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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老太太打开鸟笼,把一只小灰鸟放进笼子里。 陈又瞪着闯到自己家里的小灰鸟,兄弟你挺漂亮的嘛,后面那翅膀的尾巴上还有几根红毛,不像我,黑不拉几的。 小灰鸟看不到陈又,就在新家待着,估计是有点害怕陌生环境,都不怎么动。 那老太太是真的喜欢小灰鸟,午饭一吃,就傻事也不管了,把小灰鸟放到栖木上,一手拿着一条小虫子,一手在逗小灰鸟玩,教它说话。 陈又在笼子里瞧着,他看到小虫子就饱了,自己死的很有学问,感官在类的其他知觉都没有消失,跟个正常鸟没有区别。 鸟笼的门开着,老太太没关。 陈又飞不出去,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他想起了孙大圣,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谁来都没用,只能是三藏师傅把封印摘掉。 也许自己也要等一个大神过来? 陈又抱着这样的幻想在陌生的大院度过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每一种生物的存在都有相应的理由,生物之间有不同的领域,各过各的,各有各的精彩。 鸟界的八卦新闻传的不比网络慢。 陈又在笼子里做眼保健操,就从树梢两只麻雀那里听到了一则新闻。 说是今天早上五点多,一辆货车在XX路段发生事故,车内司机被甩出去,让后面的车碾压,当场死亡。 陈又不感兴趣,这种新闻他一天能在快报上刷到好几个,只要连着刷一星期,准能麻木。 无论是哪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新生命降生。 小灰鸟很感兴趣,他在笼子里待着闷嘛,想知道知道外面的事,鸟生很枯燥乏味的啊,它就冲树梢那两只麻雀叽叽喳喳,高冷着呢,还是下命令的口吻。 两只麻雀不搭理。 陈又看看小灰鸟,真是的,鸟眼看鸟低,你要是被放出去,是会被排斥的。 小灰鸟大概是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它忧郁的看着远方,半响换了一副口吻,肯好好说话了,“两位小哥哥,外面发生什么了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啊,我在笼子里不能出去,过的很不好。” 两只麻雀一听,那就对了,要的就是你过的不好,你要是过的太好,那我们除了羡慕嫉妒,就只有恨了。 可怕,鸟界都这么搞,这年头没点心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只鸟。 两只麻雀慢吞吞的飞过来,居高临下地围着鸟笼把听到的消息给小灰鸟说了。 陈又听着听着,就觉得怪异,他眨眨鸟眼,怎么有点熟悉啊? 开大货车的,头上戴个帽子,死的时候是在听歌,耳朵里还有耳塞。 陈又张大鸟嘴,该不会是昨天那个国字脸吧? 他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种种不对劲,陈又想抱紧自己,但是鸟爪子抱不到,他只能把鸟头缩脖子里,试图感受到点温暖。 马尾女孩在姥姥家住了一晚上,要去学校了,她对着小灰鸟警告,“不许把黑黑的家弄脏,听见没有?” 小灰鸟不搭理。 马尾女孩跟后面出来的女主人说,“妈,你看新闻了没有,昨天我们在休息站碰到的那个货车司机死了,死的可惨了,脸都被碾掉了一半。” 女主人说看到了,“可怜啊,他一死,家里人要怎么活……” 马尾女孩把背包弄弄,“我看他是活该,谁让他通宵开车还戴耳塞听歌来着,那不是找死吗?” 女主人说,“我那时候就跟你爸说,不要买车不要买车,他就是不听,现在有些人根本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你看看电视上报道的那些交通事故,有多少是司机不负责任才导致的,开车真的太不安全了。” 马尾女孩很无语,“妈,你没事少看什么法制频道,出门还会被车撞,被什么东西砸呢,难道就不出门了?” 女主人叹口气,“一个人一个命。” 陈又抖着鸟爪子,竟然真是那个国字脸。 不行,他需要缓一缓,国字脸能看到他,第二天就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还是没有? “444,你出来呀!” 系统说,“叮。” 陈又好歹是个从初中就没好好学习,在书店租书的骨灰级书迷,他的想象力还是可以的,“是不是因为我是死的,身上都是死气,所以快死的人就能看到我啊?” 系统不回答却说,“为了给你开小灶,我刚被上面通报批评。” 陈又一愣,这么惨?他摸摸毛说,“等我回到现实世界,你来找我啊,我养你。” 系统说,“算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陈又,“……”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个货车司机能看到我?” 系统说,“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等你相信自己的时候,你就不是智障了。” 陈又说,“拜拜。” 他在笼子里来回走动,没想到还真是那么回事,那是不是就可以认为,只要是谁看到他,就表示那个人活不久了呢? 这就不太好玩了啊。 马尾女孩跟她妈妈走后不久,天空下去瓢泼大雨,老太太哎哟哎哟的出来,把鸟笼提回屋里,“小灰,没淋着你吧?老头子,你看看这是什么鬼天气,早上还出太阳了,这会儿就下大雨。” 老太太前半句是对小灰鸟说的,后半句是对自己老伴说的。 年纪大了,舍不得开灯,能省就省点,天一暗,屋里的光线就不怎么好,陈又隔着笼条打量屋里的摆设,他闻到了檀香,不太喜欢这味道,让他想起来一件不愉快的事。 小时候他外婆死了,第二年的初二,亲戚们都过来给外婆办白事,堂屋点着香,他还小啊,觉得好玩,也不怕外婆的照片,就跑过去拽香玩。 结果就是被老妈拿竹条抽的上蹿下跳,半死不活。 陈又回忆着往事,思绪挺乱的,他一扭头,看见有个老大爷坐在桌前的红木椅子上吃汤圆,那汤圆似乎是刚从锅里盛起来的,冒着热气,白白的,圆圆的,捏的很好。 老大爷咬一口汤圆,陈又闻到了芝麻香。 他吞唾液,身在笼中,心在桌上,好久没吃汤圆了啊,那软糯糯的口感,嘴巴里的芝麻香,哎。 老大爷就顾着自己吃,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给小灰鸟喂水,“老头子,小灰今天不怎么喝水,是不是病了啊?” “这笼子是大鹏家那黑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