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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噢。” 为了搞定何思阳,他硬是把自己变成了智障。 两天后,何思阳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清冷姿态,看起来并没有遭受过什么伤痛。 陈又急切的把人拉进厕所,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探究。 何思阳似是在笑,“要检查吗?” 陈又说要,何思阳给他检查,没事,好好的,依然那么美貌。 “那你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何思阳不快不慢的整理着衣服,“想知道?” 陈又点头,“废话,不想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 何思阳唇边的弧度加深,笑意更浓了,“下次告诉你。” 陈又,“……”绝交! 何思阳淡淡道,“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在我这里得到想要的。” 陈又叹口气,听起来好吊啊。 那你愿意把你心里的恶念值都给我吗哥们,我很不容易的,我就想回个家而已。 何思阳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陈又好像发觉到了什么,有个可能一闪而过,他没有及时捕捉到。 半个月后的早晨,第一场雪降临D区。 看到雪,犯人们纷纷甩出了皱巴巴的,毫无新意的感慨,譬如时间过的慢,也过的快啊。 一年马上又要过去了,新的一年也会和去年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有的人在努力表现,争取能够减刑,有的人在数着日子过,等着出去见家人,也有的,过一天是一天,无所谓了。 陈又不在其中,他不需要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恶而遭受那种煎熬,忏悔,或者麻木,冷血。 所以他体会不到别人的心情,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感受。 年一过,就意味着去年没有突破零进展,白费功夫。 陈又恐慌啊。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很快就把地面房屋树梢都铺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天,把整个世界的所有色调全部遮掩了才肯罢休。 教导员们纷纷前去每个号儿房下达通知,让那些犯人拿着工具出去清扫积雪,还有时间限制,完必须要在规定时间以内完成。 大家伙拖着两条腿,懒懒散散的往外面走,蛇冬眠,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没劲。 教导员一一发布任务,分工完了以后,就裹着身上的军大衣,埋头一溜小跑着直奔宿舍楼,留下匆忙的脚印。 陈又拿着大扫帚,在雪地里横扫千军,一时间雪花四溅。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效果最好的冻疮膏给我来两瓶,三瓶三瓶。” 系统的机械音一响,东西就掉在了他的口袋里。 陈又的那一千万善念值就剩三分之一了,他忽然有一种坐吃山空的悲凉预感。 “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划错价格?” 系统,“是自动结算的。” 陈又愤愤,“那为什么我会花的那么快?” 系统,“……”怪我咯? 陈又头疼,什么都要买,还都不便宜,后面还不知道需要哪些东西,他得省着点花了。 “1579,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扫地去!” 陈又被喝声烦到了,他瞪过去,对方扭头凶别人去了。 走到何思阳那里,陈又说起童年趣事,“小时候我最喜欢冬天了,知道为什么吗?” 何思阳摇头。 “冬天一到,就快过年了,”陈又说,“过年有肉吃。” 何思阳抬眼,男人在笑,眼中浮现着回忆,有一丝伤感。 他握住铁锹把手的手指紧了紧。 “还有一个原因……”陈又凑在何思阳耳边,“冬天会下雪,屋檐下就会挂满一个个的冰凌,你见过那东西没?” 何思阳抿唇,“没有。” 陈又一脸同情,“那多没意思啊。” “冰凌子放嘴里咬,嘎嘣嘎嘣的,好玩。”他越说越多,神采奕奕,“还可以堆雪人,滚雪球,打雪战,追着兔子留下来的印子找窝,冬天有很多事可以做。” 何思阳的视线虚虚的落在堆到一边的雪上面,想着以前的事,和妹妹过的每一个冬天,每一个年。 他蹙了蹙眉,眼底一掠而过阴沉。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陈又说,“等我们出去了,哥带你去滑雪,爬雪山。” 何思阳的身子一震,愣怔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来神。 “我觉得年前还要下一场大雪。” 陈又拍掉肩上的雪,瞧着少年冻红的耳朵,他忍不住去碰了一下。 何思阳垂眼,遮住了那双桃花眼里涌出的情绪。 他的衣领后面被丢进来一个东西,冰冰凉凉的,骨头瞬间被刺到了。 罪魁祸首在那露出恶作剧的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招人。 他更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招到了面前的少年。 何思阳把手伸到背后,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雪球,往上一抛,他朝着男人走过去。 陈又往后退,举起手里的扫帚横在前面,“干什么?我是你哥,不能没大没小的知不知道?” 何思阳说,“不知道。” 他一个窜上去,快速就将雪球塞进男人的领口里,得逞了。 “啊啊啊啊啊——” 陈又一阵惨叫,冷的直打哆嗦,跳骚似的在原地蹦来蹦去。 卧槽,这感觉真特么的,就跟敞开肚皮趴在冰块上面是一样的。 陈又火急火燎的去抓衣服下摆,“卧槽,它往哪儿滚呢?” “我来帮你。” 何思阳给他把雪球拿出来,没有扔掉,而是放进自己的嘴里。 陈又目瞪口呆,我有二十多天没洗澡了,何同学,那味儿重的不行,我自己都受不了,你也吃的下去? 何思阳显然下的去嘴,他把雪球吃完了,还冲陈又笑了笑。 你对我笑是几个意思?陈又不懂,他一点都不想懂。 东子叫他,陈又趁机闪了。 何思阳的喉结轻微滚动,做了几下享受般的吞咽动作。 按理说,一个号儿房的人负责一块区域,基本是两不相干的事,但是不知道两个号儿房里的人因为什么发生了争执,还很火爆的动起手来。 一人抄起扫帚的一头,重重击打在一人的太阳穴,拉开了血腥场面的帷幕。 有人摔倒,有人流血,有人受伤,他们抡起手里的工具,场面终于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