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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看个屁啊看,干大事要紧。 阎书的手放在陈又的后颈,用食指跟中指轻轻摩挲,他半阖眼帘一下一下的亲着陈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俩人就从客厅沙发转战卧室。 后半夜,陈又躺在床上,身上冲洗过了,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他的头发还有点潮,不想吹干,一半原因是懒,一半原因是心里有事。 阎书跟他玩耍的时候,很明显的有很大的不同。 怎么说呢,就是从猛虎变成蜗牛,那种差别,真心不能接受。 听着浴室的水声,陈又在心里问系统,“你跟我说实话,阎书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烦的,“行了行了,你还是继续隐身吧。” 系统说,“记得祷告。” 陈又诡异的从一成不变的机械声里听出了认真,他呆了呆,赶紧坐起来,虔诚地对着主做了一个祷告。 万能的主啊,我又来啦。 阎书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青年双手合在一起,眼睛还闭着,好像在搞什么东西,他擦着头发问,“你干嘛呢?” 陈又把祷告做完,“我在跟主说话。” 阎书的面色漆黑,“那你都跟主说了什么?” 陈又拽被子,“我把你介绍给主,说你是我男人,请求它保佑保佑你。” 阎书一怔,他失笑,“你啊。” 陈又拍拍被子,别你啊你啊的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阎书去把头发弄干,躺在陈又身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用腾出来的那只手压压被子,这才睡去。 两天后,陈又在给一个湿疹比较严重的病人做检查,护士来敲门,说院长让他去一趟,具体也没说是什么事。 陈又给病人开了药,叮嘱完后就去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院长坐在椅子上喝茶,“阎主任刚才来过,你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吗?” 陈又摇摇头,不知道啊,主任他是大孩子,有个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院长沉沉的叹口气说,“他不干了。” 陈又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不会吧院长,我一点苗头都没看到啊? 院长盯着青年,发现对方是真的惊愕,没有在装,他皱了皱眉,那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阎书有那决定,不是被枕边风吹的。 “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 “……”陈又扭扭脸,正色道,“院长,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 院长咳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他瞧着青年,模样不错是一方面,最特别的是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像一株生长中的小树,“你跟阎主任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什么内部矛盾?” 事情搞的不能让我满意算不算?陈又不好意思把这事讲出来,怕吓到院长他老人家,“应该没有。” 院长皱皱眉,“阎主任要走,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这个,他在我在,他不在,我肯定不在啊,陈又说,“院长,我能不能去找阎主任问问情况再说?” 院长沉吟,“去吧。” 陈又去心外那边,到阎书的办公室门口敲门,里面传出来声音,“进来。” 他进去,一眼就看到男人在收拾办公桌,来真的了。 阎书抬眼,“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要跟你……” “我已经知道了。”陈又快步走到办公桌那里,手撑着桌面问,“在医院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干了?” “腻了。”简短说了一句,阎书看着陈又,目光深邃温和,“跟我回老家吧。” 陈又懵逼。 回老家?阎书还有老家吗?哪儿呢?他没从对方的个人信息里看到这一条啊,难道是他看漏了? 阎书握住陈又的手,放缓语调,“我带你去过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好不好?” 男人的眼神温柔,声音也是,听的人晕晕乎乎的,像是一脚踩在棉花糖上面,陈又糊里糊涂的,什么也没再问就给答应了。 第二天,拖拉机停在路边。 陈又抱着背包跳下来,屁股君颤颤巍巍的,离死不远了。 他看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连小虫子都不愿意翻爬的山路,心疼自己的屁股,天知道他有多少次都想跳车。 这一路非常艰辛,先是飞机,然后是大巴车,公交,面包车,三轮车,最后是拖拉机。 说好的带我过一种没有体会过的生活,就是这样? 陈又绝望的把背包丢地上,可怜巴巴的歪上去,他看着男人在跟拖拉机师傅问路,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有体力了,真想冲上去拍几下男人的屁股。 闹闹闹,就知道闹,要带我来老家,结果都不晓得老家在哪里,主任你是看我没笑话可笑了,特地给我整了一个,指望我笑到明年吧? 陈又把眼皮翻翻,就垂下去打盹,太累了,他本来不晕车的,结果在大巴上面狂吐,吐的要死要活,躺阎书腿上起不来,把前后和旁边的叔叔阿姨们都吓到了,还以为是有什么毛病。 坑爹啊。 阎书终于跟司机师傅问好了路,他过来对坐在包上的青年说,“走了。” 陈又的屁股赖在包上了,“歇会儿。” 阎书哄着小朋友,“就在前面不远了,到家了再歇。” 陈又支着个脑袋往前看,放眼望去,只有一条望不到底的山路,骗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远了是有多远?” 阎书说,“翻过一个山头就差不多了。” “……” 陈又拉他的手,哽咽着说,“哥,我想赶紧到地方,把鞋子脱了让两只脚吹吹风,再躺一躺喝口水,能不能帮我实现?” 阎书的面部微抽,强行把包上的青年拽起来,一起上路。 他们翻过一座山,走过一条河,没到。 陈又看男人眉头的川字,就想脱了鞋堵他鼻子上。 看看,又迷路了吧,让我说你什么好?大冬天的,真不带这么玩的。 阎书心虚,“往前再走走。” 陈又连个眼神都不想,他生气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老伯在放牛,老伯是真老伯,牛也是真牛,不是幻觉。 阎书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陈又,大步往老伯那里走去,“请问前面是不是沙塘村?” 老伯突然见到陌生人,还是一下来了俩,他有点懵。 阎书做了自我介绍,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