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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低下头,举起一个托盘。家规规定,除非丈夫允许,妻子须得跪在丈夫身边,且不能平视丈夫,方显妻子性子柔顺且地位低贱。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阿九行为上无甚出格之举。”祁正卿把行为录放在被阿九举着的托盘里,那上面写着阿九每一日的所作作为,事无巨细:“不过是有几日睡的晚了,又有几日吃的少了,并非大错。不过阿九,你为什么不命下人在夜间对宅子严加看守,那日我回来,一直走到了你的屋前才被发觉。” “回夫君,夜间人大多疲乏……二位夫君在城里威名远扬,常人不敢近,阿九想着宅子也安全,便擅自做主撤了下人们值夜的职责——” “放肆!”祁正卿厉喝一声。 “夫君息怒,是阿九的错。” “可不就是你的错!”祁正卿冷声道:“那下人是防着你的安全的!若那日晚上进来的不是我,而是旁人,他走进你的屋子前才那几个没用的饭桶发现,你要如何处!任他闯进你的屋子奸淫你吗?” 阿九心中一惊,心下知道这一遭他逃不了了,其实伺候他的几个下人身手都不错,并不会被轻易放倒,但妻子以夫为纲,丈夫的话不容反驳,既然祁正卿这样说了,那一定就是阿九的犯了错。 “阿九知错,任凭夫君责罚。” 阿九把他的行为录连同托盘一起交与了下人,随即深深地伏下身子,以示对丈夫的尊敬。 “此事事关重大,待过两天城安回来,我会与他商讨该如何处置你。” “是。” 祁正卿拉起阿九,命他坐在自己腿上,紧拥入怀,轻揉他的膝盖:“跪得可痛了?” “阿九不痛,”阿九摇了摇头:“阿九跪夫君时,心中欢喜。” “好阿九。”祁正卿吻了阿九一口:“城安对你向来苛刻,你这几日收收心,也省得他回来又罚你。” 几日后,祁城安回府。 祁城安踏进家门,下人们站成两排,中间空出极大的位置,而阿九身着盛装,恭敬地跪在正中央,臀部抬高,腰下沉,两腿并拢,额头紧贴地面。待祁城安走近阿九身前,阿九开口道:“阿九恭迎夫君平安抵府。” 祁正卿站在阿九身后,跟着道:“城安回来了。” 祁城安礼貌地与祁正卿笑笑:“叔叔。” 祁城安与祁正卿是正经的叔侄关系,虽年岁相仿,奈何祁正卿长了祁城安一辈,纵使娶了共妻,该有的礼数还是不可破的。祁城安便一直称呼祁正卿为叔叔,不曾改口。 随后,祁城安看向脚旁的阿九:“我听阿九的语调平淡,这番欢迎竟是勉为其难之意了。” 一众下人心道,这倒是夫人冤了,夫人何时说话不是这样平稳的语气,老爷们的朋友战友有几个不夸夫人成熟稳重的。城安老爷又变着法地挑夫人错处了。 阿九道:“阿九不敢。” 祁城安把阿九扶起来,他做生意见多识广,受了些西方人的影响,他见阿九薄唇微抿,忍不住当众一吻芳泽。 祁城安与祁正卿不同,祁正卿的严厉与攻击性全部摆在了脸上,他向来表里如一,外表看上去是什么样,那他本人就是什么样。而祁城安则是典型的笑面狐狸,嘴角总是扬着笑意,待人看似也温和有理,可谁知道他心里真正想着的是什么。谁能想到,现在深吻着夫人的正卿老爷,曾经把夫人这样内敛的人教训得在院子里当众尿出来呢。 每次祁城安惩戒阿九,都命令下人们围着“观看”,说是观看,其实最多听个动静,谁要真敢把眼睛睁开,一定会被祁正卿当场枪毙。但阿九不知这些,他每次都被祁城安蒙着眼睛,自是不知道下人们是不敢看他的,他每回都以为下人们真的在看他受刑,心中羞耻难当,而这也是祁城安的目的。 一吻完毕,祁城安看向祁正卿:“我们不在家的日子,阿九可犯错了?” 祁正卿眼神暗了暗:“进屋再说。” 进屋后,祁正卿将阿九的行为录给祁城安看了一遍,又把阿九擅自不让下人值夜的事说了。这期间阿九一直跪伏在地,听候两位夫君的发落。 祁城安将行为录翻看后,又听了祁正卿的话,突然冷冷地笑出声来。阿九一听,心知这是祁城安怒极的表现,急忙把身子伏得更低。 祁城安不被阿九认错的姿态所讨好,他架在鼻梁上的镜片闪了闪:“阿九。” 阿九答:“阿九在。” 啪地一声,祁城安将行为录扔在阿九身上,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生恐惧:“家规上明明白白地规定着你何时入睡,每日吃多少,你是刚嫁进我们家吗,这点事都做不好?除去这些外,之前叔叔回来你居然没有跪迎他?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我看我们祁宅是要容不下你了。看看你这幅没规矩的样子。居然还擅自减了值夜的人手,这与在门上贴快来操我有什么区别?淫妻荡妇,不知羞耻。” 祁正卿喝了一口茶,并未说话,在管教阿九这方面,向来是祁城安做得强于他,虽有矫枉过正之嫌,可总比放任他们的妻子不守妻道强。 阿九答:“阿九知错。” “你知错?知错犯错,罪加一等!来人!给院子里搭上粗麻绳,今日我便再教教你规矩二字怎么写!” 祁正卿听了这话,瞥了祁城安一眼,心想规矩这二字恐怕还是阿九抱着祁城安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教给他写的,如今反倒是祁城安来教阿九规矩了。 下人们觉得夫人有些可怜,夫人待他们相当不错,谁知城安老爷一回来就要对夫人用家法,他们偷偷换了小一号的麻绳,想让夫人少受些罪。 祁城安何等眼尖,他一眼看出绳子的问题,当即拿下墙上挂着的马鞭,给阿九一顿狠抽,阿九不能躲,硬生生地挺着,叫也未叫出两声。祁城安抓起阿九的领口,质问道:“他们倒是心疼你,怎么,你趁着我们不在给他们操了?” 阿九身上被抽过的地方火辣辣地泛着疼,他看着祁城安近在咫尺的脸,淡淡地笑了一笑,声音极低地在祁城安耳边轻诉:“怎与你叔叔一样的疑心病,他回来时验过了,没偷人。” 阿九的声音温和平稳,浅笑时更为迷人,祁城安心头一软,拍了阿九的屁股一掌:“你这淫妻,惯会撒娇。还不赶快去绳子上跨好!” 他与祁正卿当然知道阿九不可能偷人,可他们二人总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质问,验身,每次回家都要把阿九检查个遍才放心。 由于下人擅自做主将麻绳换了,作为加刑,祁城安命下人捣了鲜姜来,而后他将阿九的下身衣物脱净,掰开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