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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咒修得那么好……” “我没有修。我拿来一用。” 丈夫的话里似有禅机,她简直听不懂……张嘴愣了半天,不禁又疑惑地问:“可是,你刚刚不还让我要谨慎嘛!” 他嗤笑一声,“谨慎与畏首畏尾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前者会让你强大,后者让你弱小……你选哪一种?” 她嘟起了嘴,抿住笑意道:“瞧瞧,话都叫你说了,我成了傻子!” 丈夫一笑,叉着她的胳肢窝把人抱起来,在院子里晃起了步子。 “总之,下回遇到横行霸道的江湖人,只要时机合适,你就顺手替他们消消业……但做无妨!” 她趴在他的肩上,一边揪玩他的辫子,一边陷入了沉思…… 被他这样一诱惑,内心的邪恶渴望全都汩汩涌出来了。 * 午饭前,秦漠来拜访师父师娘。 带来一筐子鸡蛋和五斤猪肉,摆明姿态来蹭饭吃的。 严锦对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等待吃饭的过程中,师徒俩去后面竹林比划了两下。 云信临走时说:“让他好好活着……学个木工吧。” 这话听来与世无争,实则却大有玄机:在强敌窥伺的形势下,让这株皇室独苗好好活着又谈何容易?不教点防身手段,根本寸步难行啊! 阿泰领着徒弟诵了五遍楞严咒,之后,又开导他的功夫修习。 “……你不要以为真气是你自己滋生出来的。你这愚蠢的念头赶紧就此打住!你这蠢物原是个‘无’,因本心妄念一动,成了一个‘有’。你身体中有一道心门,连通有无之间,把它找到,你就能连接宇宙,乃至最后碎掉这个虚妄的宇宙!” 徒弟听得五体投地,“师父,按您的心法修下去,我活上几百年不成问题吧?” 阿泰侧目,“你这种不踏实的蠢家伙活那么久有何意义?” “意义就是为了变得和师父一样踏实又聪明。”徒弟振振有词地说。 师父:“……” 要命的。家里已经有一个成天巧言令色的,现又招来一个,往后怕是没有正经日子可过了。 他板着脸沉默好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听说,早上似乎来了几波江湖人?” 徒弟连忙恭敬回道:“统共来了四波。除了陆坤等人是路过的外地人,其余都是各大山头上的土匪。这几年都从良出去,或办了镖局,或做了小本买卖的……” 师徒默默对视一眼。 阿泰忽然歪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坏笑来。 徒弟也笑了。笑得憨厚无邪,像个没有坏心眼的孩子。 “往下就是抽丝剥茧地过招了……”那徒弟虔诚地说,“到时弟子本事不济,还求师父护着,保我这条小命。” 阿泰吃了酸东西似的,狠狠皱起脸来,“动不动就学小女子卖乖撒娇!不成器的东西!滚出去吃饭吧!” “哦,是。” * 这一晚,长贵没再进林子。 严锦确认了这一点,心中堵着的棉絮好似消散了,十分舒畅地沉入了睡乡。 后来,忽然来了个怪梦。 梦见自己溺了水,口鼻都被淹没了。窒息的感觉痛苦极了,她拍打着手脚醒过来,发现丈夫正捏着她的鼻子…… “你搞毛呢,深更半夜捏我!” 阿泰咬牙道:“不捏你能醒吗?老子喊了你一千八百声!要命,天下哪头猪的睡功也没你好!” 严锦揉揉惺忪的睡眼,“你喊我干嘛?呃……不是坏人要来了吧?” 提到这话,整个人激灵一下醒了过来,把两眼瞪得溜圆。 丈夫把她揪起来,穿上一件厚厚的虎皮袄子。口中冷笑道:“哼,不是坏人要来!是坏人要过去了!” “啥?” “哥哥带你吃夜宵去!” 严锦心中一动。他语气不太对,冷得掉冰渣子了。吃夜宵?家里从没这讲究。 难道是……那种夜宵? 兀自寻思着,丈夫已经给她戴上了兜帽,二话不说抱着人出了门。 他身形高猛,她相对小巧,就像抱着个娇懒的大孩子。 走在幽梦般的月光下,画面丝毫不显违和,相反有一种狂野的诗情画意。 “你是听到他们说不好的话了?”严锦轻声地问。 丈夫并不正面回答,声音却冷得像把钢刀,“那些龌龊的东西,待会儿给老子狠狠抽干他们!” 严锦的声音更低了,“哥,我吸他们,不会被他们龌龊的真元玷污吧……” “你想多了。前两天吃猪大肠都欢得很,这会子倒讲究起来!真元哪来的龌龊与干净之分?” “呃……” “老子跟你挑明了说吧,武者的真元是高度淬炼的灵气,会让你的……花丝十分受用,只有开这个荤你才能迅速变得强大。” 严锦愣愣的,“你咋知道?” “动动脑子就能知道!一头老虎你喂它吃草,能有好吗?” “我是老虎吗?” “你反正不是山羊……” 严锦错愕,半晌才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小白兔的。” 阿泰低笑出声,“我的锦娘,你真是活在白日梦里啊!老子带你回到现实吧!” 他纵身一跳,速度飞快上了一株巨大的松树。 ——下方就是村口的议事堂和戏场子。 此刻,场中扎了几个帐营,燃着几簇熊熊的篝火。约莫二十个江湖人围着火堆,各自饮酒寻欢。或立或坐,或以贵妃般的慵懒斜卧在地,形态各不相同。 火堆旁不伦不类设了张八仙桌,上头摆满了酒肴,无非大盘的鸡鸭鱼肉之类! 想必是里长父子做的东,二人正满面巧笑当着陪客。 李元庆自上次的“熊-屁股”事件后,很是蛰伏了一段时日。如今重出江湖,风骚不减当初。 居然把寡妇也带来了,陪着他周游敬酒,插科打诨,把气氛撩出了八百里骚。 一个秃头鹰鼻的家伙拉着寡妇的手说:“……弟妹这等容色,老哥打出娘胎从没见过,元庆老弟果然艳福深厚,哈哈哈……” 旁边的一位江湖客嚷嚷道,“艳福是深是浅,看脸看不出来,摸手也摸不出来!” 众人开始乱七八糟地起哄。 李元庆佯装不懂,很不服气地说:“哥哥是何意思?难道怀疑小弟担了个名不副实的艳福?这话我倒不能听了!” “不能听又如何?” 李元庆暴睛瞪眼地对寡妇吼道:“水儿,脱给哥哥们瞧一瞧,让他们也开一开眼。” 寡妇似乎还想要脸,低头忸怩着不肯。 元庆立刻把酒壶子一丢,揪住她一阵拳打脚踢。 ——是真打。 严锦站在树上,能听到拳头落在骨肉上的闷响。 火光里,寡妇浓妆艳抹的脸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