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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少爷也不回答,只是伸手去碰陈又的衣服,想检查什么。 陈又,“……” 他还病着嘛,很轻易就被推倒了,“干什么呢你?”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很大的怒意,胡少爷的手僵了僵,“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好。” 陈又冷了脸,“好的差不多了。” 盯着这人的嘴唇,大抵是生病了,没什么血色,胡少爷想着昨日亲这人是什么感觉,他就由不得自己了。 当下就坐立不安,窘迫的走了。 陈又拿出药膏,给自己上药,“昨晚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系统说,“是吧。” 陈又哼哼,谁信啊。 “哎你帮我看看,我的嘴里是不是还有泥没清掉?” 系统说,“没有这功能。” 陈又发愁,“那怎么办啊?” 系统给他出主意,“你可以照镜子。” 拉倒吧,古代的铜镜看的一点都不清楚,陈又烦的,只能自己来。 上完药,他差不多已经废了。 在别苑又躺了一天,早上的时候,陈又回了清风楼。 小倌们都在各自的房里休息,楼里很安静。 所以有个轻快的脚步声就显得特别清晰。 春桃快步上楼,冷不丁听到背后有个慢悠悠的声音,“春桃,大清早的,你不在房里,出门做什么去了?” 春桃的身形立马就顿住了,他转过身来,笑道,“爷,您回来了啊。” 陈又点头,“嗯。” 春桃说,“前日您出门后就没回来,我跟夏梨他们担心了您一晚上,还是次日胡少爷的人过来打了招呼,我们才知道您是在他那儿。” 陈又听完他的一番话,就暂时往脑后一丟,眼下有更重要的,“你还没告诉爷,你出门做什么去了。” 春桃说,“奴家是想吃东街的烧饼了,这才起早去了一趟。” 编,接着编,陈又说,“爷看你心情很好啊,满面春风的,走路还哼着小曲儿。” “这不是托爷的福嘛。” 春桃拿帕子擦擦额头的薄汗,“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了啊。” 他笑着说,“起太早了,这会儿犯困。” “去吧。” 陈又眯了眯眼,小样儿,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跟二狗子见面了啊,还瞒着我不说。 聪明的挺有想法嘛。 如今的清风楼不同往日,头牌换了又换,春夏秋冬都做了不大不小的管事,不用再去奉承客人了,时间也就空闲了出来。 天黑之后,春桃就提着盒子出门了。 早就等在拐角的陈又跟上去,一路跟到桥边。 那里的黑衣少年和夜幕几乎就要融为一体。 陈又知道二狗子的身手肯定很好,他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就找了藏身的地儿,远远的看着。 万幸的是,陈又的视力不错。 他望见春桃走到少年面前,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精致的小点心。 少年拿起一块送到嘴边吃,还说了什么,陈又从他的嘴形上来看,应该是好吃。 当然好吃了,春桃这些年别的没长进,点心做的是越来越好。 陈又很喜欢吃。 他再去看,春桃不知道在对少年说什么,一脸的笑意。 身高差有了,一黑一白,挺般配的,陈又叹息,二狗子回来,果然是为了春桃啊。 那你干嘛干老子啊? 陈又愣了愣,噢他忘了,二狗子是因为中招才干他的。 “二狗子跟春桃在一起了,心中有爱,会把恶念值给我吗?” 系统,“难说。” 陈又翻白眼,“那是什么意思,我蠢,听不懂,你说明白点。” 系统说,“你给他爱,他给你恶念值。” “这么说不就行了。” 陈又抓抓脖子,“爱我给了啊,十五年前就给了一大堆,他不要,我能怎么办?”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汪!” 系统,“……”这是被逼急了啊。 如果一个人挖心能不死,陈又早就把心挖出来,再掰开了让二狗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他。 所以说,童年阴影真的很可怕,毁人一生。 那边,春桃都已经跟陈末咬耳朵了,悄悄话模式打开,画面非常和谐。 陈又瞪眼,“春桃也喜欢二狗子?” 系统说,“你才看出来?” 每个字都带着鄙视。 陈又气冲冲的说,“我没问你,我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系统,“……” 陈又一琢磨,十五年前,春桃应该是把二狗子当弟弟照顾,不过,十五年后,二狗子长的人高马大,又俊俏…… 这就不好说了。 对当年的二狗子来说,春桃是最关心他的那一个,不管什么东西,或者什么话,只要由春桃出面,他都不会拒绝。 怎么想,陈又都觉得自己是当了一回月老。 呵呵,这不能用语言形容的感觉,他干脆原地爆炸算了。 等陈又回过神来,春桃跟陈末都不见了,他赶紧跑到桥边,空气里还有点心的香味。 “卧槽,春桃真舍得,那七品如意糕光是材料就要不少钱。” 陈又的肚子好饿,他闻闻香味就上了桥,发现春桃跟陈末在桥的另一头。 还跟不跟? 如果真是郎有情倌有意,俩人在幽会,那他会很尴尬的哎。 陈又犹豫了一会儿,迈开了脚步,想那么多干什么,万一不是呢。 况且,他要搞定任务的,没的选择。 陈又不是个干跟踪的料子,很快就把人跟丢了。 他气急败坏,抬脚就往墙上踢,把墙踢的掉了一大片灰。 “二狗子你有没有良心,我对谁都没对你这么好过,你一走,我等你等了十五年,头发都快白了,你呢,你怎么对我的,回来带个小美人师妹,还偷偷跟春桃见面,对我就是陌生人……” 忽有一个人影立在巷子里。 埋怨声戛然而止,陈又把脚抬在半空,头皮阵阵发紧。 他站直了,看着那个人影一步步走向自己,又停在三步的距离外。 巷子里寂静无声,连只野猫野狗野老鼠都没有。 只有一个黑衣少年,和一个青衣男子,他们之间有一段未了的恩怨,几日前又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