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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爱撩,碰见邻居家遛小狗就非要和狗打招呼,小狗开开心心的跑过去和他玩,他便吓得躲在我后面哇哇大哭。” 谈及两个孩子,李瑶眼的戒备也慢慢淡了许多,听她说起两个孩子小时候的事,她也忍不住带着笑容回忆道:“小渝他岂止是怕院子里的鸡,他小时候除了自己家养的猫,什么动物都怕,每次被院子里的鸡撵哭了,就非要抱着家里的猫去帮他挠回来。” 被两个妈妈谈及的两个人不好意思起来。 孔渝立刻便辩解道:“我才没有怕呢。何况那只鸡整整有我半个人那么高,嘴巴又贼厉害,连院子里的狗都打不过它。” 既然不怕的话,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众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傅嘉树也脸颊微红颇为不自在道:“那都多少年前的糗事了,不要再拿出对我们公开处刑了,我们也要面子的啊。” 但好在这么一打岔,李瑶也不像之前一样那么强硬的拒绝肖薇,肖薇也就顺势留下来了。 孔渝叽叽喳喳的绕着李瑶跑来跑去,看得人眼花,一不小心臂还撞上了柜角,孔淮一把抓住他将拘在身边,翻开他的衣服看他的臂,孔渝反而笑嘻嘻的趁势扒着孔淮的肩膀,从孔淮身侧看着李瑶。 李瑶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嘴角不由翘起。 肖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与傅修廷对视一眼,两人眼均有些黯然。 李瑶虽然愿意住院了,但是还有许多东西要拿,江秩便陪着孔渝回去一趟,准备拿些生活用品回来。 虽然孔渝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刘家巷,但对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他熟门熟路地找着李瑶的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 江秩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忙来忙去不停走动的孔渝。 他似乎能够想象到一个小小的孔渝是如何在这间房子里不停的忙碌着,然后一点点慢慢长大,长成如今的模样。 孔渝习惯性的将灶台处的抹布洗干净,放在挂钩上,刚刚擦干净,一回头就看见江秩嘴角微弯的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孔渝仔细回想了下,他刚刚没有做什么让人觉得好笑的事情啊,江秩怎么笑得这么奇怪,他壮起胆来朝江秩质问道:“你干嘛笑啊?” 江秩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孔渝道:“我忽然想到你在这里长大的样子。”他笑了笑用在沙发齐平的地方比划了下道:“从这么高。” 他看向孔渝停了停,才继续带着笑意道:“到现在这么高。” “哼。”孔渝不自在的转了转头道:“才不是呢,我小时候才不再这里长大呢。” 孔渝走到江秩面前,半蹲下来,与坐在沙发上的江秩视线齐平,颇为得意道:“我在这里才住了两年哦,之前的地方整整住了五年——” 说了一半孔渝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忽然停住,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江秩没有发现不对劲,还继续追问道:“那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孔渝低头小声说道:“想搬就搬了,也没有什么原因。” 江秩听闻,看了看孔渝,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他知道孔渝有事没有说,但如果孔渝不想说,那么他也不愿意去问。 拿好东西后,孔渝和江秩关好门就准备离开了。 小巷的两边已经亮起了点点灯光。 孔渝和江秩两人肩并肩的走出小巷。 巷子口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正坐在轮车上买着油桃。老人穿着洗得泛白蓝色衬衣,带着顶破草帽,站在轮车的一边。 因为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了。老人的生意并不太好。孔渝看见轮车上的油桃还挺新鲜的,李瑶喜欢吃油桃,所以想买些带去给李瑶。 他将上用袋子装好的生活用品递给江秩。江秩接过来,顺着孔渝的眼神看到老人的轮车问道:“想买油桃?” 孔渝点头道:“嗯,妈爱吃。”老爷爷正背着他招呼另外一个客人,孔渝自己拿了个塑料袋挑着油桃。 他挑好后递给老爷爷。 老爷爷双接过塑料袋,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看见孔渝一愣,塑料袋竟然猛地掉在地上,还带着些青涩的油桃滚落一地。 孔渝也恰好看清老人的脸,他脸上的笑容僵住,脊背发凉,忍不住后退一步,恰好和身后的江秩撞上。 江秩皱起眉道:“怎么啦?” 孔渝慌张的摇摇头道:“没什么。” 老人头发花白,身材异常瘦小佝偻,看起来已经快到十多岁,他看了眼孔渝,蹲下身子,将滚落在地已经有些脏的油桃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捡回去袋子里去。 他的腰不太好,捡一个就要扶住腰休息很久。孔渝看见他这样,心里有些难过,他最大的宽容本应该是将眼前的这位老人视做陌生人。 毕竟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差点被——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是王一伟最亲近的爷爷,孔渝就没有办法对他置之不理。 孔渝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老人,蹲下身,替老人将掉落在地上的油桃捡了起来。 老人一愣,然后低下头不停的说:“谢谢。” 孔渝看了看不远处掉落到烂泥沟里的一个油桃,有些犹豫。 老人却已经快一步,将那个油桃捡了起来,用轮车一边挂着擦汗的毛巾将油桃和擦了干净,放到一边。 旁边的客人看到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不会把这些掉到沟里的油桃拿出来买吧?” 老人连忙解释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些我留着自己吃,好好的油桃扔了多浪费。” 说完他看看孔渝,眼隐隐有水光一闪而过,他伸又扯出一个袋子递给孔渝道:“小渝啊,你多挑一些回去,好久没见了,算爷爷送你尝尝的。” 孔渝低声说:“不用。” 老人连忙从轮车挑了几个又大又好的油桃放进孔渝的袋子:“别和爷爷客气,拿回去尝尝。” 老人似乎在怀念着谁一般上下打量着孔渝,眼神有些痴,苍老的声音低声喃喃道:“真好。要是我家一伟没有出事也该这么高了。” 孔渝却被这句话刺激到,他将袋子丢在轮车上,朝这个老人说出了自从出事以来的第一句关于那件事的话:“你为什么不和一伟走,要是你当时和他走——” ——那后面的事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伟还会好好的。 孔渝还记得那天一伟告诉自己,他即将和爷爷一起搬离那个所谓的家,摆脱那个一摊烂泥一般的父亲时,脸上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可是一切终究成空。 若是当时离开,一伟也不会永远停留在他的十六岁了。 老人一愣,被岁月深深磋磨的脸上满是风霜,他喃喃重复着,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道:“我当时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啊。” 孔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