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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渝长大的地方。 孔渝在前面带着路,时不时有熟悉的邻居面带惊讶的给孔渝打着招呼,这种地方瞒不住事,他们也都知道孔家发生的事了。 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孔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其实根本没有过去几个月。 周围的房子都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墙面上爬满了黑色的水渍,小巷的两侧有许多老年人搬出椅子坐在屋檐的影子下乘凉。 远远地那些乘凉的老人就瞧见小渝,便孔渝家喊道:“小李,你们家小渝回来了。” 李瑶半蹲在在自来水池那处,带着塑胶的套正洗着东西,头发也只随便的盘在脑后,她听到这一句话,动作不由的停住,愣愣的往孔渝所在的方向望过来。 孔渝恰好与她的目光对上。 才不过短短几月,孔渝便觉得李瑶显老了许多,两鬓之间竟然隐隐有了些白发。 李瑶半蹲着,里还拿着一个铁盘子,她呆愣愣的看着孔渝,半晌后才突然反映过来一般,站了起来,她将上的橡胶套摘下来放在自来水池上,然后用梳了梳有些乱的头发,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过来。 不过几步路,她的眼圈就已经红了,但是她却嘴硬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李瑶的性格向来是这样的,她心想的她从来都不会说,丈夫去世后,她便用坚硬的壳将自己最柔软的心包裹起来,她逐渐成长为一个坚不可摧的妈妈,一个为风雨飘摇的家庭遮风挡雨的大伞。 李瑶年轻的时候长得极美的,要不然也生不出孔淮和傅嘉树这么周正的孩子。她也曾是被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孩儿,也曾弹得一好钢琴。 但她向来是倔强的。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和孔父这个家里瞧不上的破警察在一起,毅然跟着孔父离开了家乡,还和娘家自此算断了联系。 孔渝还记得爸爸刚刚过世的半年后,家的日子实在是苦得过不下去,有邻居给李瑶说媒,男方条件不错,要求也不算苛刻,让李瑶带着大儿子嫁过去,只是要求把小儿子留下来。 孔渝那时什么都不懂,只记得李瑶整整抱着他哭了一晚上,然后那个邻居再也没有踏过他们家的门了。 李瑶从此也再也没有谈过改嫁的事情。 最苦的时候一家人用最便宜的馒头混着在菜市场收市时拣的菜叶子熬过了一个月。 那个时候李瑶都落下一滴泪。 而现在,李瑶的眼圈却又红了。 孔渝看着她,不知为何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和李瑶倔着道:“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这是孔淮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与江秩对视,两人目光早有默契,显然李瑶和孔渝的相见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 李瑶还没有说话,孔淮便已经把两人给接了进去。 屋子不大,一楼大概20平方米,靠窗的地方砌了一个瓷砖做的料理台,上面悬着一个柜子做橱柜,下面放着这一个电饭煲和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竖起来的砧板,另一侧装着一个小小的老式排气扇,下面是煤气罐炉灶,整个大小大概不到两平方米。 客厅的另一侧放着一张四方的饭桌,桌子上收拾的很干净,上面白色蕾丝桌布,上面还压着一块玻璃,但是即使这样也可以看得出桌子斑驳的白漆。 旁边放着一个黄黑相间老旧的木沙发,沙发上用放着熊猫图案的竹制坐垫。 客厅的上方吊着一个吊扇,正悠悠的转着。 江秩坐在沙发的坐垫上,看着周围——这就是小渝长大的地方。 孔渝熟悉的从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才看着李瑶,他看着李瑶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爷爷呢?” 李瑶道:“爷爷和嘉树一起去公园下棋去了。”她说完又看向孔渝,欲言又止,她想问问孔渝这几月在家里过得好不好,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孔渝也同样的沉默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了。 江秩叹了口气,这对母子真是一样的脾气——心里想着的都憋在嘴里不说。 连他这个外人都看的出来,李瑶有多想孔渝,从孔渝进门,她的眼睛就没有从孔渝身上挪开过。 江秩主动对孔渝说道:“小渝,你不是经常说很想回来看下的大家吗?” 孔渝立刻回答道:“我才没有经常说呢。”他只在阳台和江秩聊天的时候说过一次而已。 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秩,江秩总是在这样骗他的话! 孔淮这时也对李瑶道:“妈,你昨天不是还做了绿豆糕吗,小渝最喜欢吃那个,我拿出给他尝一尝。” 绿豆糕是孔渝最爱吃的点心,但绿豆沙做起来麻烦,需要提前把绿豆浸过夜,还要将绿豆去皮,磨得碎碎地,家里只有孔渝爱吃这个,每年快开学的时间李瑶就会抽出时间特地给孔渝做一些。 今年也没有例外,李瑶照常做了,虽然李瑶没有说,大家都知道是做给谁的。 孔淮已经把昨天才做好的绿豆糕端到孔渝和江秩面前。孔渝没有动,江秩拿起一块递给孔渝,然后自己再尝了一块,孔渝妈妈的艺很不错,绿豆糕淡淡的香气加上入口即化的口感比江秩以前吃过的很多绿豆糕味道都好。 孔渝尝着口里熟悉的味道,他一转头就看见江秩用温柔的眼神含笑看着他。他知道江秩为什么忽然将他带回这里,因为江秩知道他日夜都在思念着这个家,思念着这个家的温暖和这个家给他的爱。 江秩一直都在告诉他,不需要有太多顾忌,他可以把自己所有情绪,直接说出来——无论是开心还是痛苦,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 江秩将他带过来,大概也是希望他能够坦陈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尽管这样江秩还是没有逼他——只是给了他选择的会。 孔渝看着眼前的妈妈几月不见,她的眼角明显又爬上了几丝细纹,两鬓又多了几丝白发,想到与她几乎同龄的肖薇和她看起来几乎是两代人,孔渝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妈妈将自己深藏心底的不甘给问了出来:“妈,你当初为什么——坚持让我去傅家?” 而且为什么不挽留他?难道只是因为他不是孔家的孩子? 那为什么肖薇那样极力挽留着傅嘉树,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傅嘉树留下,而李瑶却轻飘飘的让他走呢? 难道他和李瑶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他会是被放弃的那个呢?难道他就对李瑶毫无意义吗? 这叫他如何意能平? 第四十九章 也想被珍视 孔渝知道自己对傅嘉树一直是嫉妒的,不为傅嘉树的优秀,那些东西他从来都不在乎。 他在意的只有傅嘉树的母亲那样不计一切的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