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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阳立时就呆住了。 “皇……皇嫂!” ☆、第三十二章 噩梦 “皇……皇嫂!” 薛后阳已经完全愣住了,赶紧收回手,长剑“啪嚓”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声有点大,卫兵还冲了过来,也都愣住了。 姜谕觉得他最近出汗的次数都变多了,这是怎么一个场景啊。 皇后娘娘头发散乱,没用任何东西束着,直接披散下来,而且衣衫凌乱,腰带不见了,外衫松松散散的挂在肩上,罗裙几乎遮不住纤长的双腿。 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嘴唇上似乎是咬出了血,用扒皮抽筋的眼神盯着薛钧良。 薛后阳似乎是觉得站得离皇后太近,而且皇后这身打扮。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垂着眼睛退了好几步,退到薛钧良身后。 薛钧良反应也不慢,快极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滕云身上,把滕云裹紧,不让别人看到什么,面上一点恼怒的表情也没有,反而笑道:“爱妃你这是跟孤闹气么?孤知道刚才要的狠了难为了你。” 他这样一说,在场众人都瞬间了然了,赶紧低着头退下去,人家夫妻俩闹别扭,做奴才的还不快点退散。 这样一来众人也进一步明白了,果然没有人可以动摇皇后的地位,薛王竟然可以摆出这样一幅讨好的表情。 能让君王费尽心思讨好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 滕云被他箍在怀里,在别人看来很乖顺,也就证实了薛钧良的话,其实他是动弹不得,他被薛钧良拿住了穴道,全身酸软,如果不是薛钧良托着他,此时已经软倒在地上了。 薛钧良把滕云裹严实,打横抱起来,姜谕体贴的推开内室的门,等薛钧良和皇后进去,又体贴的关上了门。 薛后阳摸了摸鼻子,拿着急件转身走了。 薛钧良把滕云扔在床榻上,冷笑道:“你果然要行刺孤。真没想到,你连命都不要了?” 薛钧良说着,为他把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还给他盖上被子,又恢复了以往不咸不淡,让人捉摸不定的口气,道:“或者你知道,你就算闹翻了天,孤也不能杀你?” 他说着,转了转手腕,手背上赫然有一个小小的划口,破了皮见了些血,但是没什么大碍,原来方才那一剑若不是薛后阳反应及时,真的可以要了薛钧良的命…… 薛钧良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道:“孤扣押了滕国公主,现在蛮夷又来偷袭,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万一奉王趁这个时候出兵,岂不是腹背受敌,但是你要知道,不打入冷宫,不杀你,即使活着,活的表面光鲜,同样也有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只是这时候,滕云却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有些 让薛钧良说不出的思绪,紧紧的盯着薛王。 薛钧良本以为他突然睁开眼睛是害怕了,因为说要他生不如死,但是明明不像,那人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几分逼人的光彩,仿佛看到了生机,那种风采,让薛钧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心口忽然一滞。 他哪知道,滕云的确看到了希望,那是因为薛钧良说有蛮夷偷袭,这就说明薛钧良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去攻打滕国。 薛钧良忽然叹了口气,伸手覆住滕云的眼睛,感受着对方柔软的眼睫轻轻刷在自己手心,幽幽的道:“我真的看不透你,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计生死?” 他说完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处决的铁将军,这也是他看不透的一个人,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计生死,怎么有人可以衷心铁血到这种地步。 程田扶持小君王上位,他不是不忠心,不然早就自己称帝了,邹震英掳截小君王潜逃在外,他要是不忠心,早就自己称帝了,但是他都没有,错失了那么多机会,因为他的确是忠心的。 但是位高权重,有的时候会让他的忠心变了味,变得自持功高,目无君王…… 然而滕云不是,滕国对于他,好像就是一种信仰一样。 薛钧良收回思绪,道:“回宫以后就好好反省反省罢。” 第二日天刚亮,薛王的车驾就启程回宫了,只是这次皇后没有和薛王共乘。 而且薛钧良还把新调到自己身边,那个叫湫水的宫女,安排在了皇后身边。 袖瑶和湫水也坐在车里,只不过是跪坐在一边,随时等着服侍娘娘。 袖瑶很不乐意湫水调过来,第一是因为这个人阴奉阳违,可以不眨一下眼睛的把滕妃卖了个干净,留这么一个歹毒又没一句真话的人在身边,袖瑶也觉得不安全。 第二是因为,湫水会见机行事,又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甜嘴,万一娘娘也被他哄得开心,那自己的位置岂不是不保了? 滕云一路上没说话,袖瑶也听说了昨夜皇后和陛下闹别扭的事情,以为娘娘真的被陛下累着了,全没当一回事。 回到宫里,薛钧良一刻也没耽误,立马召集了群臣,着薛钰为主帅,滕裳为参军出征。众大臣虽然有所质疑,但是薛王这样说也没人敢提出来,薛钧良还钦点了亲信将士让薛钰带着,而那一千人连阅兵都免了,直接偷梁换柱的扣留了下来。 薛钰和滕裳都是何等聪明的人,薛后阳都不用带话,他们就全都明白了,等粮饷准备的差不多,就动身启程了。 行军打仗粮饷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粮饷 的运送绝对不是小事情,尤其是在这么短时间内,薛钧良这几日很少休息,都是亲自监督,不敢松懈一分一毫。 等薛钧良批完了一拨折子,站在一边的姜谕都靠着门睡着了,姜谕年纪不轻了,跟着薛钧良这么多年,也算是薛王比较信任的一个人。 薛钧良轻咳一声,姜谕猛地一惊,把门都磕响了,还没跪下来认罪,就听薛钧良道:“你下去罢,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姜谕心里感动,谢了恩就退了下去。 薛钧良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想赶着把折子批完,但是又有点犯困,他坚持批了几个,最后实在不行,就想着在桌案上趴一趴,小憩一下再接着批。 只是还没睡着,就见姜谕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陛下,皇后娘娘病倒了!” 薛钧良心里一提,但是马上又装作镇定的道:“孤又不是大夫,跟孤说有什么用?” “这……” 姜谕似乎觉得薛钧良心情不佳,想着到底说不说呢,就听薛钧良道:“吞吞吐吐什么?” 姜谕赶紧道:“听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说,皇后娘娘不让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