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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孔渝把白色的弹~性绷带绕在上,耐心的抚平每一处的褶皱,从江秩伤口处一层层成~人字形缠绕向上包裹。 他的法还比较生疏,这个包法是孔渝特地找徐医生去学的,对江秩的伤口定型非常好。 如果每天能坚持的话,伤口定型好的话,江秩很快就可以使用正式的假肢。 但孔渝毕竟是第一次上,很快到了间就有些松散了,孔渝只能拆下来,重新缠绕,这样反复几次后,孔渝忍不住对江秩道:“你挪一挪位置嘛,你这样坐我都绑不好。” 明明什么做,锅却从天上来的江秩往沙发上一躺说:“你再来。” 孔渝一点点的向上缠绕着,越向上,难度难度越大,绷带已经有些打结的趋势,孔渝的眉头紧皱,表情愈加认真严肃。 江秩见孔渝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故作怀疑的问:“你究竟会不会?” 孔渝被不听话的绷带弄得气闷,一屁~股坐道地上,垂头丧气道:“徐医生教起来很简单啊,绑起来怎么这么难啊。” 江秩弹了弹孔渝的额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坐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着凉呢。”孔渝耍赖道,黑白分明双眼眸光微动,如同潋滟水光。 江秩不理他的狡辩,将他拉起来道:“快起来。” 孔渝顺着他的力道起来,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江秩眼神深邃,孔渝忍不住道:“江秩,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江秩一愣,然后嘴硬道:“我哪里对你好了。” 孔渝低下头。 帮他在学校出头,在肖薇面前替他辩护,带他去s大—— 等等的这些,甚至每一次他坐在地板上,江秩都会这样把他拉起来。 这些还不算对他好吗? 孔渝有一些些的开心,但是又有一些些害怕。 开心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人关心他。 害怕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江秩会对他这么好,会不会有一天江秩就不在这样对他好了呢? 江秩仿佛看穿他在想什么道:“你在想什么呢?” 孔渝不好意思起来,他才不能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事告诉江秩呢,肯定要被他笑死。 “小渝。”江秩忽然说道。 孔渝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江秩。 江秩伸出,轻轻在孔渝的脸颊上擦了擦,江秩指间的温度有些发烫,烫的孔渝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孔渝颇不自在的低下头,但想想还是觉得不能这样算了鼓足勇气道:“你干嘛啊?” 江秩低声笑了笑,声音有些低哑,指间还残留着从孔渝脸上擦下的纸屑道:“帮小花猫擦脸。” 孔渝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他连忙掩饰般忙脚乱给江秩绑绷带。 江秩真讨厌!竟然说自己是小花猫 孔渝气乎乎的在绷带上打了一个蝴蝶结,作为刚刚的报复。 他才不是小花猫呢。 第四十四章 两个孩子的见面 给江秩绑好绷带后,孔渝就去换衣服了。 今天傅爷爷会带他一起去公园下棋,爷爷也会在那里。他换好衣服之后就翻出了狗绳,公园早上还会有一个狗狗集会,孔渝想带阳关一起去玩下。 阳关温顺的让孔渝套上狗绳,准备跟着孔渝出门,门口江秩抱着一度想要跟着出去的小狸花,小狸花挥着爪子喵呜喵呜的嚎叫着,显然是在控诉孔渝只带阳关出去玩的行为。 孔渝狠下心没有理睬小狸花,牵着阳关上了傅爷爷的车。 傅爷爷也坐在后座,车子后排很宽敞,坐着两个人和一只狗也不拥挤。阳关很有礼貌,见到傅爷爷也没有乱叫,傅爷爷还笑着摸了摸阳关,显然也挺喜欢阳关的。 到了公园,孔爷爷已经先开始了一局,陪着他下棋的人是傅嘉树。 孔渝一愣,但想想也明白过来,傅嘉树应该是陪着爷爷过来的。 孔爷爷见到孔渝,眼前一亮,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了几丝喜色,他站起来,招招朝孔渝道:“小渝,过来。” 孔渝牵着阳关走了过去。 孔爷爷上下打量孔渝许久,才舍得将目光移开,他忍不住用苍老的摸了摸孔渝的头道:“几个月不见,小渝又长高了啊。” 孔渝见孔爷爷虽然瘦了些精神状态还好的样子,也笑了笑道:“爷爷,你有没有按时吃药啊。” 孔爷爷笑了笑指着傅嘉树道:“你这个小唠叨鬼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小唠叨鬼,我怎么会忘记。” 傅嘉树也起身,将位置让给傅爷爷,朝两人笑笑道:“都是小渝嘱咐我的。” 傅爷爷和孔爷爷坐在公园的石桌上开始下起了棋,两个老人家下得颇有味道,但是孔渝和傅嘉树两个年轻人看着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傅爷爷看见两人有些走神的样子,便笑道:“你们两个也别在我们两个老头子身边待着了,去玩吧。” 孔爷爷挥挥也赞同道:“你们两个别守着我们两个老头子了。” 孔渝本就想带着阳关去广场的草坪玩一下的,听到这话便看了看傅嘉树。 傅嘉树朝他点了点头,朝两位老人道:“我和小渝去那边走一走。” 孔渝牵着阳关,阳关很沉稳,慢慢的走着,孔渝就慢慢跟在阳关的身后,傅嘉树走在他一旁没有说话。 虽然孔渝和傅嘉树两人的人生像是被老天开了个大玩笑,但是孔渝和傅嘉树接触的确实不多,除去他们身上的一些关系,他们仅仅只是没有见过几次的陌生人而已。 傅嘉树挠了挠头发,一向阳光的少年,看了看孔渝主动说道:“小渝,你还好吗?” 孔渝牵着阳关道:“不好。” 傅嘉树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也不太好。”他连忙又补充道:“妈妈、哥哥和爷爷对我都很好——只是——” 孔渝停下脚步看着傅嘉树,明明是同龄的两个人傅嘉树整整比孔渝高半个头。 傅嘉树也停下来看着孔渝认真道:“家里对我很好,只是我觉得你之前太辛苦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孔家生活不轻松,却没有想过如此的艰难。 兼顾学习和家里,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无法想象他的哥哥孔淮和孔渝是如何兼顾起两者的。 最起码他自己曾经一度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来孔家的第一天,他和孔淮一起睡在这个小小房间的床上。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和别人共睡一张床铺,孔家是老房子,半夜经常会有老鼠在屋顶跑动,发出各种声音,第一晚,他整晚几乎都没有合上眼。 第二天孔淮似乎察觉了他的不习惯,他什么也没说搬到一楼和爷爷一起睡了。 这让傅嘉树更加不好意思。 同时,他的心底也有些失落——孔家对他很好,但这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