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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将她当做最亲近的人,这么些年,他从未起过娶了欢儿的念头。 若是说不喜欢……他不想说不喜欢!项竹的心头愈发的乱,乱得有些痛苦,自己为什么不愿说不喜欢?欢儿不懂事,难不成他也……不可能,他不想说不喜欢,一定是因为不忍心看欢儿难过。 他比欢儿整整大了十三岁,怎么会对她生起不该有的心思?她叫了自己多年义父,他无法想象,欢儿若是觉得她信赖多年的义父,对她心思不纯,她该有多失望?理智与道德,都不允许他做有他想。 越想,项竹的心越乱,好似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心头爬过。 混乱间,他也清晰的发觉,他竟无法回答欢儿的话。喜欢不行,不喜欢亦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钟爱小甜饼、〃八月柒秋叶初凉-、傲娇哟哟哟浇灌的营养液。就喜欢看你们爱我的样子!么么叽~ 64、64 ... 愣了好半晌, 项竹肩头微微下沉,从沈欢搭在他肩上的手中滑出, 离座起身, 嘴角抽动两下:“昨晚孙毅他们说, 有些帐需要我去对对, 我先走了……” 说着,项竹就往门口走。 沈欢面上失望之色难掩, 看着他的背影,紧着问道:“你不用早饭吗?” 项竹回头看她一眼, 她眸中失望的神情, 让他心头蓦然一颤:“我……怕是来不及,你今早先自己吃。” 说罢,项竹狠一狠心,拉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沈欢追了两步, 在门前停下,眼睁睁的看着项竹俊逸的背影绕过院中假山, 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就这么跑了? 沈欢轻叹一声, 后腿两步,在椅子上坐下,愁眉不展。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说的太突然,惊到他了?不过也是,毕竟是自己义女,义女突然表露这般心意,他无措也是寻常。 沈欢伸手摸摸发髻上的玉簪, 微微撇嘴。算了,还是不要太操之过急,给他点儿时间。 毕竟,前世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敢逾越他们之间这义父女的关系。若非死过一次,她也没这胆量,她又如何能要求项竹一下子就想明白,人最难过的就是自己这一关,待他能跨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剩下的便会水到渠成。 想到此,沈欢调整好心情,传了饭,自己一个人坐着吃,可是怎么吃,都觉得索然无味,略用了几口,便就叫人撤了。 项竹呆在孙毅的房里,孙毅见三爷今早一来,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识趣的将自己的房间暂且让给了他。 他坐在窗下,斜对角的矮柜上,摆着一面铜镜。 项竹从镜中瞥见自己如今的外貌。今早出来的匆忙,连胡子都没来及刮,嘴唇周围一圈淡青色的痕迹。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垂下手去,两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发冠上,是今早沈欢亲手给他带上的那枚玉簪。 小姑娘如今娇花般的容貌,在他心头浮现。 看着镜中的自己,项竹不由苦笑。欢儿花骨朵般的年纪,正是最璀璨的年华,而他自己,一来二去耽误了这么多年,虽然二十七岁根本不算老,可是和她相比,总觉得自己行将枯萎,他鲜衣怒马的年华已经渐渐过去,如何配得上她? 十三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和欢儿之间,交流上倒没有什么隔阂,只是自己大她这么多。她及笄之年,自己行将而立,她未至而立,他已年过不惑…… 他六十岁时,欢儿刚五十过头,而自己恐怕会先她一步离世,到那时,谁来照顾她? 而且,欢儿虽说已经及笄,可是终归还是年纪小,真的分得清仰止依赖和男女之情的差别吗? 如果真的与她在一起,他也会害怕,一旦欢儿对他不是真的男女之情,当她长大点儿,遇上一个真正让她心动的人,到那时,他的存在,就会成为绊脚石,成为她的负担。 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受得住那般的重击? 再者说,叫了他多年义父的孩子,忽然有一天要变成妻子,他怎么想,都觉得没法儿接受! 项竹呆在孙毅这边,想了一整日,思来想去,也唯有一个法子,就是继续佯装不懂,接着装傻!等过两年,她若是心意不改,确定了自己对他真的是男女之情,再把事情拿到桌面上,摊开了来打算。 做好决定,项竹心里倒也轻松了不少,看着外头渐渐西沉的日头,他不由勾唇笑笑,出来一整日了,该回去了。 他记得欢儿小时候,因为流言风波,父亲要自己送她离开,而他又无法面对她,躲了她六七日,后来才知道那些日子,她都没有好好吃饭,当真是心疼坏了。 自那次以后,他不敢再离开她太久。今早这般躲出来,她心情一定不好,恐怕白天都没怎么吃饭,晚上再不回去,怕是欢儿得亏待自己一整日。 想着,项竹下楼,和孙毅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宅院。 项竹今早出来时,留了许安看院子。他一进院中,没看见沈欢,见她房门禁闭,便知在屋里。 他叫来许安询问:“今日姑娘吃饭了吗?” 许安略施一礼:“回三爷,早饭吃了一点点,午饭没吃。下午太阳好的时候,在院里晒了会儿,然后一直在屋里没出来。” 果然!项竹微微挑眉,转而对许安吩咐道:“去传晚饭吧,送到姑娘房里。” 许安领命而去。项竹来到沈欢房门前,轻叩门扇:“欢儿,在吗?” 里面传来少女细碎的脚步声,房门开启,沈欢看了看他,垂眉下去,连个笑脸都没给他:“义父,你回来了?进来吧。” 说罢,自己埋头进了屋,在桌边坐下。 项竹看着小姑娘蔫蔫的,不由笑笑,走过去亦在她对面坐下。 小姑娘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着肩上的披帛,似乎没有给他倒茶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取过杯子,倒了茶水来喝。 他端起茶杯,边喝边看沈欢,杯子离唇:“饿不饿?”问罢,复又接着喝茶。 沈欢没有看他,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项竹还欲说什么,正好被端饭菜进来的许安打断。许安将饭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两碗米饭在两人面前各放一碗,然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