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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冷峻着脸,“不吃。” 陈又,“噢。” 之后继续咔滋咔滋,番茄味的薯片特别好吃,他每次吃的时候,恨不得连拿着薯片的手指头都一起吃进去。 盛擎冷不丁看到少年在舔嘴巴,还吧唧吧唧,别提有多香了,他扶额,放下课本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自己了,陈又后知后觉的在心里呼喊着系统,喊了好一会儿才给喊出来一个叮的声音,“我是不是惹我粑粑生气啦?” 系统今天的反应有点迟钝,可能是数据带卡了,“问我吗?” 陈又翻白眼,“不然呢?” 系统说,“你问的什么?” 陈又,“……” 他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顺便关心一下小宝贝,“你没事吧?” 系统说,“没事。” 陈又不吃薯片了,“有事你跟我说,我虽然帮不到你什么,不过我脑子还是可以的,能给你分析分析。”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自动忽略掉那句脑子还可以的鬼话,“是出了一点事,上面已经在紧急处理了。” 陈又觉得事情可能很大,他莫名的有那么一丝丝不安,“跟我没关系吧?” 系统又沉默了。 陈又快哭了,“我回个家很艰难的你知不知道,人三藏帅哥西天取经还有三徒弟护着呢,我屁都没有,好吧,有个你,你比屁管用一点。” “……”系统说,“你会回家。” 虽然是冰冷的机械音,陈又却有种从高空降下来,重回陆地的感觉,“那就行。” 别的事他不管,只要不影响他回家。 陈又想起来了什么,“你帮我看看,我的任务进度怎么还是零?这不正常,真的,你看我嘴巴都破了。” 系统,“嘴巴破了也是零,屁股破了再看。” 陈又,“……乖,消失吧。” 他丢掉薯片,扒拉出一包铜锣烧,拆开一个小袋的包装,一口干掉一个。 连续干掉四个铜锣烧,陈又冷静了。 系统手底下好多宿主,估计是哪个闯祸了吧。 陈又问系统,“刚才我跟盛擎亲嘴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系统说,“刚出的代码限制,眼睛以下的亲热部分全部屏蔽。” 陈又愣愣,他笑着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以后你别想再看直播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因为这个限制代码才不开心的是吧,哎哟,那种画面看多了很影响身心健康的,信我,真的,我就是看多了才这么智障的。” 系统,“……” 另一边,肖琅苟精神恍惚的走在街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也没看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就麻木的支着两条腿往前走。 有路人不小心撞到肖狼狗,连声道歉,他没有反应,眼神是空洞的,那里面一点光都没有。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司机降下车窗,铁青着脸探出头对着高个少年大声咒骂,“怎么走路的,找死啊你!” 肖琅苟浑然不知。 他穿过马路,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抽烟,满脸的错乱。 父亲跟儿子可以很亲近,也可以相互说喜欢,但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还亲嘴。 肖琅苟把烟蒂咬出一圈湿印子,“呵呵。” 他笑出声,满嘴的苦味,也不知道是尼古丁的味儿,还是什么,“盛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你要完了。” “完了,你的学习,以后的工作,生活,都完了。” 肖琅苟对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喃喃自语,“你爸要拖着你进地狱,你呢,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嘴边的烟一抖,掉了一小撮灰,会不会是盛夏搞错了,那只是对父亲的一种崇拜心理? 可是盛夏看着咋咋呼呼,某些事上面其实很聪明,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至于会弄混淆的。 肖琅苟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使劲抓了抓头皮,他也快疯了。 有那么一瞬间,肖琅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一听到可能跟盛夏有关的事,就按耐不住,不在学校上课,非要请假跑到医院来,否则也就不会看到那个场面。 现在好了, 把一根烟抽完,肖琅苟去了外婆那儿,远远的就看见小黄狗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肥肥的大白鹅跑。 那大白鹅累的够呛,停下来喘口气接着跑。 小黄狗年纪不大,却横的不行,它追的起劲,边追边汪汪的叫,吓的一群小鸡仔都四散而开,不敢跟它一起玩耍。 肖琅苟走过去,弯腰把小黄狗捞在怀里,拍拍它的小屁股,“来福啊,出大事了你晓得不,你哥哥脑子不清楚,你去劝劝他好不好?” 小黄狗龇着个牙,冲着抱它的人汪汪汪,发现是熟人,尾巴就耷拉了下去,“嗷……” 肖琅苟的脸一抽,手就在小黄狗的脑袋上拍拍,没用什么力道,“你是小狗,不是狼,嗷什么嗷,跟你哥哥一个样,傻。” 外婆从堂屋出来,把手里的一瓢糠倒进木盆里,“琅苟,你不在学校上课,怎么跑这儿来了?” 肖琅苟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学校放半天假。” “你们学校真是的,也没赶上哪个节日,好好的放什么假啊。” 外婆拿棍子在盆里搅动着,把糠跟菜叶搅和到一起,她见外孙子对小黄狗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就问了句,“怎么了这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儿了?” 肖琅苟抿抿嘴,“没有。” 外孙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外婆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有心事了,她敲敲盆,让鸡鸭鹅过来吃食,“人活着啊,都是事,这事完了,又有那事,不要愁,总会过去的。” 肖琅苟似懂非懂,他摸了摸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黄狗,“外婆,来福听话吗?” 外婆说,“比你听话多了。” 肖琅苟,“……” 坐在竹椅上面,肖琅苟一边撸小黄狗后背那撮毛,一边想,他吸吸鼻子,决定要亲口听盛夏说。 可是,盛夏好像把腿摔了,打着石膏呢,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学校的。 “哎……” 肖琅苟把脸埋在小黄狗的背上蹭蹭,“我病了。” 中午肖琅苟没走,他帮外婆把院里打扫了一遍,又去挪椅子擦堂屋的灯泡。 外婆擦擦桌子,“我外孙子长的体面,个头又高,还这么能干,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