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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睛看?他长见识了。 宴会跟电视里的大同小异,奢华,盛大,随便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钞票的味道。 没有盛擎的准许,陈又不敢喝酒,就喝着自己带的水,对,来参加这么高逼格的宴会,还带瓶水的,只有他了。 真心尴尬。 陈又装作看不见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喝了两口水就把瓶子递给男人,来啊互相伤害啊! 盛擎低头喝了一口。 同样的举动,他一做,大家的眼神就从古怪变成好奇,难不成是什么营养水?走哪儿带哪儿,喝一口有益于身心健康? 那些人好奇归好奇,却不敢去问个明白。 宴会后半场,盛擎出去接电话,他叫陈又跟着自己。 陈又就在旁边站着,无聊的看车流,夜市。 马路对面,盛光看到了陈又,陈又也看到了他,好家伙,就是这么巧。 大概是盛擎站的位置不在霓虹灯的范围,很难被注意到,所以盛光只见着了陈又,那眼神,那表情,就跟见了什么怪物似的。 有时候,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要说邪门也可以。 盛光穿过马路,没注意一辆车朝自己这边开过来,在危急关头,左边冲上来一人,把他推开了。 车祸嘛,每天都有,这个城市,那个城市的,从来都不缺少。 陈又看过好多车祸的视频,比如有人走着走着,突然被撞飞出去,当场遭到车轮碾压,几秒内的事,连上帝都没反应过来,要不就是低头刷手机,看什么新闻,微博之类的,被车撞死,大多数都是意想不到,觉得怎么也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但这是陈又第一次目睹车祸发生,他的眼睛瞪的极大,看着那辆车从盛景的腿上碾过去。 那一刻,陈又吓的整张脸都白了,他抖着手去抓盛擎,“爸爸爸爸爸……快……快看……” 盛擎猝然掐掉电话,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陈又艰难的吞咽唾沫,哭着说,“是,是盛景。” 他指着马路,“那边,被车压了。” 盛擎看过去,眉头皱了皱。 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要付出不同且不相等的代价。 只是,盛光的成长代价是盛景的一双腿。 陈又抓着纸擦眼泪,控制不住的哭了,他看着盛光扑在盛景面前惊慌的大叫,不免有些唏嘘。 这下子好了,该长大了,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了吧。 不多时,盛景被送去医院抢救。 盛光靠墙站着,手上,身上都是血,染红了他最爱的白衣服。 盛擎抬手给了他一下,“如果我知道你这么不懂事,一次两次都学不乖,当初就不该收养你。” 盛光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眼睛通红,“爸你说什么?” 盛擎冷眼看他,“等盛景醒了,你去问。” 盛光拽着男人的袖子,“爸,盛景不会有事吧,我……我……” 他想说他很害怕,可是男人眼底的冷漠让他感到绝望,连呼吸都停了。 凌晨一点多,盛景被推出手术室,脱离危险,遗憾的是以后两条腿可能会有一些并发症。 盛光还是那副模样,也没有去洗一下脸,那些血全都干了,他浑然不觉,嘶哑着声音问病床上的人,“我们都不是爸爸亲生的,对吗?” 盛景闭着眼睛,似乎对盛光在自己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别的无动于衷,更像是麻木。 盛光的情绪很激动,“你说话啊?” 盛景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嘴唇,“是,” 盛光跑到床前,想去抓青年的衣服,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顿时就是煞白一片,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景说,“七八年前吧。” 盛光愣住了,好一会儿,他哈哈大笑,“行啊,盛景,你真行,就我是个傻逼。” “不过这些年,你总是高高在上的,看我的笑话看的也挺多,不差这一个。” 盛景听着脚步声,“你要去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盛光停在门口,手抓着门把手,收紧了指尖说,“我没有让你救我,是你自己冲过来的。” 说完他的呼吸就滞了一瞬,心里想说的是谢谢,却不知道开口了,话就变成别的了。 盛光的脸色清白交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听到背后传来没有起伏的声音,“对,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砰的一声,盛光摔门出去。 盛景的眼皮睁开,又缓缓合上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几天后,盛光出现在医院,手里提着果篮,边上还带着一个苗条漂亮的女生,他说,“这是我女朋友。” 盛景看着盛光,盛光也在看他,交错的目光里,隐藏着什么,暴露着什么,只有他们彼此清楚。 盛光知道了。 就在盛景奋不顾身去救自己的时候,所以他今天来,是要断了对方的念想。 有的东西,不是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的,这是当年盛景亲口对盛光说过的话,如今自己又体会了一次。 片刻后,盛景垂下眼皮,“挺好。” 盛光把果篮放桌上,“就只有这句评价?这可是我正儿八经谈的第一个女朋友,我是冲着毕业后结婚去的。” 那女生羞红了脸,说你怎么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种话啊,我还没有跟家里说呢。 盛景恨不得自己聋了,瞎了,死了。 盛光待了足足半小时,就在盛景的心窝里扎刀,一刀比一刀狠,他搂着女生,“我陪她去逛街了,下次再来看你。” 说的下次,是两周后。 盛光进病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不是盛景,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麻了一下,之后就去护士站那里询问。 护士站的护士听了就交给他一张纸,“这是病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盛光把纸摊开,上面就一句话:我走了,再见。 走了?走哪儿去了?盛光把纸抓在手里,“他就没有再留什么话吗?” 护士说没有,“是病人强行出院的,当时来接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盛光的表情变了变,他去了某个公司。 年轻女人是盛景的学姐,不是经常联系的那一种关系,需要帮忙会想到对方。 她见到盛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不知道。” 盛光冷笑,“你把人接走的,会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