋,能看,能闻,不敢碰,太痛苦了。 “刀疤,人就交给你看管了。” “哎哟,飞哥,我这……要不你还是搞走吧。” 陈又偷偷撇嘴,我有阴影,我也很怕的好么。 “搞不走啊,区长人不在,教导员明摆着不管,再过两天吧。” 刀疤抠抠头皮,“飞哥,那小子特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