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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孔翔宇便往怀里摸了一阵。随后才发现身上除了一些玉石外并没有钱财。 他倒是差点忘了,万祈国内交易的钱都是玉石,他被父亲匆匆送出来,身上并没带外头可以用的金银。 虽说玉石也能抵钱,可他身上的那些质地都不怎么好,怕是不够用。低头看看,好像只有腰间的那块平安扣质地还算尚佳,便扯了玉佩对店主道:“我这玉佩抵一晚可好?” 店主愣怔片刻,看着那玉佩眼前一亮,点头道:“可以,自然是可以的。”说罢,便要来拿。 然而还没入手,这玉佩忽然变了方向,被另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拿了过去。 魏泽扯过玉佩,从怀里摸出一定碎银丢给店主,而后道:“这玉佩能抵好几个晚上,住一晚未免太过浪费。” 孔翔宇倒有些无所谓:“我玉石有很多,倒也谈不上浪费。” 魏泽把玉佩递给他,道:“收好吧,这钱本就该我来出。” 孔翔宇摆摆手。客房只有一间,他也得住,出点钱总是应该的。虽说魏泽是个将军,按理说确实也不差钱,可这么白拿白蹭还真是有点下不来面子。 “今晚我两得挤一间,要不你就当是我报答你的开棺之恩,收下吧。” 魏泽本想拒绝,可看孔翔宇一副不收他都不好意思住的模样,便利落地收进了衣襟里。 “也好,等回去了,你要是没地方住就去我家,反正多的是空房间。” “好。” 店主收了银子给了串房门钥匙,便去后院继续杀鸡了。 要说这客栈实在是简陋得厉害,抬头时还能看到屋顶上破漏的几个洞眼,这要是碰到下雨天,岂不是成了水帘洞? 目光顺着破洞屋顶的地方向下看,底下搁置的桌椅上倒还真有雨水冲刷的痕迹,触及地面的桌角上长了少许青苔。不禁微微蹙眉,这客栈究竟有多久没有打扫?居然比鹿鸣山住的泥屋还要脏。 他们的客房在三楼,每层楼里有四个房间,而这客栈细数一下拢共有四层,只是最顶上的那层被用来堆积废弃的家具。从楼梯口处就封上了,根本上不去。 魏泽拿着钥匙开门进去,房门刚开便迎面扑来一阵灰尘。孔翔宇连忙抬手挥了挥,里头的家具陈设也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甚至屋子中央的桌下还有大片的蜘蛛网。 两人皆是一愣,这可怎么住人?难不成花钱来住客栈,还得自己打扫一遍? 还未出声,便听店主在楼下喊道:“客官,不是那一间,是隔壁的。” 隔壁的?可他们的钥匙明明把面前这间给打开了!难不成这里客房的门锁都是通用的?那还弄个锁做什么,放着好看? 他正准备问问店主,魏泽便抓住他胳膊示意不要说话,而后冲店主应了一声,拿钥匙去开了隔壁的一间。 果然,这钥匙还真的能把另一把锁也打开,只不过这间屋子倒是挺干净,里头的陈设也都齐全。等店主去了院子后,魏泽又去了其他几间客房试锁,竟还真是通用的。 孔翔宇奇道:“都能用,岂不是很容易遭贼?” 魏泽嗤笑一声道:“遭贼?恐怕贼已经来了。” “怎么说?” 魏泽收了钥匙带他进了干净的客房,说道:“刚才店主身上的血你也看见了,试问,就一只鸡的血能有这么多吗?” “额……”这点他还真是不怎么了解,毕竟他只玩过鸡也没亲手杀过。 不过这客栈里确实处处都透着古怪,于是分析道:“鸡有没有那么多血我是不太清楚,可这客栈未免也太脏了些,好歹也是开门做生意的。 何况店主还说晚上有很多客人,他不先打扫房间,倒是有闲情逸致先捣鼓根本就不会得做饭?还有那个漏雨的屋顶,底下的桌椅一看就是被冲刷了好些年的,如果一直都在开门做生意,即便客人再少也断不会把这么一张桌子放在底下擦都不擦。” 魏泽道:“你倒是看得仔细。” 说罢,他便转身把床榻折腾成了有人睡觉的假象,而后拉着孔翔宇去了三楼的另一间干净的屋子里。 “我怀疑这客栈的原主人早就走了,如今在这客栈里的正是我要绞的山匪。不过这事不能冲动,毕竟最终目的是山匪的老巢。” 孔翔宇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的陈设,绝对要比其他几间都好上许多。重要的是,这屋子里明显有人常住的痕迹,梳妆台上还有女人用过的胭脂,估计就是店主夫妇自己睡得地方。 此时天色也算是彻底黑下来了,就如老板所言,客栈里还真的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客人。看起来是一支商队,一进门就嚷嚷着客栈怎么这般破旧,不能住人云云。 孔翔宇透过门缝看去,商队里的人,穿着打扮并不是宁康的。各个身形彪悍,腰间别着大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得人。 门外的马厩处停了有七八匹马,每一匹背上都驮着重物,那商队带头的人正在指挥卸货,将货物搬到二楼的客房。 魏泽道:“看来真是一队肥羊。” 两人皆靠着门缝,挨得极近,魏泽说话时喉结微微震动,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孔翔宇一阵燥热,忙直起身。 然而起得太快,撞在了魏泽的喉结上,魏泽闷哼一声。 他赶忙上前揉搓,歉疚道:“抱歉,不是故意的,你没……唔!” 魏泽忽然捂住他的嘴,抱着他翻身滚到了床底下。魏泽压在他身上,而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瞪着双眼,浑身都僵成了一根柱子。真是前世作孽,魏泽的身体对他的诱惑力绝对比美人还厉害!这么压着他,怕是得出事!! 但很快,他的思绪就被扯到了床外。屋子外来了两阵前后不一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他们藏身的客房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率先进门的是个女人,穿着一双红色的鞋子,鞋底泥泞不堪有些脏旧。随后跟进来的是那个满身是血,号称不会杀鸡的店主。 店主把门一关,女人便没好气地骂道:“整整一个下午让你做饭,你连只鸡都没杀完。现在好了,我连下药的地方都没有,还宰什么肥羊!” 店主安抚道:“你别生气啊,我早说了不会做饭你非让我做,还不如让我去跟当家的接头。” “你这说得什么话!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女的,做饭就理所应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算了,你去把后院埋着的几坛好酒弄出来,我去做点下酒的小菜。”说罢,便往店主手里塞了几包药粉,也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蒙汗药。 “嘿嘿……”店主高兴地往女人的脸上香了一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隔壁屋又来了两个住客,看起来是跑江湖的。其中有一个小子穿得富贵,没什么本事,身上应